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曦奇怪地看了眼雲非墨,皺眉:“你不是商人嗎?怎麼連皇宮的事情都那麼清楚?”
“我們美人坊上個月擠掉上官家,成爲皇商,皇室的胭脂水粉薰香等都由我們提供。”雲非墨語調平靜地解釋。
木晨曦沒有多想,接受了雲非墨這個解釋,但是蘇靖竹和魏無憂卻從中讀出了雲非墨的隱瞞。
雲非墨知道印天仇的爲人,特意在薰香中添加可以防蠱蟲的藥物這並不算特別難,只要通過了宮內的檢查,沒有危害,香氣又能讓皇上喜歡,這挺容易做到。但若是雲非墨不認識可以靠近皇上的人,那裡能夠那麼肯定皇上的神智是清醒的。
不過,雲非墨不願意提,蘇靖竹和魏無憂只當自己和木晨曦一樣,被他糊弄過去得了。
“那印天仇,我們總有辦法能夠對付他!”木晨曦揮了揮拳頭,然後道,“來來來,咱們聊一些開心的事情,現在人人都知道竹丫頭是我們家的了,我爹把竹丫頭的生辰八字交上去了,就等着禮部和欽天監擇良辰吉日,到時候你們倆好完婚。”
蘇靖竹奇道:“具體時間還沒有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婚事,自己倒像是局外人了,不過賜婚這事兒本就是意外。
木晨曦正欲回答,卻聽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房屋門是打開的,雲非墨見着那小廝便招了招手。
小廝很快附到雲非墨的耳邊,耳語一番。
蘇靖竹等人沒有說話,光是看雲非墨那重視的模樣,便知道來人稟告的消息非同小可。
雲非墨的面色陰沉,待小廝退下,他道:“現在給你們倆選日子的是印天仇,他看了竹丫頭的生辰八字之後,說出了一大堆道理,總的意思就是說竹丫頭的命很奇怪,有可能是大厄之體,也有可能是大福之體。他要親自爲竹丫祛除身上的噩運,讓竹丫頭變成福女。”
“想來就算他危言聳聽,但凡有人調查一下我當初在大德村的事情,也會覺得印天仇說的有道理。”蘇靖竹可還記得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趙氏經常罵自己是掃把星。
那個時候,村子裡的大多數人都對自己避而遠之。
如此一來,倒是從側面印證了印天仇所說的話。
“他分明是想把你騙到身邊去,然後再控制你!”木晨曦氣得直接捶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跳,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雲非墨瞧了眼木晨曦,沒有指責她粗魯的動作,只是道:“這事躲不過,皇上必然會答應印天仇所說。竹丫頭,你們到兀戎國,應該學會了不少東西吧,可有辦法?”
“我身上倒是有不少可以保持自己神智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印天仇水準如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蘇靖竹現在也拿不準,闞樂教她的東西很多,但是再高深的知識,也得看使用者的道行。
她對印天仇這方面的能力沒有認識,所以無法判斷。
“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木晨曦握住了蘇靖竹的手,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