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信:“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就是姐姐說的這個噩夢,把我給嚇醒了,所以娘你到時候可得好好選。”蘇靖傑彷彿能夠聽到自己胸腔中心臟的跳動聲,那樣急促的聲音,好似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蘇靖竹道:“那都是夢,是假的,咱們現在好好的呢。你看看我們大哥睡得老香了,要是真有能夠把你嚇醒的媳婦,大哥能睡得着纔怪了。”
“嗯,我沒事,繼續睡吧。”蘇靖傑說着慢慢躺下,他聽着大哥平穩的呼吸聲,很是羨慕。
大哥因爲憨厚,有的人甚至覺得他缺心眼。但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性子,很多事情他不會想太多,人若是不想得太多也容易滿足。
蘇靖傑胡思亂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這一回倒是做了一個美夢,他夢到楚星河的手並沒有留下後遺症。
不過,楚星河是不會輕易讓蘇靖傑的美夢成真的。
楚星河此刻正靠坐在牀上,藉着外面淺淡的月光看着自己的手。
一個黑影翻窗入了他的屋子,這黑影赫然是連慎。
連慎的目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楚星河受傷的手:“您受傷了?”
“故意的。”楚星河淡淡地說道。
“爲什麼?”連慎呆了呆,他發現自己從來就不懂楚星河的想法。
好端端的,幹嘛要傷害自己?
楚星河語調毫無波瀾:“好玩。”
連慎看着楚星河稚嫩的臉,開始懷疑眼前這人是如假包換的小男孩,不然爲毛這麼任性?
他以前一直覺得楚星河應該是一個練就了縮骨功的娃娃臉,可是現在見楚星河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就這麼作死,又覺得這也許真是一個沒有長大,又因爲早慧過頭的任性小男孩!
不過連慎並沒有探究楚星河的意思,畢竟楚星河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碴,連自己都能隨便傷害。連慎也不希望知道太多關於楚星河的事情,免得哪天自己因爲知道楚星河的秘密太多而被殺。
“那個叫蘇靖竹的姑娘真不簡單,我在石全身上下的藥,她沒一會兒就解開了。”連慎的內心很是挫敗,他解不開蘇靖竹之前下的毒藥,蘇靖竹卻能一下解開。
楚星河的脣角勾了勾,倒是勾出了一種自豪感。
連慎看出了楚星河的自豪感,但是他沒敢確定,只以爲自己眼花。
“你說,如果我把她拉上我的賊船,我要你們何用?”楚星河上下打量着連慎,他現在很懷疑毒蠍的業務能力。
連慎道:“我們最近研究的毒藥黑骨,已經成功了,我不信她能夠解黑骨的毒。”
“那感情不錯,把黑骨下到梅富貴家。”楚星河隨意地說道。
“這動靜會不會太大了?”連慎有些頭疼,他們毒蠍本來就足夠拉仇恨了,要是明目張膽無緣無故地下毒,到時候還不引起朝廷和武林的注意力?
楚星河聳了聳肩:“大就大吧,無所謂。”
連慎很想拒絕,可是面對楚星河那種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的眼神,他還真說不出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