宣福夏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自己讓人去告訴她沒事後,她就去了。
她如果不去,這事估計得宣王回來,纔會有人想着來調查了。
還真是得好好謝謝她。
“衛雲他們就算了,素錦你去吧,怎麼慘怎麼說。”
素錦輕笑了聲,“是,奴婢知道。”
素錦是非常聽話的紅着眼睛,跟杜遠復編着故事。
說的,差點她自己都信了。
杜遠復聽着額上的筋都暴起了。
這事,讓他怎麼查?
他一個三品官,搞不了這種案子啊。
這都不用查了,十之八九就是宮裡那位乾的。
杜遠復連忙打住素錦道:“好了,姑娘,此事本官已知。”
“本官須進宮請示陛下,就先告辭了。”
素錦等送走他後,擦掉眼角的淚水,轉身就揚起了笑。
還不錯,不說十分相信,但也信了八分了。
杜遠復將此事跟司呈譽一說,司呈譽頭痛了。
這事他有參與,但卻只出了人,其他都是司從優操辦的。
現在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事事都指向了宮裡,這讓他怎麼辦?
正想着要不要拿司從優頂鍋,太后就派人來了,直接把杜遠復給叫走了。
司呈譽是鬆了口氣,也提起了一口氣。
好在,朱熹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又鬆下了這口氣。
不過三日,乙一就被封爲了富榮侯,還賜了封地,就是安陽城。
一般御賜封地是沒有主權的,只有財權與治權。
但給富榮侯的這塊封地不同,他享有主權,在安陽城範圍所屬的一切都由他做主。
且還是世襲的。
帝都的那些王公侯貴爵都知道他這爵位是怎麼來的,自然沒有人會說什麼。
只有單歸海有些意見。
畢竟,他的財力也不小。
但也知道,太后與陛下的顧慮,所以也只能忍着。
乙一接了聖旨,就給了朱熹九十萬兩白銀。
給的還都是現銀,也不知道他怎麼弄出來的。
足足拉了上百輛馬車。
雲合玄商離戶部糧倉有些距離,但這麼多輛馬車,也差不多是這邊快到了,那邊才離開。
也引得帝都無數百姓圍觀。
乙一拿着聖旨,站在雲合玄商的門口看着那些馬車慢慢走遠。
瞥了對面茶樓一眼,轉身便走了。
對面茶樓上的司妄空看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司厚白看着他問道:“這是怎麼了,爲何嘆氣?”
司妄空搖頭,“無事。”
司厚白想了下道:“三哥,你的重樓要是一下拿出這麼多銀子,會不會有影響?”
司妄空垂眸看着茶杯,“不會。”
“但要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也不容易。”
畢竟這麼多現銀,沒有提前準備,一下子也拿不出來。
司厚白輕笑着扭了扭拇指上的玉板玉,“這雲合玄商纔來帝都多久?”
“居然一下子就可以拿出這麼多銀子,還都是現銀。”
“可見背後之人的不凡了。”
司妄空想起宣福夏搖了搖頭,還真是不凡呢。
入商纔多久,財力便如此豐厚了。
司厚白看向他又道:“如果他開口向你借,你借不借?”
司妄空瞥了他一眼,“沒有如果,他也不會朝我開這個口。”
“太后也不會讓他來借。”
他不用想也知道,太后對付完宣王,就會朝他與左相兩人動手。
宣王這塊鐵要是能讓她啃下來,那他司妄空也甘拜下風了。
司厚白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突然道:“也不知道正俊是怎麼了,現在見天的往宣王府那湊。”
“宣王府都讓太后給圍了,他去了也進來去,可他還是每日都會去。”
司妄空冷笑了下,“他不去也得去。”
“爲何?”
司妄空轉頭看向他道:“因爲,刺殺郡主的人中,有平親王妃派去的人。”
“啊?”司厚白錯愕的瞪大了眼。
隨即想到了惠家與宣王府的關係,便蹙起了眉。
“她這是沒腦子還是怎麼的,不管成不成功,對她有何好處?”
司妄空站了起來,朝外走去,“那就不知道了,不如,你去問問世子。”
司厚白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
還是說,是惠家要參與其中,而平親王妃不過是惠家的一個棋子?
起身追上司妄空道:“帝都這段時間太亂了,我想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司妄空直接搖頭,“不去。”
鐮王也沒堅持,自己回王府收拾了下,帶着倆美人就離開了玄都。
雖然他們無召不得離開帝都,但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有空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