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跟大牛的百般勸說後,阿婆終於回去了。
然後她跟着大牛一同出的門。
出了村,張大牛突然把她抱上馬背,嚇得她大聲叫了一聲。
“啊,張大牛你做什麼?”
從來都沒有騎過馬的她,很擔心黑子突然跑起來,到時候她不死定了。
想着,她就想下來。
“我要下來。”
張大牛見她害怕,翻身上了馬,坐在她的身後,雙手圈着她,捏着馬繩。
雙腳夾了下馬肚子,黑子便走了起來。
張大牛沒敢加快速度,因爲害怕把她嚇着。
她看着這方向不是去往山中的那條路,回頭看着他,詢問:“我們這是去哪裡?不是要去給阿婆弄草藥嗎?”
“俺知道一個地方特別多。”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不過這騎馬的感覺好像挺不錯。
張大牛看她似乎挺喜歡騎馬,加快了一點速度,同時提醒了一句。
“坐穩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由於慣性往後仰,直接靠在他的胸膛。
好在張大牛在後面,要不然她肯定會滾下馬。
待坐穩,她回頭瞪着張大牛。
張大牛見此,笑起來。
“你還笑,把我摔下去怎麼辦?”
“有爲夫在,不會讓你摔下去。”這點自信張大牛還是有的。
雖然沒有摔下去,但還是白了他一眼。
“好了,別生氣,以後爲夫做什麼之前都之前跟你說一聲。”
“我纔沒有生氣。”她本來就沒有生氣。
沒生氣就好,生氣了,今晚他還不得睡竹牀去,那他可不幹,現在不抱着她睡覺睡不着。
只是現在他要的還不夠,好想要她。
坐在前面的周依苒感覺有什麼抵着自己,拿手去摸。張大牛意識到,立即抓住她的手,然後往後挪開距離。
她回頭看了一眼,掃了一眼被他抓着的手。
“你抓着我手做什麼?還有剛纔抵着我的是什麼東西?”
“咳咳…”張大牛咳嗽了兩聲,然後把頭偏向一旁,“俺沒…沒藏什麼。”
“既然沒藏,那你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她抽回自己的手。
“咳咳…”張大牛又咳嗽了兩聲,然後拉馬繩,馬兒停了下來,他立即翻身下馬。
周依苒見他就這樣走,立即叫住他:“你走了我怎麼下來?”
張大牛聽了,這才意識到,立即過來把她抱下來。
而她的手立即在他的腹部摸了一下,張大牛立即推開她。
“娘子,別亂來。”
“什麼亂來,我就看看剛纔是什麼東西。”她覺得他心裡有鬼,肯定藏了什麼東西。
張大牛哭笑不得:“娘子,真的沒有東西,不說了,俺去給阿婆找草藥。不遠,你就在這裡看着黑子。”
說完不給她任何機會,快速的向林子裡走去。
看着他這樣,確信他心裡有鬼,等晚上看他往哪裡逃。
想着這裡,她就暫時把這個擱下,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等他。
張大牛進入林中,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沒有追進來,鬆了一口氣。
站在這裡,他調整了一下氣息,平息體內的那股邪火。
邪火平息後,他纔去找草藥。
……
半個時辰後。
“怎麼還沒有回來?”
起身拍拍屁股,轉身看着林子裡,回頭看了黑子一眼,還是放棄進去。
只能站在這裡,對着裡面喊:“張…”
剛喊出一個字,就看到他出來了。
只見出來的他,手中提着兩捆她熟悉的草藥,就是上次她喝過的那種。
待他走到跟前,便道:“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嗯。”張大牛應了一聲,把手中的藥給她,她剛接過來,張大牛又把她抱上了馬。
這次,他沒有上來,而是牽着黑子走。
她在馬背上,看着前面的張大牛,問道:“你怎麼不上馬?”
“俺想活動活動。”張大牛回頭笑道,說完往前走。
聽完他這話的周依苒挑眉,覺得他真的好奇怪。一定跟之前的事情有關,等回去了一定問清楚。
張大牛見她不吭聲了,鬆了一口氣。
回到村裡,張大牛把藥提到阿婆家,看着阿婆,詢問。
“阿婆,你能自己熬藥嗎?要不俺拿回去給您熬好了端過來?”
“能,已經勞煩你們去幫俺找藥材,怎麼還能讓你們給俺熬藥。好了,草藥給俺吧!”阿婆說着就伸手從張大牛的手中把草藥拿過來。
張大牛看阿婆也不是很嚴重,便點頭:“那行,阿婆有什麼不便的,可以來叫俺。”
“好,你快回去吧!”
張大牛點頭,他已經感覺阿婆在故意的疏離自己,或許是不想連累他吧!
