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若柔情
水凌澈和花青雲其實有很多共同點,比如說:皆有一個同樣待考的姐姐,都是姐弟感情很深,個性溫婉善良。
但是,他們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說:水凌澈的家境比花青雲好,水凌澈從小和姐姐水凌雲一起讀書識字,懂得很多花青雲可能一生都無法明白的道理。再比如:水凌澈性格通透若水,懂得分析人情世故,在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的情況下,韜光養晦一點點滲透入這個家,即使娘再疼愛花青雲,也無法挑出他一點錯處,慢慢的接受這個家有了兩個女婿的事實。
花青雲原本就善良,面對着莫名失去紅貞可憐的水凌澈,他總是多加照拂,接觸多了講起彼此的過往,才發現他們有着同樣心酸的回憶,同病相憐自然而然會產生好感。若說起來,我和水凌澈成親這麼久,這個施府唯一不能接受他的,只有我這個當夫人的而已!
當我主動牽起水凌澈的手之時,通透聰明如水的水凌澈又怎會不明白,我是受了即墨夜非的刺激呢?可是,他不介意我的退之求其次,只要我給他一個機會,他願意用自己全部的柔情彌補即墨夜非帶給我的傷口
。
水凌澈白希的手指從我手中抽出,反過來將我緊緊包住,那般溫柔繾綣。“夫人,你的身邊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轉頭看向柔和而笑的水凌澈,原本壓抑在眼底的淚水,說什麼都抑制不住的滑落,帶着濃濃的鼻音,我問。“凌澈,如果你的紅貞沒有給我,那麼,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會愛我嗎?”
水凌澈靜靜的看着我,沒想到我到這個時候,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如果夫人不嫌棄我的失潔,我還是願意跟着夫人的。如果夫人嫌棄我,那麼我會默默的愛着夫人,只求夫人讓我留在你身邊!”
聽了水凌澈情真意切的告白,說自己不感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心底滿滿都幸福,看着他清凌凌的眼眸,脣畔揚起甜蜜的微笑,繼續說道。
“凌澈,你的紅貞並沒有丟,你還是完璧的。一會兒我們去市集買新鮮的蘋果,只要將新鮮的蘋果汁塗在你的小腹,你的紅貞就會馬上出現。……凌澈,你還可以選擇。”
水凌澈驚訝的看着我,好久之後才能平靜心情,慢慢搖搖頭,伸出手臂環上我的腰身,偎進我的懷中,將額頭輕輕枕在我的肩膀,纔回答。“只要夫人不覺得紅貞重要,那便沒有找回的必要。”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日即墨夜非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對我眨眼,告訴我要好好愛水凌澈,到那時我就會發現一切都不一樣。是啊!我與他同房後看到紅貞,自然就不會再懷疑水凌澈婚前失潔。他將每一步都算計得這樣周全,就是爲了我能放下他,愛上同樣愛我的水凌澈。
即墨夜非,你將自己給了我,又這樣逼我放手,到底是因爲什麼?
“夫人!夫人!”水凌澈見我走神,輕聲的喚我。
側眸看向溫柔如水的水凌澈,集中心思對他淺淺一笑。仔細想了想他剛纔的問題,反問。“那你會在乎我不是處;女嗎?”
水凌澈的臉頰微微泛紅,垂眸輕聲回答。“怎麼會呢?夫人是女子,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男子、女子的?人都是一樣的,你都可以不介意我,我爲什麼要介意你呢?更何況,你的根本沒丟。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回家喝湯吧!”執起他的手,我笑着回答。
有太多想不透的事,我只能告訴自己不再去想。無論即墨夜非爲什麼放棄我,他的決定都是我不能改變的。那*的美好,我只能當作回憶。一切,或許只能這樣結束。
郡城的幾家店剛穩定下來,赫連天嘯那邊就傳來信兒,說的京都那邊的快遞倉庫出了問題,要我連夜趕去處理。
看完這封信以後,我只能搖頭失笑。只怕有困難是假,那個冰塊想我纔是真吧?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按照信上所說連夜出發,一路奔波快速趕往京都。
人困馬乏趕到京都赫連快遞辦公地,看着冷冷清清的倉庫,我才知道赫連天嘯不是開玩笑的
。從馬上跳下,來不及多看直奔裡間,挑開布簾第一眼就看見端坐在書桌裡認真辦公的赫連天嘯。
“師傅,發生什麼事啦?”再看看滿屋子皺眉深思的管事們,我只好老實的打招呼。
赫連天嘯擡頭看向我,精緻如瓷卻是寒冰氣質的俊顏之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也沒有回答我的話,對身邊的管事們吩咐。“你們下去吧。”
管事們應聲退下,我反手將門關好。下一秒,我就衝到他面前,直接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之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用額頭蹭着他光滑的下巴,喵喵出聲。“師傅,人家好想你!”
