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回到了房間,還是特別精神。
算上上輩子,她明明都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今天才算是頭一回真正過生日。
她的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很是歡喜。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即便有一些磨難,但總體來說還算平靜。
有些睡不着,蘇靖竹便開始拆他們送給自己的禮物。因爲有些禮物並不是她親手接的,所以有部分倒是隻能靠猜的。
秀秀親手送了繡了墨竹的手帕給她,那手帕上的墨竹看着便和水墨畫一般,清新淡雅,還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韻味。雖說這手帕看着簡單,但就這精緻的繡工,蘇靖竹即便是外行人都覺不容易。這墨竹一瞧便知道不是秀秀能夠畫出來的花樣,難怪她之前有見過秀秀和書生來往,想來就是爲了花樣。
小杰給蘇靖竹的是一本書,他手抄的祈福經書,看着那厚厚一沓,用針線裝訂好的書,蘇靖竹的眼中閃過了水光。想來她的弟弟在以爲她真的患上了瘟疫之後,走投無路了,便只能抄寫這些爲她祈福了。瞧着那些工整的字跡,還有偶爾看到暈開的字跡,想來是在抄寫過程中被淚水洇溼了。
蘇靖竹將他們的禮物一一看了,不住地笑着,在她眼中,他們的心意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即便他們送再簡單的東西,她都快開心到飛起來。
不過,她在裡面沒有看到魏無憂送的東西。
窗戶被有節奏地敲了幾下,蘇靖竹偏頭一看那身影,光是看着窗戶處那黑色的輪廓,便立馬斷定出外面的人是魏無憂。
“魏大哥。”蘇靖竹跑過去開了窗,笑着看他。
“出去?”魏無憂朝着蘇靖竹伸出了手。
就這樣,蘇靖竹握住了他的手,從自己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我怎麼覺得咱倆現在偷偷摸摸的,和做賊似的。”蘇靖竹覺得好笑。
“做賊的是我,我把你偷出來了。”魏無憂帶着蘇靖竹跳過了蘇家三房的院牆,這牆壁雖然高,但是在蘇靖竹和魏無憂的眼中,還算不得什麼。
兩人走後,雲非墨才從拐角出走出來,低聲說:“竹丫頭,早點回來。”
蘇靖竹被魏無憂帶上了大屋山,這大晚上的,兩人也不怕。畢竟這山上的路幾乎都被魏無憂摸清楚了,村子裡有人毫不誇張地說,魏無憂就算是閉着眼睛上山,都能摸清楚哪裡有危險,哪裡沒有危險。
“魏大哥,你該不會獵什麼野獸送我吧?”蘇靖竹跟在他身邊,注意力總是不自覺就飄向兩人相握的手,
他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又道:“你先閉上眼。”
“哦。”蘇靖竹乖乖地閉上眼,有他拉着她的手,即便這裡的路並不是太平整,她也不怕。
反正有他在,即便真不小心差點讓她摔着了,他也會撲過去給她當肉墊。
魏無憂注意着她腳下的路,不時提醒她該怎麼走,看着她乖巧的模樣,他的眼中一直潛藏着笑。
“好了,你睜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