轉身離開阿婆家,他便回去了。
此時,接近晌午,太陽高高掛起,站在太陽下能夠感覺皮膚上的灼熱感覺。
看來得去屋裡弄。
走過去把地上的竹條什麼的抱起來進堂屋。周依苒從屋裡出來,看他把東西都拿堂屋裡來了,擡頭看了一眼外面。
“這個夏天要怎麼過呀!”沒風扇,沒有空調,她好憂傷。
張大牛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啃聲。其實這裡的夏天也不是很熱,還是可以忍耐,習慣就好。
“大牛,中午咱們喝粥,可以吧?”
“你安排。”張大牛搬了一根小板凳坐下繼續弄竹片。
見他這樣說,她就去廚房開始煮粥了,煮好擱涼差不多晌午,然後配着酸菜,肯定很棒。
不過按着張大牛的食量,估計吃不飽,所以她準備再弄兩酸菜餅。
前天閒着弄了一下,一開始味道不好,而且還把餅弄糊了,不過張大牛還是把餅吃了。
今天她一定不會再弄糊。
天熱,她的食量不怎麼好,就想喝點粥配着小菜。
來到廚房,先是淘米熬粥,竈裡擱着幾根木柴後就不用管了,只要看着鍋裡的就行。
拿了一個碗來到酸菜罈子前,從罈子裡抓了一把酸菜出來,還摸了一塊姜,幾個辣椒。
蓋上罈子,用清水洗了一下酸菜,把它們切成段。
不過辣椒跟姜她切得很洗,這樣吃起來不受影響。
弄好這些,她就開始和麪,和好後,把面擱在一旁發酵。
她洗了手轉身看着鍋裡的水開了,立即拿鍋鏟攪攪,免得粘鍋底。
粥好不好喝,也是一種技術活,不過她沒有那種技術活,她也只能把米熬開花就算完工。
張大牛上了個廁所回來,見她進去廚房那麼久,還沒有出來,好奇她在做什麼,便走過去。
走到門口,看着廚房裡的女人又在揉麪團,他嘴角抽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又要跑廁所了。
前天他吃了娘子的酸菜餅,上山後,他拉了十幾次。
張大牛走進去,走到揉麪團的娘子,乾笑道:“娘子,你合面做啥?”
“給你做酸菜餅子呀,上次你不是說好吃還想吃嘛,我就再給你做三個。你食量那麼大,喝粥哪裡夠。”
“咳咳…”張大牛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受。
周依苒聽到他咳嗽,停下手中的活,轉頭看着他,微微皺眉。
“你咋了?也着涼了?怎麼今天老咳嗽?”一連串的問題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說起這個,她就想起今天的事情,眼睛往下,看着他的腹部。
張大牛見她盯着自己的腹部,知道她應該是想起來今天馬上的那件事情。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俺沒事,就是口乾。”
說完走向水缸,舀了一點水大口的喝。
看他喝水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口渴。
張大牛喝完水轉過身,看着那麪糰,道:“娘子,今天咱們還是別吃餅子了。”
“爲什麼呀?”周依苒皺眉,這面都揉了,總不能扔掉吧,那樣多浪費。
“俺,今天爲啥胃口,這天熱,就想喝點粥。”張大牛道。
聽完他的話,她的眉皺得緊緊的,盯着麪糰發愁:“可是面都揉了。”
“沒事,留着晚上做面吃。”擱一下午也不會壞。
“做面?”說起來她許久沒有吃過麪了,便點頭,“行,那就留着晚上做面吃吧!”
聽完這話,張大牛鬆了一口氣,逃過一劫,不容易呀!
周依苒見他這樣,心裡想了一下,剛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
“大牛,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難道你是不想吃我做的餅?”
“不…不是。”張大牛心虛的道。
見他說話都結巴了,更加的確定他是不想吃餅。
她臉色一變,雙眼盯着他:“你老實交代,上次的餅是不是很難吃?”
其實上次她也想吃的,不過大牛吃了後,直接把餅全都拿走了,還說這餅太好吃,他要全部吃了。她看他的樣子跟真的一樣,也就沒有懷疑。
不過現在看來,他上次再撒謊。
“說話呀!”見他半天不說話,催促起來。
大牛見她似乎要生氣了,猶豫了一下,就在她要發飆的時候,立即道:“其實上次吃了娘子做的餅,俺拉了十幾次。”
聽完這話,她擡手就錘了他一下,生氣道:“說你傻你還真傻,難吃就別吃嘛,要是吃出事了怎麼辦?我看我以後做東西還是自己嚐嚐比較好,免得哪天把你毒死,到時候我豈不是成寡婦了。”
張大牛見她一下子聯想出這麼多,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