赫連天嘯任我撒嬌,仍舊保持着他零下幾十度的樣子,還別說,七月大暑天,抱着這樣的他,真是太舒服了!
見他還在生氣不理我,我只好更加賣力討好。手指靈活如小蛇一般想伸進他的衣襟,他卻是用冰涼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終於不能繼續沉默。
“我若不說生意出了問題,只怕你永遠都不會想起我吧?”赫連天嘯垂眸看向我,冷冰冰的語氣用一個字就能概括——酸!
“嘿嘿!”我裝傻先笑,之後纔回答。“怎麼會呢?師傅啊!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啊!那想的是,茶葉不思飯也不想!最想的,就是抱着你勻稱可人的腰身,好好膩歪膩歪!”
“想我想的,才成親一個月,就又娶了一房小侍?”赫連天嘯挑了挑眉,盯着我質問。
我眨巴眨巴眼睛,娶水凌澈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所以根本沒邀請多少朋友,就連沈逸仙我都沒請,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呃!人家有情報網,知道什麼都正常。
我撅着嘴巴,偷偷在他身後對手指,無辜的回答。“師父啊!我知道你的情報網厲害,可是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拿來監視我做什麼?我又不能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赫連天嘯擡手扣住我的下巴,帶着他特有冰蓮香的冷氣,自帶紫色的脣瓣兒散出,字字冷硬如冰茬。“兩個月沒見你,我就從小三變成小四。你覺得這樣,還不算對不起我?”
無奈的動了動脣角,我垂下目光似自言自語的叨咕。“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的情報網,除了對付自家人有用以外,什麼忙都幫不上。哼!什麼破組織嘛!養着浪費糧食,還不如通通遣去扛大米,起碼還能省份工錢。”
赫連天嘯看着自己手心上,我委屈的表情,就算再氣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問道。“你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我撅着嘴巴,吶吶開口。“我想知道的事,你的組織沒有一件能告訴我。他們除了給你嚼舌根監視我以外,到底還能做什麼?”
赫連天嘯認真的想了想,無奈回答。“你要知道的事,肯定是哪家的八卦吧?我的組織是用來對付商業敵人的,不是拿來給你滿足好奇心的。你的問題他們若是回答上來,才應該派去扛大米呢!”
我撇撇嘴,不想承認被他說中
。那莫名其妙的*後,我就派赫連天嘯的人暗中調查。他們給我的結果,卻沒有一點有用的。就連最近,我讓他們調查,爲什麼即墨夜非一定要跟着容城滕衣,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給我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知。養了這羣沒用的傢伙,我能不生氣嗎?
赫連天嘯伸手撫摸着我額角的碎髮,淡聲爲手下解釋。“你不要怪他們沒給你想要的答案,人心不比有規矩的商業,就連神鬼都無法弄清楚的東西,他們又怎麼可能給你調查透徹,然後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呢?”
想起即墨夜非,我就鬱悶到極點。用力抱住赫連天嘯的腰,用腦袋輕輕磕着他的胸口,鬧心的問。“那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可是,我好想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是爲什麼。”
赫連天嘯看着懷中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的我,黛紫色的脣角微微勾了勾,被我這樣一鬧,他的心情倒是好很多。我對他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成倍增長,或許就是因爲我們師徒的關係,我總是想着什麼事都去依賴他。
“對於有*來說,其實人心其實並不難懂。只要你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自然就會分清楚到底哪個是真,那個是假。”赫連天嘯的意思,是在向我表白他的心。
然而,我卻是直接把這段話當成答案,想到了即墨夜非。真的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和他過往的一點一滴。酒館發生危機時,他挺身而出將我護在懷中。在死囚獄中,他對我要成親之用的琯臂纏金環。在郡守府花園中,他深紫色眼瞳中滿滿的愛戀。在福安戲班時,他對我佔有的要求。
過往的點點滴滴皆上心頭,每一次相聚時,他認真看着我的眼神,都證明着他對我的情。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否認,他是那樣深刻的愛着我。
“韻娘,感受到了嗎?”赫連天嘯見我久久不語,在我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輕聲問。
我點點頭,把自己更深的縮進他的懷中,長長嘆氣。“或許是因爲太愛,所以纔會生出必得的佔有之心吧!”
