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車進村後,就引來了村民們的圍觀。
“這夏丫頭厲害啊,野豬都讓她獵到了。”
村裡的大嘴巴子王氏見狀,略含嘲諷的道:“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你們不知道啊,如果不是她,大河夫婦也一會被雪主扣着。”
“人家夫婦倆還被紅樓館扣押着,她倒是活得挺自在的。”
王氏這麼一說,村裡人看崔福夏的眼光立即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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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館,這附近沒人不知道的。
青樓楚館啊,雪主啊,誰都沒想到,她會跟雪主有關係?
崔福夏對他們的議論聽而不聞,直就回了家。
原主原本就是不幹活的人,一身的細皮嫩肉,就把野豬拖下山的功夫,肩都磨破皮了。
皮膚磨着衣服刺刺的痛。
嵇衡回到家裡,便一直低着頭。
崔福夏回頭看着他皺了下眉,“怎麼,覺得他們說的有理了?”
嵇衡立即搖了下頭,“不是,姐姐,他們如此說你,爲何不解釋?”
崔福夏看着兩隻獵物不知道怎麼處理呢,是處理好還是就這樣送到縣城去賣?
“沒聽過一句話麼,解釋就是掩飾,有些事不是解釋就可以的。”
“解釋辯護得分跟誰,特別是他們中,還有心思醜陋之人。”
“等你再大些,懂得多了就知道了,去做早飯吧。”
嵇衡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然後看着她露出了問號臉,“早飯?”
崔福夏這纔想起來,鄉下是不吃早飯的。
可不吃早飯多傷胃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得吃。
“以後咱們要一日三餐,早中晚,知道嗎?”
“早飯可以吃簡單點,中午吃好點,晚上可以吃隨意點。”
“快去吧,吃完早飯,我們去縣城把這賣了。”
倆人吃了早飯,倆人就推着推車去了縣城。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這縣城裡的酒肆,問了幾家,均不收她的獵物,都說有專門供應的獵戶。
要麼就壓價壓得特別的低。
“姐姐,那這怎麼辦啊?”嵇衡看着推車上的野豬和狍子,吃,他是可以吃完的,但他更想換成錢。
崔福夏回想了下原主的記憶,想到了一家,“走,再去一家試試,不行就拉回去自己吃。”
那家的酒樓生意一般,她給出兩個方子,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轉了一條街,纔到那家酒館前,《飄香樓》
“阿衡,你守着,我進去找掌櫃的聊聊。”說完也沒等嵇衡反應,就直接走了進去。
嵇衡看着推車上的獵物,看了下四周,直直的站在了那裡。
崔福夏走到櫃檯前,看着掌櫃的正愁眉苦臉的打着算盤。
“掌櫃的,我有獵物收不?”
“去去,我這一個客人都沒有,收來做甚。”錢掌櫃頭也沒擡的趕人。
崔福夏往上趴了趴,可惜她十來歲的身高,也就比櫃檯高那麼一點點。
“別啊,買我的獵物,我免費贈送菜方子,穩賺不虧。”
錢櫃這才擡頭看着她,見她一個小姑娘,說出這等大話,立即笑了。
打趣道:“哦,就你,能贈送什麼方子啊?”
崔福夏指了下外面,“去看看我的獵物再說,雖然剛入春的獵物都精瘦。”
“但我的獵物都不是老傢伙,一看就知道是新生兒,肉嫩。”
錢掌櫃見她說的頭頭是道的,便來了興致,“哦,那我倒要去看上一看了。”
看到推車上的小野豬與狍子,還真不是老傢伙。
“那你所說的方子,又是何方?”
問出來就懊腦了,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能有什麼方子。
崔福夏進去寫下兩個方子遞給他,“這兩個,絕對可以增加你的客源。”
“新鮮菜式,大家都會想着嚐鮮的,更何況,這絕對差不了。”
一個是水煮肉片,一個是爆炒狍子肉。
錢掌櫃看着手上的方子,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沒想到,還真有。
“你等着,我去讓廚子試試。”說着就拿着方子去了後面。
崔福夏見還在推車前站得直直的嵇衡,笑了。
真呆萌。
沒過多久錢掌櫃就出來了,“你的獵物我都要了,野豬二十文一斤,狍子三十文一斤,怎麼樣?”
崔福夏見他給的價格公道,自然沒有意見,“好。”
野豬是一百二十一斤,是二兩四百二十文。
狍子是四十三斤,是一兩二百九十文。
錢掌櫃一文沒少給,還多給了些。
錢掌櫃笑眯眯的道:“往後若還有,只管送過來,我們都收。”
“好咧,多謝掌櫃的了。”
崔福夏想了下,看向錢掌櫃問道:“掌櫃的,對於縣城裡的書院,您有什麼好的建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