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杵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們趕緊走吧。”蘇靖竹見蘇靖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拉起他的手就走。
小魚想要追上去,但是沒走兩步又停下來了,她能說什麼呢?
她難道要和竹丫頭說,她一點都不想嫁到閆家,她想嫁給大雄哥嗎?
娘他們明顯不希望她嫁給大雄哥啊,到時候即便她真的可以嫁給大雄哥了,恐怕娘和大哥也會貪得無厭,死皮賴臉從蘇家三房討要銀子。
小魚的心裡難受極了,她只覺得蘇靖竹剛剛說的話和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頭。
她站在原地,身形晃了晃,竟是差點栽倒在地上。
好在大貴本來是想攔着小魚,不讓小魚出去的,這會兒正好站在小魚的身邊。只需要擡手便能扶起小魚,小魚這纔沒有倒黴的跌倒在地上。
小魚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視線很模糊,腦袋也暈乎乎的。
玉嬸惱怒道:“你怎麼連站都站不穩了?你將來可是要嫁到閆家去的,要是摔倒了到時候把臉給摔壞了,人家不要你了,那可怎麼辦?哎呀,對了,你這樣是被蘇靖竹氣的!”
蘇靖雄聽到後面的聲響,轉過頭去,憂心地看着小魚蒼白的臉色。這會兒小魚靠在大貴的懷中,不像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倒像是一具屍體。
蘇靖竹捏了捏自家大哥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這時,不肯吃一點虧的玉嬸衝向前來,喊道:“竹丫頭,你給我站住!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小魚本來身體就不好,你剛剛還說得那麼絕情,這會兒都把她氣得差點暈倒了。你趕緊地賠錢。”
蘇靖竹扯了扯嘴角,不悅道:“我這都快和她絕交了,還賠什麼錢?”
小魚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只覺得心頭更加難受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什麼怪物撕拉成了碎片一樣。
大貴瞧了眼小魚的表情,冷笑:“矯情。”
要不是小魚現在能夠嫁到閆家去掙銀子,大貴纔不會好好地扶着小魚。要是在以前,小魚就是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大貴都是不在意的,他要是心情好了沒準還會高高興興地在旁邊鼓掌,當戲看。
玉嬸道:“竹丫頭,你這可不地道。絕交不得有絕交費嗎?咱們鄉里鄉親的,你把我家小魚氣病了,就不怕村裡人說你啊。”
蘇靖竹不耐煩地說道:“得了,你自己都知道小魚現在沒什麼毛病,睡一晚不就好了?要是她真病了,那也是婚事害的,我現在給你一兩銀子,到時候她真的因爲婚事憂心過度如何了,你不許再來找我麻煩。不然,別怪我翻臉不客氣!”
說話之間,蘇靖竹的身上釋放出了一衆駭人的氣息,那氣息如有實質。
大貴和玉嬸一哆嗦,雙腿都在打抖。
“好好好,你怎麼說都行!”玉嬸應承道,她感覺自己若是繼續訛詐竹丫頭,會被竹丫頭打死的。
一兩銀子其實也不算少了,只是因爲她覺得蘇靖竹實在是太有錢了,這會兒不能拿到更多的錢,心裡難免會覺得吃虧罷了。但是比起自己的小命來,能拿到一兩銀子實際上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