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運來的賭坊裡,薛大公子已經許久沒有親自上過賭局了,並不是他對賭沒興趣,而是家財萬貫的他早已玩膩了搖骰子這種低級勾當。
在沈七月的引領下,此時的薛大公子已經逐漸掌握了這種歡樂鬥三公的全部精髓。
“鬼炸,哈哈!”薛大公子開心的把最後一對鬼牌同時出完,按道理說他這局已經翻到了32倍。
沈七月眯着眼微笑着再次把牌翻過背面洗勻攉攏好,心裡默數着這已經是他們玩的第十把了。
“陳員外,薛大公子,不知道您二位對這個新式的撲克玩法感不感興趣呢?”沈七月含笑問道。
“不錯不錯。”陳員外應允的點着頭,對這個新鮮玩意給予了高度的肯定。
“你這小丫頭,從哪裡搞到的這種玩意,真是有趣的很。”薛大公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七月,略帶着好奇的問。
“呵呵,哪裡搞到的就請薛大公子原諒小女不便透漏了,只不過小女可以保證,這目前來說絕對是獨一份的買賣。”沈七月含糊着把薛大公子的問話搪塞了過去,怕繼續說下去生出事端,就趕忙把談話引到正題上,“陳員外,這您若是滿意,咱們是否就按先前說好的,紋銀100兩作爲我的報酬,接下來我再把其他的玩法教於您。”
“沒問題,”陳員外說話間便一揮手遣了名手下將兩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到了沈七月面前,“丫頭啊,這是你應得的!拿去吧。”
沈七月毫不客氣地將銀子收進了懷裡,對陳員外道了聲謝,沒有任何廢話的便開始講解起了這撲克的其他玩法。
“炸金花,即由莊家每人發三張手牌,三個AAA最大,其次三個kkk以此類推,同花順,同花,順子,一對,單張A!”
沈七月快速的把玩法向陳員外和薛大公子介紹着,有了前面打鬥三公的底子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天賦異稟的賭徒,所以學習的速度只能用飛快來形容。
五張牌的梭哈,壓寶類的鬥牛和卡當,休閒類的升級和拖拉機。(爲避免過多頻繁介紹會有水軍的嫌疑,小月這裡對於每一種牌法不再多做介紹,感興趣的親可以自行百度查找小月所說的對應撲克形式)
於是,沈七月用了半個時辰不到,便把撲克的七八種玩法一一傳授給了陳員外和薛大公子,這也使得記性自認爲過人的陳員外也不得不中途讓下人端上了筆墨紙硯,從中進行了筆錄。
“呼。”沈七月常舒了一口氣,將陳員外命下人奉上的茶水一口喝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說,“讓您見笑了,實在是說的有點口乾舌燥了。”
陳員外被七月的搞怪逗得一陣哈哈大笑,薛公子則繼續似笑非笑玩弄着他手中的摺扇。
“陳員外,薛大公子,先前的撲克我已將各種玩法全部傾囊相授了!目前唯一的遺憾就是目前的做工較爲簡易,無論光澤度和色彩都不很出色,若是可以深度改良一下,讓他即輕便又鮮亮,我想在賭坊裡一定會成爲極大的亮點的。”
七月很負責的把自己這門偷來的手藝最終的形態很隱晦的暗示給了陳員外,至於他們能悟出多少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對於沈七月所提到的,陳員外也很虛心的讓下人一一記下。七月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心裡默默算了算自己還需要的開銷漏洞,眼珠子一轉,一個新的主意已然浮出腦海。
“陳員外,我這裡還有一個賭桌上的玩意兒,本來是想賣給其他賭場的,看您如此和藹可親。小女便想問您一句,有沒有興趣也一併買下呢?”
“哦?”聽七月這麼一說,陳員外倒還真不想其他賭場趕在自己的前面,他倒不在乎再多出一百兩銀子,只是怕這丫頭藉機獅子大張口。哼哼,陳員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等着七月一旦開了敲詐的口,便立馬讓下人做了她們。
“這個玩意兒呢,叫做麻將,也有很多種玩法,價錢嘛,您是老熟人了,就算80兩好了。”七月並不是貪得無厭的人,畢竟這不算可以見得了光的錢,七月只需要湊個應急錢便足以。
於是,在很愉快的氛圍下,陳員外與七月完成了這筆交易。因爲麻將的模具不易製作,七月只能通過繪圖的方式把麻將的圖樣交予陳員外,這期間還因爲七月不會使用毛筆寫字弄了烏龍,七月只能以不識字爲由,由薛大公子代筆完成了東南西北及萬字系列所有的繪製。
因爲沒有實物作爲依據,所以陳員外理解起來頗爲困難,僅僅大衆,瘋狂,二人麻將三種玩法,便用去了七月差不多整整一個時辰時間。
再次喝了一杯茶水,七月向陳員外表示,自己的課程已經全部授完,該辭行離去了。
陳員外將七月親自送出了賭坊外,這也讓站在門口一直等待報復的瘦高個即刻來了興致,他可是記得胖哥說過,這二人出來由他發落的。
“沈姑娘,”送行前的陳員外已經得知了七月的名字,他笑容滿面的對着七月說着,“今日的買賣咱們相談的很是愉悅,希望下次姑娘再得了什麼賺錢的好點子,千萬記得先來小坊通傳一聲。陳某人定然會給出姑娘一個合適的價碼來。”
“一定一定,七月這裡向陳員外擔保,將來若是有了什麼新的玩法,定將第一個告知陳員外,絕不會賣至他處。”沈七月嘴上說着,心裡卻想的是自己再也不會做這種倒賣賭具的勾當,她明白自己賣出的東西,將來定會使得更多人因爲深陷賭局弄得家破人亡,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雖然每一個賭棍終歸都是咎由自取,可她卻再也不會踏進這賭場一步了。
沈七月再次把目光落在了瘦高猴子的身上,從他陰狠的眼神裡,七月看出一絲殺氣,她可不能給自己和大樹留下什麼危險,便對陳員外帶着哭腔接着說,“只是陳員外,小女怕是再也沒機會來這時運來賭坊拜見您老人家了。”
“哎呀,沈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塊別哭了!”陳員外果不其然張口問。
不料沈七月哭的更大聲了,她顫抖的說,“嗚嗚嗚,就是他要把我和哥哥拖去妓院賣了的。嗚嗚嗚!”
“混賬,去給我把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兩條腿打斷,看他還敢不敢驚擾到我尊貴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