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宣王府時,白空他們還在打牌。
見到他們回來了,還以爲打牌錯過了時辰了。
宣福夏笑了下道:“沒事,你們繼續,宮宴提前結束了。”
“南兒,你是在這裡看他們玩,還是回院子?”
宣傾南看了下道:“姐姐,我在這裡玩一會。”
“可以,但亥時一定要回去睡覺。”宣福夏等他點頭答應了,這纔回了自己院子。
素錦與見梅打好水,便出了房間,在外面守着。
宣福夏剛要解衣服,就感覺有人進了房間。
立即就警惕了起來,從圖書館中拿出了劍。
感覺那人在往這邊靠近,便悄悄的把劍抵出了鞘。
在人離牀邊只有半米遠的時候,立即拔出劍朝來人的頸間揮去。
敢大年夜來行刺,不死也得死。
來人簡單的一挑,就把她的劍挑開了,也不拔劍,用劍柄擋着她的劍。
宣福夏蹙起了眉,當看到劍柄的樣子時,立即加大了攻擊。
速度越來越快,不是朝頭去就是朝腳去。
“夏夏,你這不是要我死就是要我殘啊。”嵇衡知道她是看出來了。
自己要是再不出聲,她怕是要更生氣了。
宣福夏冷哼道:“敢半夜闖本郡主的閨房,不死也得殘。”
嵇衡輕咳了聲道:“夏夏,求饒,我知錯了。”
“你知道個屁,知道就不會這麼久不來信,知道就不會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宣福夏完全沒有收劍的意思。
但好歹攻擊沒那麼猛了。
素錦與見梅聽到打鬥聲闖了進來,倆人警惕的看着嵇衡。
因爲他這會正是背對着她們的,自然看不到他是誰。
素錦看了一眼立即道:“見梅,去叫子衛過來。”
自己也拔出了軟劍。
宣福夏連忙道:“不用,你們倆都退下吧。”
素錦不明所以,當看到那人手上的劍時,才笑着退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見梅讓素錦拉離了院子,才問道:“素錦姐姐,怎麼不叫子衛了?”
“還有,那人你認識?”
“那是少主,想來是過來陪小姐過年的。”素錦笑着拉着她就走了。
宣福夏橫了嵇衡一眼,劍一橫,直指他的頸間。
嵇衡連忙將劍從她的手上挑開,上前一把抱住她悶聲道:“夏夏,我想你了。”
“每天都想,就想早日見着你,所以才揹着師祖偷跑出了天聖宮。”
宣福夏將他的臉捧起來看了看,“嗯,瘦了。”
“個子也長高了,居然比我還要高了。”
十二歲的人,這麼高,正常嗎?
吃激素了吧。
氣質都變冷了,難道是在雪山上待久了的原因?
宣福夏拉着他坐下,“你偷溜出來,等回去,看你師祖怎麼罰你。”
嵇衡笑着搖頭,“無事,師祖捨不得真的罰我。”
“哦,你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的跑了出來?”宣福夏捏了捏他的臉。
“是過完年再回去,還是?”
嵇衡盯着她的臉看着,“天一亮就走。”
“這麼急?”宣福夏蹙眉。
嵇衡點頭,“得在元宵節前趕回去。”
路途太遠,不緊着點,怕趕不上。
他能在十來天趕過來,已經是極限了,連着趕了好幾夜的路。
宣福夏想想也是,沒陪着過年,也得趕回去過元宵。
算了下他回信的時間,他應該只用了十三天就趕到了這裡。
立即拉着他,把他按到牀上道:“乖乖睡覺,你一定好幾夜沒好好休息了。”
“你可別忘了,你的身體可是我的,熬壞了,小心我抽筋拔骨。”
嵇衡拉住她的手,低啞着聲音道:“夏夏,陪我。”
宣福夏拍了他一下,“放手,我去洗漱一下。”
用手覆住他的眼,“睡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心裡抽了抽。
嵇衡也熬不住了,哪怕他不想睡也沒能忍住睡了過去。
等他的呼吸平穩下來,宣福夏才放下手,細細的打量着他。
剛纔沒說,他瘦了,卻更剛毅了。
也更帥了。
宣福夏看了一會,就起身去洗漱了下。
然後回來繼續看着。
心裡酥酥麻麻的,小子,明明還是個小屁孩,怎麼就這麼招人了呢?
宣福夏就這樣盯着他的臉看了一夜,看到嵇衡的睫毛動了下,才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立即調整了自己的呼吸。
嵇衡醒來,看到面前的睡顏勾了勾脣。
見她還在睡,便動也不動的看着她。
“夏夏,再等等我,等我打敗師祖就可以回來了。”
說着,在她的脣上印了下。
宣福夏立即睜開了眼,一巴掌呼了過去。
“小屁孩子,誰教你的?”
嵇衡懵了下,喃喃道:“沒人教,爹孃經常這樣。”
“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