我的話令赫連天嘯怔愣,如墨染的黑眸中現出複雜和猶豫。好久之後,才用臂膀將我更深的環緊,問道。“後悔了嗎?”
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自己和赫連天嘯根本就是雞同鴨講。我想的是即墨夜非,他說的是我和他的感情。此時,我仍舊沒反映過來,順其自然的說着心底話。
“很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我一定要將愛的人留在身邊,雖然會一起面對無盡的風雨,總好過一生無法得到,兩個人從心底苦到脣邊,還要笑着說只要你幸福,來的更好!師傅,我的心好痛、好痛!”
赫連天嘯抱着我,我們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他聽了我痛苦的呢喃,手指慢慢撫摸着我的長髮,心痛着我的痛楚。其實,自從他知道自己愛上我,參加了我和花青雲的婚禮後。他沒有一刻是好過的!心裡最想的,無非就是有哪一天,也可以光明正大穿着喜服,牽着我的手走進禮堂,過上最簡單又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生在赫連家,長在赫連家。他的身上,揹負着太多太多的枷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已經成爲他固定的思維模式,他放不下赫連家。一個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愛上自己所恨的東西。現在的赫連天嘯,就是詮釋這句話最好的典範。
從前,他一直無法理解,爲什麼赫連家的組訓,一定要家主不能愛上除了姐妹以外的女人
。現在,他終於明白,這種隨時可能爲愛而捨棄責任的衝動,對於女子皆資質平庸的赫連家,威脅到底有多大。
當他抱着我,當他吻着我,當他聽到我呢喃着不捨之時,他的整顆心都爲我而碎。不斷髮芽生長的背叛,就像春雨中的竹筍一般,瘋狂在他心底生長。他好想就這樣抱着我遠走,不再想赫連家的每一個人,不再想令他嫉妒的花青雲。無論金銀財寶還是權勢地位,這個世界裡,只有我纔是他最想要的。卻也是,他唯一要不起的。
勉強隱了心底的痛楚,赫連天嘯輕聲的說。“韻娘,不痛!不痛!是我不好,我不該亂吃飛醋,惹你不高興。好了!好了!不難過了!你一路辛苦,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剛纔進門的時候赫連天嘯冷若冰霜的臉上,明顯寫着吃醋心情不佳。呃!沒想到,自己一頓胡思亂想,還在無形中化解好大一場危機。
赫連天嘯雖然名義上不是我的夫君,當然!身體也沒給我。但是,就因爲他強大的氣場,每次見他,我總是處於下風,他這個人又愛吃醋,我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眨眨眼睛看着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消氣的赫連天嘯,我無語的動了動嘴角最後什麼都沒說。我纔沒那麼傻,人家不生氣我還提,自己找收拾嗎?
我乖乖從他腿上跳下來,笑米米的邀功。“師傅!就因爲你信上說要我連夜快馬加鞭趕到京都,我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騎上馬晝夜不停跑了好幾天才能這麼快到的!所以,你不可以太小氣,一定要請我吃最好吃的東西,犒勞一下我奔波勞累受盡苦難的胃啊!”
赫連天嘯*溺的彈彈我的額角,融化冰霜若春水的黑眸帶着淡淡的笑意。“小饞貓!”
我吐吐舌頭,繼續和他皮。“既然師傅說我是小饞貓,那我就不客氣的將小饞貓的精神發揮到底吧!我不僅要吃很多好吃的,吃完飯還要師傅給我安排一間,最好最豪華的客房。要上一桶放了最新鮮花瓣的浴水,好好奢侈的享受一下。”
赫連天嘯黛紫色的脣瓣兒漾出笑意,輕輕勾了勾,問道。“那還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屋頂,待睡醒以後去曬曬太陽,補鈣的過程中再舔舔你自己的皮膚?”
我轉了轉眼睛,回答。“自己的有什麼可舔?師傅啊!你都不知道,這一路把我急的,好幾天都沒洗澡啦!不信,你聞聞!”
