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淨蓮搖搖手,好似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似的:“我的身體不要緊,也不是什麼恐怕的毒。”
說着,她看了眼流光:“不是讓你不要隨便和別人提起嗎?”
流光半跪着,道:“流光是不忍心看着小姐再受苦了!”
“你就別怪他了,你中毒了,他作爲你的侍衛,也只是因爲擔心你罷了。這樣的侍衛,頗爲忠心。”莫道子笑着道,“再者說了,我也不是你口中的別人。我與蓮姑娘雖然第一次見面,年齡又相差甚遠,但是老夫覺得我們在寫信之時,早就能成爲忘年之交了。”
玉淨蓮道:“蓮兒那點淺薄的見識,哪裡敢與前輩您成爲忘年之交,前輩快請進。”
兩人進入客廳之後,琉靜便迅速上了一壺茶,茶“三清茶”,佐以松子仁、佛手、梅花沖泡而成的香茶。
莫道子光是嗅着茶香便覺得玉淨蓮是個細心的姑娘,當他啜了一口茶,嚐到茶香之後,更是覺得這丫頭,自己越看是越喜歡。
莫道子惦記着玉淨蓮身上的毒,本就沒有喝茶的心思,因而只是嚐了嚐茶味,便開始給玉淨蓮把脈。
他一邊把脈,一邊詢問玉淨蓮是什麼時候中毒,以及中毒的確切症狀。
玉淨蓮一一言明,莫道子聽了之後,沉吟半晌,一時拿捏不準要怎麼治療玉淨蓮。
琉靜定定地看着莫道子,只希望莫道子能夠早點將玉淨蓮的毒治好。
玉淨蓮嘴角含笑,彷彿中毒的人不是她一般,從頭到尾都雲淡風輕。
莫道子在心中暗歎玉淨蓮的心理素質好,他道:“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毒,還要再觀察觀察。”
“那麻煩莫先生了。”玉淨蓮臉上無喜無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不過,她並不是因爲一早就知道這毒不好治療而麻木,而是有一種臨危不亂的淡然。
其實這些都是表面功夫罷了,玉淨蓮早就爲自己的身體擔心到心肝都發顫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用,反而會給莫道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索性還是裝天仙的好。
流光這時候,跨出一步開口道:“莫前輩,當初我懷疑是一個叫蘇靖竹的姑娘動的手腳。”
莫道子當然記得蘇靖竹,他眉頭挑了挑,還未說話,便聽得玉淨蓮訓斥道:“流光,到現在你怎麼還能懷疑蘇姑娘?一直不曾找出證據,你怎可說這般不負責任的話?”
琉靜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
流光義正言辭道:“可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她做的,她身邊有一個雲非墨擅長醫術,自然也擅毒。”
“小姐與她無冤無仇,想來她不會這樣做。”琉靜見流光到現在還沒有打消之前的疑慮,表明了自己的觀點。在她看來,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並且明確曉得最後蘇靖竹會殺死自己的玉淨蓮才更有下毒的可能。
“有時候並不是沒有動機,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她不可能下毒,那誰可能下毒?”流光問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