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駝子安頓好了之後,雲非墨對蘇靖竹和魏無憂使了一個眼神。
“我去整理竹丫頭說的印刷書籍的事情。”寧鶴軒說着,率先離開了。
雲非墨也知道寧鶴軒凡事都不想下水太深,便沒多說什麼,打算去書房談話。
“今天我混在太醫當中,查看太子的病情。”雲非墨道,“我看太子的脈象,應該早就醒了纔是。”
蘇靖竹說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話:“二皇子與印天仇勾結,印天仇不見了,在金蠍死亡之後,太子本該再也醒不過來,這會兒卻醒了,還隱瞞衆人。”
雲非墨笑笑,並不說話,太子套路深啊。
“太子既然想要裝病,爲何不讓他永遠醒不過來?”魏無憂本來對太子沒有什麼感覺的,不管太子明裡暗裡害了多少人,他都沒什麼所謂。可那太子千不該萬不該,還想把髒水潑到蘇靖竹的身上。
現在人們還沒有認識到阿芙蓉害處,那單子看似對蘇靖竹沒有什麼威脅,但後期若是爆出來了,蘇靖竹這黑鍋可是背得冤枉了。錢是太子賺了,罪名卻是蘇靖竹的。
興許太子也沒想着要將蘇靖竹置之於死地,但光是想到太子要傷害蘇靖竹,想要藉此要挾蘇靖竹,魏無憂便不能容忍。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可惜……太子雖然裝得挺像,但是每次有人給他看病,都有心腹在場。我若是想要動手腳,很是困難。”雲非墨和魏無憂的想法類似,太子既然起了對付蘇靖竹的心思,他們便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直接從他身上入手,那便從皇上那邊入手吧。皇上本就想要長生不死,他貪求長生,因而在這個時候也多疑,不希望任何人搶走他的皇位。二皇子的事情剛剛過去,皇上現在恐怕不能輕信自己的孩子當中的任何一個。”蘇靖竹覺得利用皇上借刀殺人挺不錯。
雲非墨挑了挑眉頭:“太子處心積慮已久,若是將他逼急了,他恐怕會逼宮。”
“那不是正好,魏大哥和義父他們有兵權在手,即便在京城無法調動那麼多人馬,但是在關鍵時刻擋住太子也不是難事。到時候……太子與皇上鷸蚌相爭,我們將三皇子推上位便是。”蘇靖竹現在對太子的陰險毒辣,還有皇上當初爲了長生而抓童男童女的事情,耿耿於懷。
雖說後來落仙樓調查出,皇上在印天仇到來後,便再沒有相信那種挖人心肝煉藥的邪門方子。可皇上到底是做過類似的事情,若非楚星河阻止,也不知道將會殘害多少無辜的生命。
“三皇子……確實可信?”雲非墨知道蘇靖竹和夏侯楠之間的關係不錯,但是這種情況之下,將戰果拱手讓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正雲非墨不貪圖那個位置。問題是,到時候對方卸磨殺驢,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信。”蘇靖竹確定地點頭。
聽得蘇靖竹這般說,雲非墨沒有異議了,他可以不相信三皇子,卻絕對不會不相信蘇靖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