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長臉，都有福氣
眼前這林初柳，可比他們所認識的林初柳瘦了好多啊！雖然還是有些胖，但是這人瞧着比從前精神了，臉圓圓的，笑容甜甜的看着好有福氣。
“喲！這是初柳呢？”
“可瘦了不少，變好看了呢！”
“她旁邊那個婦人，莫不是她婆婆……”
賓客們說着都看向了林初柳旁邊的溫婉婦人，只見她穿着一身嶄新的淺藍色交頸襦裙，衣服的袖口和領口還有裙襬都繡着蘭花。頭髮一絲不苟的綰了個圓鬢，綁了個淺藍色的髮帶，還戴了根精緻的梅花簪子。柳眉杏目，長了個小巧的鼻子和一張櫻桃小口。皮膚白皙，身材勻稱，整個人看着婉約柔美，一點兒都不像農家村婦。
雖然說這些賓客之中，也有林家的一些親戚，可是他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馮氏。見她生的如此好看，都不由看愣住了。
“嬸子您來了？”林秋生忙上前，朝馮氏做了一個揖。
“嗯”馮氏笑着點了點頭。她這一笑，不少的男賓客都有些癡迷的望着她，露出了癡漢笑。
有些婆娘在身邊的，自然少不得要捱上一巴掌。
她是絕對不能說，是衛諺不願意來。她這個做親家的第一次登門，這虎頭村的人可都盯着她呢！若是讓她們以爲是衛諺不願意來，不但顯得她們衛家禮數不周，還會讓林家丟了臉面。
“夫妻對拜。”
這滿院的賓客，早就想瞧瞧林初柳那秀才相公是什麼模樣了？如今見衛諺沒來，不免有些失望。
林秋生招呼着馮氏和凌霄進了屋，劉氏一見親家來了便忙起身迎了上來。
凌霄和馮氏與林家的人一起坐了主桌，就坐在劉氏旁邊。劉氏早年因爲哥哥嫂子太混賬，與哥嫂撕破了臉，爹孃死後便不和孃家來往了！所以劉氏孃家沒人來。
“怎麼纔來啊？”劉氏笑着詢問。瞧了瞧馮氏和自家女兒身後沒有衛諺的影子，那笑便僵了僵。雖然她那姑爺不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如今瞧見他真沒來，她這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
林春生和在屋裡的林夏生，也朝馮氏作揖問了好。
“你這饞鬼！”劉氏寵溺的看着自家女兒。見她又瘦了許多，不由有些心疼，但是見她好看了不少，又替她高興。這人啊！果然還是瘦一點好看！
“衛諺呢？”林大風沒瞧見衛諺臉色便有些難看了。他家長子娶親，作爲女婿的衛諺，竟然不上門道賀，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因爲劉氏有意想要好好辦一場，所以這席面兒也十分豐盛。每桌都有十個菜，紅燒野豬肉，燉野雞，清燉兔兒，涼拌豬耳朵，香酥花生，炸丸子，清炒白菜，清炒土豆片兒，肉沫蒸雞蛋，排骨燉蘿蔔。十個菜，只有三個素菜，其他的全是葷菜，而且每桌還有一罈子包穀酒。這席面兒在虎頭村，可是頭一份兒呢！
賓客入了席，都說這林家發達了。對以前比他們家差的林家，是又羨慕又嫉妒。
“喲！是隻銀簪呢！”
“是啊！人穿的還是細棉布衣呢！與咱們這些跟泥巴打交道，穿粗布衣裳的是不一樣。”
林春生端着酒杯，給主桌的長輩親戚們一一敬了酒，敬到馮氏的時候，還說了好些感謝的話。
聞言林家的一個遠親道:“你是太年輕，不懂這讀書人家最是好面子。她能讓林初柳拿銀子補貼孃家，不過是爲了自己面上好看而已。”
被鄭媒婆攙扶着的新娘子菊香，也朝着馮氏的方向點頭致謝。
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和兒媳，劉氏高興的點着頭，眼眶有些泛紅。
有好奇的人，不由高聲道：“初柳她娘，打開給我們瞧瞧，初柳和她婆婆送的啥唄？”
這麼熱情的劉氏，馮氏還是第一次見到。畢竟，她以前去衛家的時候都十分兇悍。她有些不適應，但是瞧着屋子裡的賓客，都看着她呢！便笑着喚了一聲：“親家母。”衝劉氏身後的林大風點頭致意。
馮氏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套說辭道：“本來今天他是要和我們一起來的，可是早上忽然發了燒，連牀的下不得，便留在了家裡。”
一對新人，對着門外，跪拜叩頭。
“不對啊！不是說，林家大郎給王家的二十兩聘禮就是林初柳給的嗎？林初柳哪裡來的銀子？定然是從婆家拿的！能讓兒媳婦兒拿二十兩銀子補貼孃家的人，又怎麼會心狠呢！”
“就是啊！”
“二拜高堂。”
鄭媒婆說完：“禮成，送入洞房。”一對新人，便被衆人擁簇着送進了洞房。雖說是送進了洞房，但是這青天白日的二人也不能現在就洞房，還是得等到晚上才行。所以，林春生進去了沒一會兒，便出來招呼賓客了。
