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淡聲道:“不過馮莊主讓我們不要說牧言知是我們殺死的,而你是被牧言知傷的,只說是幽冥殿之人便是了。”
蘇靖竹挑了挑眉頭,道:“馮莊主是怕到時候有人說我們貪功,畢竟那個假的牧言知就死在大家的面前。而真正的牧言知如何死的,只有我們知道,我們口說無憑,到時候反倒被某些江湖人懷疑我們居心不軌,想要號令天下?”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心機,有爭鬥。即便她和魏無憂完全沒有想這方面的事情,但是那些想要號令武林羣雄的人,只怕會胡思亂想。
“沒錯,我們本身也不貪圖那些,不說也沒什麼。”魏無憂也懶得招惹上那些麻煩,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去招惹那些麻煩,最後卻還是捲入了江湖之爭。
蘇靖竹聳了聳肩,道:“也只有那些野心勃勃,又能力不堪沒有自信的人,纔會覺得別人會玩陰謀詭計搶他的東西。想要的東西越多,能力越低微,便越是不能容人。”
“我們竹丫頭最是能容人的,畢竟你連我都能容得下。”
蘇靖竹哈哈一笑,魏無憂這樣一誇,不但誇了她,還誇獎了他自己。
“姑娘,公子。”十三娘在門外敲了敲門,然後開口喊道。
蘇靖竹想着十三娘過來,肯定是因爲今天官兵過來的事情,便應道:“進來吧。”
十三娘乍一看到蘇靖竹,因着蘇靖竹的站姿問題,她一下子只看到了蘇靖竹的側面,皺了皺眉頭:“你是誰?”
“十三娘,是我,以前易容呢,這是我的真容。”蘇靖竹猛然感受到十三娘話語中的惡意,調侃道,“你該不會以爲他另外找女人了吧?”
十三娘有些窘迫地笑了笑,她因爲在這裡呆久了,見識過的人太多了。雖然有些人一副癡心絕對的樣子,但是不要一個女子的時候也狠心決絕。十三娘覺得蘇靖竹有才華有魄力,是這個世上頂好的女子,哪裡能夠讓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把她的男人給搶了?
十三娘道:“實在是您的真容太好看,判若兩人,我一時沒有認出來。”
“沒事,十三娘剛剛就算是對我口氣不好,那也是因爲以爲我是別的女人,說到底你還是站在我這邊的。”蘇靖竹說着,用手肘捅了捅魏無憂,“看到沒,你要是敢出牆,誰都站在我這邊。你就說,你怕不怕。”
魏無憂認真地點頭,也不見生氣:“怕,太怕了,怕得我有生之年都不敢碰你以外的人。”
十三娘見着蘇靖竹和魏無憂這相處模式,緊張感便下去了。她本來以爲這個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些喜歡三妻四妾,被美人環繞的,他們不會太在意女子的感受,並且要在女子的面前樹立絕對的權威。
可是在蘇靖竹和魏無憂這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之間的相處讓見過許多夫妻相處模式的十三娘豔羨。看着兩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如同一對璧人,十三孃的眼睛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