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墨好奇地問蘇靖竹:“你那藥對蘇一諾管用?”
蘇靖竹也不避忌宋府的小廝,直言:“藥有用,問題是人。我看她隨隨便便不順心就動氣,就算是再好的靈藥,也無濟於事。”
“說的也是……更何況她得了那種髒病。”雲非墨冷嗤,也就宋縣令把蘇一諾當天仙看了,其實那就是一個黴神。即便將來他不整治宋縣令,宋縣令也不會好過。
走出了宋府,雲非墨指着小廝給自己牽出來的馬道:“騎馬回去?雖然你哥他們都知道你出來了,但是見不着你的人,肯定還是會很着急。”
只不過是共騎一匹馬而已,蘇靖竹倒是沒有那麼多講究,點了點頭,和雲非墨共騎。
蘇靖竹坐在前面,雲非墨坐在後面,當他的手抓住繮繩之時,幾乎是將蘇靖竹圈在了懷中。
這時,雲非墨感受到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那束目光冷冽得似乎要將他凍成冰雕。
雲非墨往後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是剛那如有實質的目光,讓他覺得肯定不會是錯覺。
“雲大哥,走吧。”蘇靖竹遲遲不見雲非墨動作,她喊道。
雖然她已經儘量往前,不和雲非墨做肢體接觸了,但是這種被別人氣息環繞的感覺不是太好。她至今爲止,似乎也就習慣魏大哥身上的氣息而已……
雲非墨在策馬離去之前,朝着身後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待駿馬飛馳離去之後,從牆後轉出了一個俊俏的少年,他不悅地皺着眉頭,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站在少年身邊的莫道子說:“人心易變,她現在能坐上別人的馬,今後也能坐上別人迎她的花轎。主子你莫要爲了一個女子,誤了大事。”
“她不會。”
“她會。”莫道子看着他宛如冠玉般的臉龐,“我救了她,按照約定,請您一年不要與她聯繫,待一年之後看她是不是已經忘了您。”
“她不會忘。”
“主子,我們該走了。”莫道子哂然一笑,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他承認蘇靖竹在某些方面確實有果然之處,可是這個世上的誘惑太多了,誰又能一直去找一個找不到的人?
主子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該有這樣的感情牽絆。
蘇靖竹覺得心頭特別不安,好幾次想叫雲非墨策馬回去,她總覺得自己該到宋縣令家門口看看。
“雲大哥……我們回頭看看?”
“嗯?”雲非墨其實聽清楚了蘇靖竹的話,卻故作不知。
蘇靖竹咬了咬牙,加大聲音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回去做什麼?”雲非墨繼續裝傻。
“我的香囊掉在那裡了。”蘇靖竹索性撒了一個謊。
雲非墨笑笑,也不再問,調轉馬頭回去了。
下馬之後,蘇靖竹就開始東張西望,之後在少年先前站立的地方頓住了腳步。
她從牆壁的縫隙中,抽出了一根乾枯的細草。
雲非墨看到她拿着那根其貌不揚的細草,目光微動:“這是……”
“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