“菊香有福氣了，一嫁進來就有細棉穿有銀簪戴呢！”
“原來如此！最近早晚溫差有些大，確實是容易生病。”陳秋生還特地爲衛諺找了一個生病的理由。
馮氏臉上的笑一窒，忙道：“衛諺今日病了不能前來，還請親家不要怪罪。”
二人轉身，相對而跪，互相跪拜叩頭。
“吉時到了，該拜堂了。”鄭媒婆見吉時到了，便喊了一聲。
“一拜天地。”鄭媒婆站在林大風的旁邊高聲喊道。
劉氏把簪子放進了盒子裡，頗爲得意的笑着道：“都是有福氣的。”
院子里人多，十分吵鬧，馮氏和林初柳並沒有聽到旁人在議論她們。
“謝過嬸子了。”林春生拱手道了謝。
“沒錯，沒錯。”
一個年輕的媳婦兒，發表了不同的聲音。
“初柳也有福氣，嫁了個好人家呢！”
“那好，我替我大兒媳，打開瞧瞧。”劉氏打開了盒子，把裡面做工精緻的菊 花簪子拿了出來。
劉氏接過盒子，道：“喲！這盒子還怪精緻呢！”
“我妹夫呢？”林秋生問着，朝門外看了看。
她們暗指林初柳之所以會變瘦，都是因爲被馮氏給虐待了。
凌霄在後面笑着道：“我和婆婆是故意踩着點兒來的，不早不晚正好可以看大哥和嫂子拜堂，然後直接吃席。”
二人轉過身，對着林大風夫婦跪拜叩頭。
“初柳她娘，你這親家可真大方呢！”
細棉布，銀簪，他們家今日可真是長了臉。
今天是她們林家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讓這些賓客瞧了笑話。
這時，一對新人已經進了屋準備要拜堂了。
王菊香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紅綢，穿細棉衣裳戴銀簪子，可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情。雖然林家給了二十兩銀子的聘禮，可是她娘也只給她做了一件用粗布做的紅色嫁衣，準備了一牀棉被和兩雙鞋做嫁妝。今天，她雖然是新娘子，頭上卻連朵絹花都沒戴，只是髮鬢上綁了兩根紅頭繩兒而已。鄭嬸子瞧見之後，還數落了她娘一頓。
拜完堂後，便開席了。因爲林大風是獨子，林家的親戚也不多。村中與林家有來往的人家也不是很多，所以，便只准備了六桌。但是不少村民，見林家現在賺錢了，有意與他們家來往，便拿着賀禮來了，所以，臨時又去借了桌子加了兩桌。
“還有這個，這是我同婆婆一起送給我嫂子的，娘你到時候可得給我嫂子哦！”凌霄把揣在懷裡的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了劉氏。因爲菊香還未與她哥哥拜堂，所以這賀禮自然不能直接送到她手頭，而是得先給她娘。
這賀禮馮氏十分滿意，畢竟好些人可都是提了一斤糖和一籃子雞蛋就來了。
“還真是，都說這越好看的婦人，這心腸越狠。”
“春生大喜，我也不知道送什麼好？便送了匹細棉來，給新媳婦兒做衣裳。”馮氏對劉氏說着，凌霄忙把抱在手裡用紅紙包好的布匹遞給了她，然後由她交給了劉氏。
“親家母。”劉氏上前，親親熱熱的拉着馮氏的手好不熱情，好似二人之間的關係有多好一般。
“長得好看又啥用？你瞅瞅初柳這丫頭，嫁過去纔多久就瘦成了這樣？”
什麼生病？不過是藉口而已，林大風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不少丈夫眼睛被馮氏勾了去的婦人，又酸又嫉妒看着馮氏說道。
一匹細棉布可不便宜，劉氏忙伸手接過，笑着客套道：“人來就行，還送什麼禮啊！”
衛家既然都能送出一匹細棉布，這盒子裡的東西定然也便宜。
衛諺爲何沒來？陳秋生心知肚明。衛諺恨透了他們一家，又怎麼會在大哥成親的時候上門兒道賀呢？但是爲了兩家的面子，他也不點破。
於是，林大風和劉氏便忙在屋子正中，擺着的兩張椅子上坐下。馮氏也在右邊，的第一個位置坐下，凌霄站在她的身後。其他林家這邊兒的親戚長輩，也坐了下來。
劉氏忙打着圓場道：“生病自然該好好休養纔是，我們又怎麼會怪罪？”
“喲！這秀才的娘就是不一樣，瞧瞧人家那模樣，那穿戴可真是好看。”
凌霄也端起酒杯給大哥敬了酒，祝他與嫂子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林春生敬完主桌，便帶着三個弟弟，去給其他賓客敬酒去了。
席間，林家的親戚時不時的會問馮氏幾句話，馮氏也面帶笑意的一一回答，禮數週全十分得體。
酒過三巡，忽然有人講起了，前些日子在鎮上發生的拐孩子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