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聽到後面兩人的話,給了蘇靖傑一個眼神。
蘇靖傑將隨身攜帶着的彈弓拿出來,然後撿起了地上裹了冰的石子兒,便朝着玉嬸和大貴的臉打去。
他在準頭方面很有天賦,以前身子骨不好的時候,力道不怎麼夠。現在身體好多了,準頭和力道都不缺,連續打了四五個石頭子兒出去,便將玉嬸和大貴打得哀叫連連,臉上一塊塊淤青。
“這特麼的誰啊!那麼缺德!誰在打我。”大貴沒看到人,只能靠猜測,“是不是蘇家的人?”
“快快住手啊!”玉嬸想要護住自己的臉,但是擋臉的手被打疼了,終歸會移開,手移開了,臉就遭殃了。
蘇靖傑見兩人臉上的淤青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便小跑着回馬車。
“你給我站住!小兔崽子,打了我們還想跑!賠錢!”玉嬸跑得和小旋風似的,仍舊堅持着自己要錢的主旋律。被打了疼,疼了就更需要錢來安慰。
大貴見蘇靖傑跑得快,彎腰團起雪就要往蘇靖傑的身上砸去。
眼看着都快砸到蘇靖傑了,他卻和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躲開了。
蘇靖竹把小魚放到了馬車上,見大貴和玉嬸都在撿東西砸蘇靖傑,臉比鍋底還黑:“你們想欺負我弟弟?”
玉嬸說話的時候,臉上的傷口抽疼:“你看看他把我們臉打成什麼樣了?”
蘇靖竹彎腰就將雪揉成一團,快速朝着玉嬸和大貴砸去,兩人被蘇靖竹接連的砸雪球,竟然撲倒在了地上。兩人悲慘的直叫喚,想將村民叫過來。
蘇靖竹無所謂道:“你們就使勁叫,大不了把村裡人都叫來,反正我現在是要修橋鋪路建學堂了,我正好把這消息說給大家聽。還有小魚的事情,也一併說出去。”
母子倆見蘇靖竹有恃無恐,心裡明白過來了。現在就算是把村裡人都叫過來,也沒什麼用了,蘇靖竹願意爲村裡人做那麼多事,肯定得民心。村裡的那些人,沒事兒肯定不會去得罪蘇靖竹。
而且小魚的事情一出,他們母子倆肯定會被村裡人說閒話。
蘇靖傑說得一派天真,他一點都不怕這兩人,他甚至囂張得連彈弓都沒有收起來:“這天氣不好,路滑,你們自己摔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玉嬸和大貴只能自認倒黴了,在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的情況下,他們必須忍氣吞聲。
“走了,我們回去了。”蘇靖竹拉起弟弟的手,回了馬車。
李氏正將自己的大腿當作小魚的枕頭,讓她墊着睡。
小魚有些窘迫,她裝病這幾天,玉嬸可沒有功夫給她洗澡。雖然現在不像夏天那樣,會出一身臭汗,可小魚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哪兒哪兒都髒。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出油了,到時候髒了李氏的衣裙。
李氏只以爲小魚要去自己家,不自在,所以才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便道:“小魚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現在也來不及給你買新的生活用品了,到時候你先用竹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