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河邊把魚打整了,鍋裡給你燒了洗澡水。”
“好,你快去吧!我去把做魚的佐料弄好。”
張大牛點頭,端着盆便出去了。
她轉身去廚房,看了一眼鍋裡的水,伸手探了一下,不是很燙她就去準備佐料了。
弄好佐料,鍋中的水也沸騰起來。
她先把熱水提回房間倒進浴桶,浴桶還是大牛那天取牀的時候順帶買回來的一個,有了浴桶她方便了很多。
水提好了,她試了一下水溫,然後便出去把大門關上,沒有栓只是關上,回到房間把房間的門拴上,窗戶放下來後還不夠還把簾子也放了下來。
來到衣櫃前找了一身衣服,她便開始沐浴了。
水有點點湯,但是她習慣用熱一點的水泡澡,因爲這樣泡完後會很舒服,解除一身的疲憊不說還可以逼出一身的汗,就跟蒸桑拿似的。
張大牛回來的時候,天已經灰濛濛,遠遠的看到自家的門是關的便知道她是在洗澡,只是他發現有人在翻牆,他皺起眉快步跑回去。
推開門,準備進屋的男子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進來,暗罵了一句那個盯着大牛的人一聲“廢物”便轉身跑。
張大牛豈會讓他跑脫,把手中的盆擱在門邊後速度極快的過去擒住想要躍牆逃跑的蒙面人。
屋裡的周依苒聽到動靜,立即起身擦身穿衣服。待她出來,張大牛已經把人抓住,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遮布。
“怎麼回事?”周依苒過來看着地上被大牛壓着的人,然後向大牛詢問。
“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翻牆進咱家。”張大牛告訴小苒,說完後就看着地上被他制服的人,質問,“說,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謝奇?”
除了謝奇,他想不出是誰了。最有可能的也是謝奇,之前是想讓人侵犯小苒確認身份,現在有人翻牆,肯定又是想偷看什麼的。
想着自己若是晚點回來,小苒被人偷看,他的周身散發出殺氣。
地上被壓住不能動彈的黑衣人感覺到殺氣,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慎人的那種,忍不住求饒。
“兄弟饒命,我也只不過是缺錢想偷點值錢的東西,聽說你家裡有一張老虎皮,就想着來偷。”
“還在這裡跟我胡扯,你的身手一看就不是一般偷雞摸狗的人,老實交代,否則殺了你。”張大牛說完,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直接狠狠的插進黑衣人的右肩膀。
周依苒很配合的抓了一把塵土往黑衣人張開的嘴裡丟。
“咳咳…”叫沒叫出來還吃了一口塵土,黑衣人覺得這對夫妻就是聖經病,哪有這樣折磨人的。
“再叫讓你吃個飽。”周依苒又抓了一把,就等着他張口叫。
黑衣人還在咳嗽,剛剛的塵土有些直接丟進他的喉嚨裡,喉嚨現在是難受又不舒服,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那裡。即便是他想叫也叫不出來,現在他是肩膀疼,喉嚨也難受。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若是不說也沒有關係,我家相公會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說。”對於這點,她是相當的自信。
黑衣人不屑起來,一個農家男人能有什麼整人的伎倆。不過他忘記了就是這個農家男人輕輕鬆鬆的擒住了他。
“要殺要剮隨便,我就不信你們能夠殺了我,不怕告訴你,這村裡還有我的人,只要我出事,你們也跑不掉。”
“嘖嘖,看來你做的準備挺足的。”周依苒笑道。
“那是自然。”黑衣人開始得瑟起來,完全沒有聽出來周依苒說的話有別意。
張大牛拔出匕首再次插了他一下。
“啊…唔…咳咳…”
“都說過不要叫了,再叫就讓你把我家地上的塵土全吃了。”周依苒笑道。
她的笑容一點也不友善,壞壞的,就想惡魔一樣的笑容。
黑衣人覺得她不是女人,哪有女人這般粗魯的。還有這個男人是不是眼瞎,居然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張大牛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拔出匕首又插了黑衣人一刀。
這次黑衣人咬緊牙關沒有叫,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汗溼,沒有暈過去都算是厲害的了。
可是真他媽疼,這男人怎麼這般下得去手,就當他是畜牲似的。
呸,怎麼能說自己是畜牲,這男人才是畜牲。
“看來還不夠疼,都有心思神遊。”周依苒的話說完,張大牛便在黑衣人的後背劃了一刀。
不深不淺,劃的速度也不快,特別的慢。
“啊…唔…咳咳咳咳…”
不用想,黑衣人又吃了一口塵土。
周依苒一臉無辜的看着黑衣人:“都說了不能叫,你還叫,你很不聽話嘞。”
外面,兩個人蹲在牆角內側,聽這大哥一聲一聲的悶叫聲,兩人特別的擔心。
“二哥,大哥不會有事吧!”
