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去給我拿筆墨紙硯來,我今天要休了這個女人,你給我滾回你們郭家去!”沈老爺子看樣子是動了真格的了。
“爹,行啦!鬧什麼呀,這麼大年紀了,再娶,休妻,您是不是要把自己弄成名人啊!”沈麗珠摟着哭哭啼啼的沈郭氏說道。
在沈成才和沈三郎的勸說下,沈老爺子終於算是平靜下來了,沈郭氏還在哭着。
張二少爺說:“岳父,這個事情是因玉珠而起,您和岳母就別鬧了,既然,岳父不願意原諒玉珠,那麼,我們張家是不能容忍家裡有一個在牢房的女人的,今天我也就跟您們說一下,那我也只能託付你們給玉珠一張休書了。”
畫風突變,怎麼又變成張二少爺要休沈玉珠了,不是沈老爺子要休沈郭氏嗎?這畫風變得太快,七月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看熱鬧的總是不嫌事大的,沈七月覺得這個戲碼還是不錯的。
沈老爺子和沈郭氏顯然被張二少爺這一句話給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沈老爺子說“不是這樣的,女婿,不是我們不願意原諒玉珠,只是想給玉珠一點懲罰而已。”
張二少爺說:“這玉珠既然已經嫁到張家了,那就是張家的人了,該不該受懲罰應該由我們張家說了算,如果沈家還一直管教的話,那麼是不是說你們沈家教女無方呢,那我就只能讓玉珠回來,讓岳父好好的教一教了。”
沈郭氏說:“這個好女婿啊,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你放心吧,這個玉珠啊,明天,明天肯定就回山莊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張二少爺說:“既然岳母這樣說了,那麼我就相信岳母一回,我就先行告辭,不再打擾了,明天我再山莊裡面等着給玉珠接風洗塵。”
張二少爺說完就走了,沈郭氏也顧不得自己被打的渾身疼了,她說:“老頭子,你趕快去衙門,讓他們把玉珠給放出來啊,不然這個玉珠要是被休了,我就拉上玉珠死給你看,我讓人看看,你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正妻和孩子給逼死了,看你以後怎麼過。”
沈老爺子搖搖頭說:“真是不可救藥。老二,老三,你們跟我去一趟衙門,老大,你們先在老三這裡休息休息。”
七月這時候出來說話了:“爺,這個事情我爹不方便出面的,因爲事情是在我家裡發生的,我爹去說話也沒有用。”
沈老爺子知道這是七月不願意讓沈三郎參與這個事情的藉口,他說:“那既然這樣,大元,你陪我去一趟吧!”
就這樣,沈老爺子帶着沈成才,馬大元一起去了衙門,到衙門以後,一說是來給沈玉珠做保的,門口的一個衙役說:“你們都是沈玉珠的什麼人。”
沈老爺子說:“我是沈玉珠的爹,也是原告,他是沈玉珠的二哥,他是沈玉珠的……”
沒等沈老爺子介紹完,衙役就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好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們今天來這裡是幹嘛的?”
沈老爺子說:“我是來撤訴的,都是自己家裡的一點誤會而已。”
衙役笑了:“哦,你是來撤訴的呀!”
沈老爺子點點頭:“對的,我是原告,我現在不告了,是不是我就可以把沈玉珠給帶回家了。”
衙役說:“你以爲這個衙門是你家開的,你說告就告,你說不告就不告了?”
沈成纔出來說話了:“這位差爺,鄙人是舉人之身,這個沈玉珠是小生的妹妹,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見一下大人。”
這個衙役一聽說這個人是舉人,他也有點怕了,怎麼上面交代下來的時候沒有說這個沈玉珠家裡有個舉人呀!
他看着另外一個衙役,另外一個衙役也衝他搖搖頭,他說:“那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問一下。”
沈成才得意的昂起頭,衙役進去了一會兒以後就出來了:“什麼狗屁舉人,來人,把這個冒充舉人的人給我抓起來!”
冒充舉人?這下子沈成才纔想起來,自己這個舉人的身份已經被取消了的,所以,在他還是一臉懵逼的情況下,就被抓進去了。
沈老爺子和馬大元去贖沈玉珠沒有贖出來,反而搭進去了沈成才。
沈老爺子帶着馬大元回了沈三郎家裡,家裡人聽說沈成才又被抓進去了,沈郭氏當場就暈倒了。
大家圍着沈郭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冷水的,沈郭氏這才悠悠的轉醒了。
沈郭氏哭着說:“這可怎麼辦呀!成才呀,這個孩子也是呀,爲什麼要冒充舉人呢,他不是本來就是舉人嘛!”
沈老爺子已經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了,還被這個沈郭氏哭哭啼啼的弄得煩躁死了。
現在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了,沈麗珠說:“娘,你別急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這些沒門沒路的,就是急死也沒有用啊,可是有門有路的又不願意幫忙。”
所有人的眼睛全部盯着沈三郎和沈七月。
沈三郎不知道說什麼好,沈七月大大方方的出來說話了:“是啊,我是有關係啊,但是,你們也沒有人說要我去幫忙啊!”
呃,沒有人要你幫忙,這下子,所有人都被沈七月的話給堵住了,是呀,事情發生以後,沒有任何人提過讓沈七月去幫忙,只會自己在鬧。
沈麗珠說:“你既然有關係,爲什麼你不說,你要等到你爺爺奶奶都快急死了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還要等我們來求你嗎?”
沈七月說:“又沒有問我,我爲什麼要說。”
沈麗珠還想說什麼,沈老爺子說話了:“好了好了,別吵了,既然七月有關係,那麼我們就再去一趟吧!”
沈七月說:“我不去!”
沈老爺子一噎:“你不去?”
七月說:“是啊,我不去我爲什麼要去,跟我又沒有關係。”
沈麗珠說:“怎麼跟你就沒有關係了,那可是你的二伯和小姑。”
七月淡定的說:“那又怎樣?我又不是不承認那是我的二伯和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