說完,我再次撲向赫連天嘯,知道自己滿身灰塵肯定不能聞,也沒把自己送到他的鼻子下。而是反手拉開赫連天嘯的衣襟,在他雪白的脖頸上用力吻了一下,直到吸出一個大大的紅印,才眯眼而笑,說道。
“還是師傅的味道好!嗯~~~親了一口還是覺得不夠,還要!還要!”說完,我又吻向他的耳垂,順着他優雅的脖頸,一點點向下。所到之處皆留下草莓痕跡,證明着我的思念。
“韻娘~~~嗯~~~”融化冰霜的赫連天嘯,那是相當有春意滴!聽着他忘情的輕吟,搞的我狼血沸騰,嘴上的力度變得更大,也分不清到底吻的是哪裡,只知道無盡的佔有挑;逗。
手指順着他光滑的皮膚一路向下,將礙事的衣衫粗暴的扯開,毫無障礙的撫摸着他本就敏感的身體。聽着他越壓抑越興奮的輕吟,直接吻上他的紅豆吮;吸
。
“啊~~~韻~~~嗯~~~外面、外面還有人~~~”赫連天嘯勉強將一句話說完,原本會武功又強勢之人,此刻卻是綿軟無力的癱在椅子上,任由我胡作非爲,捨不得抗拒又必須拒絕。欲拒還迎嬌羞的模樣,真真是催情最好的良藥。
我忙着舔弄着他左邊的紅豆,左手卻是把玩着他右邊的紅豆,無法擡頭只好挑眉向上看着赫連天嘯染滿紅潮的俊顏。耳邊聽到是他的拒絕,心底卻清楚他的渴望。
改用舌尖舔吻,利用這個空檔開口。“是師傅教我,凡事用心去感受的。學以致用嘛!師傅,徒兒現在感覺不到你的拒絕,只感覺到你好想。怎麼辦嘛!”
一向宛若冰霜的赫連天嘯,被我*的就像個欲噴發的火山。羞澀和渴望混雜,他只好閉上漂亮的黑眸,咬着脣瓣兒隱忍不開口。
我慢慢蹲下身子,用舌尖一路從他的紅豆劃到性感的肚臍,一圈圈舔着圓圓的小洞,故意放慢調子問。“師傅!徒兒做得不好嗎?爲什麼你不叫了呢?是因爲不舒服嗎?那……要不要我更加賣力一些?”
赫連天嘯長長的睫毛一顫,終於放開爲貝齒咬出深深痕跡的黛紫色脣瓣兒。排山倒海的快;感代替理智之前,他小聲開口。“韻~~~外面有人。求你~~別來了,我怕自己會受不了~我不能……不能給了你~~~”
聽了他的話,張口咬住他性感的肚臍,雙手放到他的裹褲上,在他意亂情迷間用力拉下,瞬間讓赫連天嘯yi絲不gua的坐在椅子上。
偏頭吻上他白希的大腿內側,鼻端是他淡淡的處子香。我壞壞而笑,不去看不去碰他噴張的欲;望,壞心的問。“我也沒說要你啊!師傅,您緊張什麼?”
雖然這不是赫連天嘯第一次吃果果的呈現在我面前,卻是我們確定關係以後,他第一次清醒的吃果面對我。尤其此時,我的臉頰若有似無貼在他的四處摩擦,他若是能忍住,還算是個男人嗎?
然而,他的執着卻是不容衝動壞事的。貝齒更深的印進下脣,疼痛換回一絲理智,他才能開口拒絕。“韻娘,不能這樣!”
邊吻着他的大腿,我邊點頭。在他以爲我會聽話離開,他最放鬆之時,我卻是一口含住肉色的蛋蛋,在他壓抑不住的一聲驚呼中,用舌尖舔吻推動着光滑的柔軟。
“韻~~~~韻~~~~呃~~~~~不要~~~~不要~~~~這樣,好~~~癢~~~~”赫連天嘯不受控制的抓住我的長髮,嘴裡說着拒絕,手上的動作卻是相反的。
不停吞吐好久,直到眼角的餘光瞄到蘑菇頭上冒出露珠,我纔不舍的吐出。舌尖一路向上順着堅;挺舔吻,看着赫連天嘯越來越緊張,出言安慰。
“師傅,你別擔心。用手都不會丟了紅貞,我想用嘴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享受吧!我希望你能快樂!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哦!只是……你要忍住,不要叫得太大聲,被外面的人聽到哦!”
染滿情;欲的黑眸瞧着自己的蓄勢待發,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我毫不猶豫的吞掉。
赫連天嘯!或許只有這種另類的擁有,才能成全我們另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