“還能出聲說明沒有死,只要沒死那就沒事。”被叫做二哥人說的話特別的淡定,但是他的心裡已經火急火燎的。
老三聽了二哥的話,便淡定下來了,坐在地上觀察周圍。
裡面,張大牛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用口型告訴自家的媳婦:“繩子。”
周依苒立即會意,轉身去拿繩子,同時也拿了自家的抹布。
張大牛綁住黑衣人的手腳,她配合着把抹布塞進了黑衣人的嘴裡,黑衣人直想吐。
綁好了這個黑衣人,張大牛做了一個我要翻牆上去的手勢,然後讓她把地上的這個看好。
她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張大牛輕鬆的躍上牆壁,與黑衣人的老二對視,接着就跳下去,不等兩人出聲,一手一個,啪啪,兩人被他打暈了過去。
沒有一會兒,周依苒聽到門那邊的動靜,立即轉過頭,看着自家男人一手拖着一個黑衣人進來,她震驚了。
“哇,這就逮住了兩個,相公你好厲害。”張大牛把兩個隨手一扔,然後把門關上。
被綁住的黑子人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老二老三,她不停的扭動身體想過去。奈何他一動,身上的傷口因爲扯動特別的疼。
“嗚嗚嗚…”
“你想說話?”周依苒蹲在黑衣人面前問他。
黑衣人點頭。
見此,周依苒一手扯掉他口中的抹布,看着抹布上的口水,她一臉的嫌棄。
“你得賠一張抹布給我,太噁心了。”
黑衣人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着老二老三,擡起頭向張大牛詢問:“你把他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打暈了而已。”說着就去找繩子,找到繩子過來,經過黑衣人身邊的時候,幽幽的道,“你若是不說實話,那接下來發生啥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常年宰殺各種動物,刀法早就熟能生巧,肯定能給他們一個痛快,一刀斃命死得輕輕鬆鬆。”
黑衣人咬緊牙關,看着自家的兩個兄弟,想了一下,反正還沒有收到錢,事情失敗了大不了遠走高飛,去別的地方。命若是沒了,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清楚後,黑衣人看着張大牛,然後道:“是謝少爺派我們家的,就是爲了看看她左肩是不是有一顆痣,如果確認有痣,就把人帶回去,真的就這些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單生意我們兄弟三人不做了,兄弟你就放過我們。”
黑衣人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可能三人一同上都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會藏有這等高手,今天算是失算了。
“放過你們,你拿什麼理由讓我放過你們,你覺得你們今天落在我的手裡還有活着回去的機會嗎?”
黑衣人臉色一變:“那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張大牛冷聲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接着又道,“若是你們三個能夠爲我所用的話,那自然就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沉默了,他們好兄弟自由慣了,在江湖上就是接一些簡單容易的單子餬口,還從來沒有賣命給誰過。
所以他沉默了。
“你慢慢想,我先去給我家媳婦做魚吃。”說着就把匕首給了周依苒,“媳婦,若是他敢跑,按着我以前教你的,割他這裡。”
周依苒點頭,笑得很慎人。
黑衣人的臉黑黑的,比臭雞蛋還要臭。感情這個女人是他教出來的,真是神經病。
柔情似水的姑娘不喜歡,偏偏喜歡這種粗暴的姑娘,真他媽重口味。
“姑娘,要不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絕對以後再也不來了。保證不再爲謝奇辦事。”張大牛一走,黑衣人就想試着誘導這個女人。
周依苒無視他的話,詢問他:“你身上有錢沒?”
黑衣人一聽她問錢,誤以爲她拿了錢就會放過自己,便連連點頭。
“有,懷中有個荷包。”
聽完這話的周依苒一點也不含糊,伸手就摸荷包。
拿出荷包後,看了一下。
黑衣人見她皺眉,立即道:“他們兩人的身上也有,你全都拿去,只要你放了我們。”
周依苒懶得理會他,轉身去搜另外兩個人的身,摸出了兩個荷包。
她把三個荷包的銀子全部倒出來,看着地上的幾兩碎銀,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