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願意把幾位皇弟想得太壞,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天真就能視而不見的,畢竟府中的幕僚,這一個月沒少在他耳邊說閒話。
正如他們所說一樣。
若是那些皇弟沒有其他的心思,父皇指誰當皇子妃,不就是誰當嗎?就像當初的他一樣。
爲什麼要私下去結交一些手握大權的重臣,顯然是有了不軌之心,纔會如此急迫的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唉,我真不想出現手足相爭的畫面。”太子到底不是一個碎嘴,也不慣背後說人閒話。
來去就說了這麼兩句,甚至都沒讓蕭景答話,就自個兒又喝起悶酒去了。
在他看來,皇位是父皇的東西,父皇給誰就是誰的,父皇不給,誰也沒有權利去搶。
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全賴皇上的教導,畢竟皇上深謀遠慮,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是條白眼狼。
所以自小沒少給太子灌輸這些道理,這才使得太子的性子越來越受皇上喜歡。
一個完全照着他意向成長的孩子,皇上怎麼會不喜歡,而且又不用怕哪一天,他衰老了會被太子搶位置。
其實在宴會以前,幾位皇子中意哪一家的姑娘,他們身後的母妃都已經事先向皇上透了信。
至於今晚,會不會點那幾位姑娘做那幾位皇子的妃子,就看皇上自己的決定。
不過很顯然,那些藉着婚事想和重臣扯上關係的皇子,他們的訴求,皇上是一定不會答應。
以皇上的心性,又怎麼會樹一個對手與太子爭輝,畢竟與太子爲敵,那就是與皇上爲敵。
時間越來越晚,該來的一刻,總歸來了,最後的結局,幾家歡喜,幾家愁。
蕭景踩着月色出了皇宮,一路快馬加鞭的回到府裡,青竹院裡的燈還沒有滅,他的房間還留了一盞燈。
他推門一看,就見到蘇寧一身簡單的衣裙坐在牀邊,手裡拿着一個什麼翻來覆去的看着。
“在看什麼?”蕭景走近,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像是怕嚇着牀上的嬌人兒似的。
蘇寧擡臉,嫣然一笑,舉起手中的荷包說:“訥,我努力了一個月的成功,你可不許說不好看啊!”
蕭景臉露驚訝,詫異的問:“你自己做的嗎?”
蘇寧得意的揚揚下巴說:“當然啊!你都開口了,我肯定要學着做一個表示賢惠啊!”
蕭景接過荷包的同時,握住蘇寧的手指,翻來覆去的看着,且問:“有沒有被針扎到?”
他是知道蘇寧不在行這些事情的。
蘇寧縮了縮手扎,說:“沒有!”
剛開始雖然被扎過,但是到了後面,越來越熟練了,現在已經不會再被針紮了。
她說:“這是我做的第一個,不太好看,等下次我再給你做,肯定比這一個好看。”
蕭景難掩喜歡的說:“這個就很好看。”
當下就讓蘇寧幫他系在了腰間,又跑到鏡子面前去,臭美的照了一番,覺得這個做工有些粗糙的荷包怎麼看怎麼好看,比起宮中繡娘做的荷包都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