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瑞年看了嵇衡一眼道:“宣王是怎麼知道是你的,此事你得問他了。”
“那些人爲何冒充你,人都讓宣王抓走了,自然還是得問他了。”
宣福夏直接翻了個白眼,“合着,你就是來傳達信息的?”
“告訴我,我的書讓人給冒名頂替了。”
陸瑞年輕咳了聲,“這不,這些書都是我放出去的,出事了,不得來通知你一下。”
宣福夏沒好氣的看着他,“你們尋鹿院就沒有別的動作?”
陸瑞年挑眉,“我倒是想有動作啊,但是宣王比我快啊。”
“不過,我查到,那些冒充的人曾經與勤王府有過接觸。”
“勤王府?”宣福夏蹙眉想了下。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些書是出自尋鹿院麼?”
陸瑞年搖頭,“這點還在查。”
“不過,你要注意一下,最近帝都肯定會有你的流言。”
嵇衡一直沉默的聽着,當他聽到這句時,輕笑道:“你們弄出來的事,你不解決?”
“怎麼,準備讓夏夏受着?”
他一開口,陸瑞年立即正色了起來,雖然原本他就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我們尋鹿院會爲郡主正名。”
“可總會有些人的想法我們左右不了,或者說,想攪渾水的。”
嵇衡瞥向他,“那也是尋鹿院的事。”
宣福夏點頭,“書已經賣給你們了,它的擁有權就在你們手上。”
“你們有絕對的解釋權,你可以把當初籤的契拿出來。”
“而且,你是尋鹿院的院長,你的話最有誠信度。”
陸瑞年立即看向了她,“你當初是想到這個問題,所以才用的別名?”
宣福夏很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嵇衡冷聲道:“你去發出聲明,證明宣王所言不假便可。”
“其他的事,我們會另外商量。”
宣王按理不會那麼衝動纔對,怎麼會突然就把那些書是夏夏的就說了出去?
還是說,他有別的成算?
陸瑞年點頭,“此事本是我的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就告訴我一聲。”
宣福夏點頭,“放心,不會客氣的。”
“對了,小叔回來了,去找過你了嗎?”
陸瑞年點頭,“去過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辦一場文曲宴,把此事說一說。”
說完就告辭走了。
嵇衡看向宣福夏道:“此事你先別露面,我與伯父來解決。”
宣福夏對於這個倒是無所謂。
“可不能再把雲合玄商爆出來了啊。”
嵇衡拉着她回了青漣院,“這得看伯父了。”
“等他回來,你問問他原因吧。”
宣福夏感覺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點了下頭道:“會問的。”
“還要查清楚,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嵇衡點頭。
宣王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的,宣福夏在宣王的院子裡等到了半夜,才見他回來。
“爹,你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回來的?”
宣王沒想到她在自己的院子裡等,走到她旁邊坐下道:“是想問有人冒名的事?”
宣福夏點頭,“算是。”
“不過,私兵的事還沒進展嗎,怎麼這麼晚回來?”
宣王搖頭,“不是,私兵的事快出結果了。”
“那些人也都招了,太后與安國公逃不掉的。”
“今日是在宮裡與陛下商量那些私兵的處理,還有怎麼解決國庫的問題。”
宣福夏蹙眉問道:“可有對策?”
宣王搖頭,“私兵陛下想放進瑄旗軍,我沒同意。”
放進去,就等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頓了下又道:“國庫的事,農商稅提了一成。”
宣福夏想了下道:“就算農商稅提了一成,也不足以填補吧。”
“怎麼,還沒抄了安國公的家?”
“想來,安國公府不窮纔對啊,太后私庫裡絕對也有不少好東西啊。”
宣王笑着搖了下頭,“安國公府還沒抄,太后的私庫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動。”
宣福夏冷笑,“太后都挪用國庫養私兵了,她的私庫怎麼就不能動了?”
“就想着從百姓身上抽血吶?”
宣王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他就算想抽,也得大家同意不是。”
“他還想從富榮侯那裡借。”
宣福夏捂着額頭,揚起了眉,“所以,今日,乙一也在。”
宣王點頭,“嗯,但他沒同意。”
宣福夏翻了下白眼,“肯定不能同意啊,借錢給國庫,那不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借不可能,但可以換啊。”
宣王勾起了脣,“他還真是你的人,跟你一樣的想法。”
“乙一說,他可以出錢買地或山,或屬於公家的商鋪什麼的。”
宣福夏笑道:“那可不。”
“不過,皇帝怕是拿不出什麼田地或山來換銀子了吧。”
宣王搖頭,“屬於公家的田地山頭還是有很多的,只是,如大量販賣,怕是不行的。”
宣福夏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下頭。
“那最後的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