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看着那隻幼虎,幾次想開口都沒說。
崔福夏最後看着煩了,白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一個大老爺們吞吞吐吐的。”
“我幼虎能賣給我嗎?”秦溯想擡手摸,而兩隻手都提着松針。
崔福夏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幼虎,想了下道:“等我問了阿衡再說。”
嵇衡收到尋鹿院院長的信,與乙一去尋鹿院了。
結果等到了很晚都沒見他們倆回來。
崔福夏立即騎馬進了縣城,來到尋鹿院。
門都沒敲,直接翻牆進去了。
才落地,一柄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崔福夏也沒慌,看了拿着劍的人一眼道:“找嵇衡與乙一。”
那人看了她一眼,把劍收了起來,“跟我來。”
崔福夏跟着他七拐八轉的,來到尋鹿院的後面。
那人指着前面的塔道:“他們在那裡面,你自己過去吧。”
說完,就走了。
崔福夏挑了下眉,看着塔上牌匾的名字,《藏書樓》
這個時間還在藏書樓做什麼?
上前敲了下門,許久都沒見有誰應。
等了下還沒人來,就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入目的全是書。
走到樓梯口,仰頭望去,還是書。
感覺都快與她圖書館不相伯仲了。
“阿衡?”
嵇衡聽到她在喊自己,立即跳了起來。
院長見他如此,立即看向了乙一。
“少主夫人。”
院長表情變了下,“域主沒有承認,你如此稱呼不妥。”
“少主的吩咐,誰敢反駁。”乙一這話一出來,院長頓住了。
夜臨受罰後的樣子,他可是見過的。
當時夜臨不過說了崔福夏一句,嵇衡罰他繞安陽城跑了十圈。
一罰,直接讓他虛了三天。
後來,再也沒人敢說一句崔福夏的不是。
嵇衡跳下樓,直接蹦到了崔福夏懷裡,“姐姐怎麼來了?”
崔福夏接住他,空出一隻手拍了下他的頭,“當然是來接你的,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院長在教我音律,我有些愚笨所以晚了,不過馬上就好了。”嵇衡從她身上下來,拉着她的手往上走。
“等等,院長同意我上去了嗎?”藏書樓一般都是重地,她自己進來已是失禮了。
嵇衡還是要拉着她上去,“沒事,院長知道你來了。”
“上來吧,這事正好與你說說。”院長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崔福夏抱起嵇衡往上走。
抱着嵇衡連爬五層的塔,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見乙一坐在一邊,另一邊坐着一位和乙一年紀相差不多的人。
院長這麼年輕啊!
把嵇衡放下問道:“不知是什麼事?”
院長做了個請的動作,“請坐,是關於嵇衡的,今天不知道是誰在傳他是你的童養夫。”
“這樣會影響到他的前途,所以需要處理好。”
崔福夏聽了蹙了眉,“有律法寫了,入贅者不能參加科考嗎?”
院子頓了下搖頭道:“是沒有,但終究不好聽。”
“也會影響上面對他的判斷。”
“那無非是嫉妒之心強過自我修養了。”崔福夏看着他笑了。
“如果阿衡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他們還會這樣嗎?”
院長看着她沒話說了。
的確是這個理,但事情還在調查,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學子因爲嫉妒之心在散播此事。
如果有人有心爲之,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事呢。
雖然少主並不需要什麼科考功名,但也不能影響到他的以後。
不過,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少主的童養夫身份,除了他們幾人,尋鹿院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崔福夏看了嵇衡一眼,想下道:“如果實在不行,就說阿衡是我弟弟也行。”
“不行。”嵇衡立即否決了。
“不行,不要。”
崔福夏拍了下他的頭,瞪着他道:“什麼不行,乖乖聽話就行。”
“再說了,我只是提議而已。”
“那也不行。”嵇衡很執着。
崔福夏看着他,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阿衡,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才六歲,不對,還有半個月左右就是七歲了。
才七歲的小屁孩,佔有慾是不是太強了點?
嵇衡看着她搖頭,但就是不說話了。
崔福夏捏着他的臉,蹙眉道:“你這偏執的毛病從哪學來的?”
院長與乙一對視了一眼,都希望她能治好少主這毛病。
嵇衡看着她道:“我沒有,我就是不要與姐姐分開。”
“誰說要我們分開了?算了。”這事回去慢慢說。
崔福夏看向院長道:“若是影響到阿衡上課了的話,那這段時間他就不過來了。”
“明年再說吧。”
院長想了下,看向嵇衡道:“那就讓夜臨跟你回去吧,他在家教你也是一樣的。”
“所需要的東西我都讓夜臨一起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