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這事卻又越演越烈了。
直接就有人開始說崔福夏年紀小小的,居然就知道勾先生的魂了。
說不定她的紅酸果的種植法就是這麼來的。
當然,這些都是周素香添油加醋說出去的。
崔長柱聽得火冒三丈,立即敲了鑼讓大家集合到榕樹下。
看着不在那竊竊私語的說着,不由的一頓冒火。
“你說說你們,一羣人閒得還是怎麼的。”
“阿夏小小年紀,你們就如此敗壞她的名聲,還有點良心嗎?”
“村長啊,你不聽過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沒做這話怎麼傳得出來呢。”一個肥胖圓潤的婦人一臉嘲諷的笑道。
崔長柱一看她就知道不是這個村的,蹙眉問道:“你哪個村的,我們村開會你跑來做什麼?”
金來弟走出來看着他道:“我啊,鄰村的,來這做客的。”
“怎麼,不歡迎啊。”
誰會歡迎,又不是腦子有洞。
金來弟是鄰村王麻子的媳婦,自從王麻子被抓進去了後,沒事就會來連陽村她姑母家打秋風。
這次知道說崔福夏的事,她沒少幫襯,一句比一句毒。
要不是她,王麻子怎麼會被抓進牢裡。
崔長柱白了她一眼,又繼續道:“蒼蠅是不叮無縫的蛋,但造謠生事的人不在少數。”
見崔福夏來了,揚手讓她站到自己旁邊道:“夏丫頭啊,這事是三伯沒管好,還沒有找出來是誰在敗壞你的名聲。”
先道了歉,然後看向衆人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夏丫頭不過才十一歲,都還是個孩子,這麼傳謠言你們也傳得出來。”
“特別是她還帶着你們賺了那麼多錢之後,忘恩負義被你們表現得淋漓盡致啊。”
崔福夏站在那,看着這一羣人。
有些懊惱的低下了頭,有的還在打量着她。
金來弟看着崔福夏一頓打量,她來這村子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呢。
倒真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給小虎子當媳婦不錯。
會賺錢,長相又可以,就是名聲差了點。
崔福夏看向她,看着她那眼神就是一頓厭惡,看自己像是在看貨品一樣。
金來弟笑了下道:“崔村長啊,你這麼急着給她澄清,是受了她什麼好處嗎?”
她這話一出來,她姑母金氏立即拉了她一下,“你說什麼胡話呢。”
“胡話嗎,他沒收好處,這麼積極做什麼。”金來弟看着崔長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崔長柱看着她一頓氣悶,“你一個外村的人,在我們村裡多什麼嘴舌?”
崔福夏揚手站到了他前面看着金來弟笑道:“收了我好處的可不上他一人,這村裡收了我好處的可多着呢。”
“可是,又有幾個有良心的肯爲我出頭?”
“這位大嬸,這謠言不會就是你散出去的吧?”
“說話嘲諷的這麼積極,怎麼,我崔福夏哪惹到你了?”
金來弟輕哼了聲道:“沒惹到我,姑奶奶就是看你不順眼。”
“這是承認謠言是你散播的了。”崔福夏笑着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金來弟剛想說話。
崔福夏立即又道:“我已經報官了,這事牽扯尋鹿院,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了喲。”
“喲,瞧你能耐的,就這事還報官,你當官府是你家開的啊。”金來弟一點也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這麼小小的一件事,官府怎麼可能會來。
崔福夏笑了下,看向衆人道:“哦,尋鹿院的人也會過來,畢竟壞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名聲,還有尋鹿院的。”
“只是,這尋鹿院知道我們村是這樣的一個村子,想來,以後收我們村的弟子會多加考量了。”
這可不是她危言聳聽,這種事在古代是常態了。
大家聽了她的話,立即就不淡定了。
特別是陳老秀才,連忙問道:“夏丫頭,這事可有轉圜的餘地?”
“這不能斷了孩子們的前途啊。”
崔福夏聳肩道:“這可不是我造成的,當在場的各位興致勃勃的造謠時,可有想過後果。”
“我纔多大的一個人,這謠也虧了你們能傳的這麼興致高昂。”
陳老秀才想了下道:“這些都是大人們的錯,孩子們是無辜的,可否請阿衡去求個情?”
崔福夏笑了,“他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這個沒了父親的孩子就不無辜了唄。”
“還求情,阿衡還能不能去尋鹿院都兩說,怎麼求情?”
“當尋鹿院是他開的呢?”
陳老秀才隨意就沒話說了,這次事件,最無辜的就屬她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金來弟,紛紛以厭惡的眼神看着她。
金來弟的姑母直接就一巴掌打了過去,“你個死丫頭,這是要害死我啊。”
金來弟捂着自己的臉,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姑母一直待她不錯,所以她來打了這麼多次秋風,她都沒有說什麼。
這次居然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