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印天仇的地方,是一處陰暗的地牢。
雖然一路上沒有看到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但是地牢當中的那股潮溼氣息,撲入鼻中的時候,總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
給蘇靖竹、雲非墨、魏無憂帶路的人,是紅鸞,楚星河沒有出現。
“你們是怎麼找到印天仇的?”蘇靖竹問紅鸞。
紅鸞回答:“從銀月教的人手中截過來的。”
蘇靖竹在腦海裡快速閃過了印天仇、二皇子、太子等人的關係,興許是想得太入神了,腳下一滑,差點被溼滑的地面帶倒。
魏無憂伸出手扶住蘇靖竹之後,順勢將她抱起:“你繼續想,這下就不用害怕摔倒了。”
蘇靖竹擡頭瞧見魏無憂專注的眼神,嘿嘿一笑,繼續想自己的。
紅鸞現在明白,爲什麼昨天楚星河與蘇靖竹、魏無憂見面之後,回來臉特別臭的原因了。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但凡是單身的人,都覺得受不了。
心中這般想着,紅鸞扭頭去看雲非墨的神情。卻見雲非墨早就習慣了,一派雲淡風輕。
這個大兄弟,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樣的畫面,纔會如此淡定。
很快走到了印天仇被關押的牢籠之處,只見印天仇被綁在那架子上,低垂着腦袋,髮絲擋着臉,感受不到他的生氣,一眼看過去,只以爲他已經死了。
“呃……抓住他之後,用了幾次刑。”紅鸞一邊說着,一邊將牢籠打開。
蘇靖竹想着楚星河那性子,大概暫時不能把皇上如何,便把憤怒宣泄在了印天仇的身上。
“這樣也好,他現在身體弱,我用藥物迷惑他更爲方便。”雲非墨倒是不怎麼在意印天仇現在的情況,只要印天仇沒有死,還能撐到他們利用他就可以了。
蘇靖竹道:“我們出去,有事,你便叫我們。”
“好。”雲非墨點了點頭。
紅鸞心知蘇靖竹這般說,只是爲了讓自己也跟着出去。不過,她也知趣,曉得雲非墨必然要用什麼特殊的手段,不方便她此刻圍觀。
只不過,瞧見蘇靖竹就這麼窩在魏無憂的懷中,紅鸞的嘴角抽了抽。這一對,當着她的面,做這般親密的舉動,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看着都讓人覺得眼紅。
紅鸞見蘇靖竹已經不再思考事情了,還在打量着地牢,怕她覺得沉悶,便道:“竹丫頭,最近市面上出了很多受歡迎的書,你知道嗎?許多閨閣女子,最愛的莫過於那《石頭記》。我聽說有戶人家小姐,看了那麼本書,日夜都在看,都魔怔了。其父見她讀得如癡如醉,連吃飯都忘記了,便將那書燒了。只聽得那小姐掩面哭泣,‘奈何燒我寶玉!’我也讀了,也覺得怪有趣的。”
“那麼火的,我自是讀了的。”蘇靖竹連連點頭,並不說那書和自己有關係。
“同期連載的書籍還有好幾本,雖然每本書代筆之人不同,但是聽說其文本內容都出自同一位先生之手。那先生的名字也怪有趣的,叫什麼‘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