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就在城外不遠處,從外瞧去倒是不那麼的起眼,不過內裡還算乾淨,關鍵是,現在也沒得挑!
“掌櫃的,來了兩位住店的客人!”小廝喊着。
便立馬有一個抱着算盤出來的男人,笑眯眯的道:“兩位住店啊?是要上房還是下房?”
蔣煥道:“兩間上房。”
掌櫃的愣了愣,有些爲難的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只有一間上房了,剛剛來了一個商隊,也是沒趕上進城門,把這小店都住滿了。”
蔣煥蹙了蹙眉,便道:“那就一間上房一間下房。”
樂兒連忙道:“下房是什麼樣的?”
掌櫃的指了指大堂那邊的一排房間:“喏,下房就是簡陋,一般過路人落個腳的地方。”
樂兒瞪圓了眼睛,卻見那房間裡黑漆漆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地上鋪的草蓆!
這比她從前在鄉下呆的時候住的那破茅屋還差勁呢!起碼那會兒還有一張木板子牀。
蔣煥摸了摸她的頭道:“我住下房就好,別擔心。”
樂兒卻癟癟嘴:“不成,那也太委屈你了。”
蔣煥無奈的笑了:“我從軍的時候,風餐露宿的都不知多少回,還在意這些?”
樂兒卻直接對着掌櫃的道:“還是要一間上房就好。”
掌櫃的倒是沒什麼話說:“好咧。”
付了錢,小廝便領着他們往樓上去,找房間。
蔣煥蹙眉,低聲對着樂兒道:“一間怎麼住?”
樂兒奇怪的道:“這兒的牀睡不下兩個人嗎?”
小廝連忙殷勤的應聲道:“肯定夠的!姑娘放心,咱這上房的牀啊,就是照着雙人牀做的!”
樂兒轉頭笑嘻嘻的對着蔣煥道:“看,他說睡的下!”
蔣煥一臉黑線,他哪裡是要問這個!
小廝給開了房門,這才道:“兩位客官,就在這裡了,若是還有什麼吩咐,也只管叫我,小的隨時候着吶!”
說罷,便已經飛快的轉身出去了。
蔣煥看了看房間,便道:“我打地鋪好了。”
樂兒往牀上一滾:“這牀那麼大,夠兩個人睡了,你打地鋪做什麼?現在都入秋的天氣了,夜裡冷的很,在地上睡得多涼啊。”
蔣煥真是看不過眼她這完全不知道重點的樣子了,直接將她從牀上擰起來,放在了地上,十分嚴肅的教訓道:“因爲男女授受不親,七歲不同席,你怎麼可以隨便跟一個男人睡一張牀?誰都不可以!”
重點在於,別人絕對不可以!
“不是隨便呀,蔣煥哥哥我們不是要成親了嗎?”
蔣煥一梗,卻還是道:“要成親了,還沒有成親,就也是不可以。”
“可是你之前抱我親我的事兒要怎麼算?”樂兒湊近了蔣煥,眨巴着眼睛,一臉“天真”的道。
蔣煥:“······”
他真想將這丫頭按着揍一頓!
樂兒輕哼一聲:“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蔣煥真是無奈:“罷了罷了,睡就睡吧。”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根本沒功夫去想這些,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廝便送了熱水來。
“你先洗澡,我去大堂看看有什麼吃的,給你拿上來,嗯?”
“好!”
這客棧雖然小,但是環境倒是還好,更好的是,它一個上房還配備了一個浴桶,這就是樂兒最喜歡的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雖說沒有換的衣裳,但是好在現在天氣涼爽,她貼身穿的褻衣也還算乾淨,今兒跑了一天的馬,也沒出什麼汗。
穿上了雪白的褻衣,樂兒便舒舒服服的滾到被子裡去了。
今日一整天的跑馬,其實也是很累的,現在只要有個落腳的窩,她都覺得很舒服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蔣煥便叩門了:“洗好了?”
“嗯~”樂兒窩在被子裡,眼睛都耷拉下來了,悶悶的應了一聲。
蔣煥推門進來,便看到她小貓兒似的蜷在被子裡,已經昏昏欲睡。
將手上的托盤放在牀頭,坐在牀邊道:“先吃點飯再睡吧,不然半夜餓醒了可怎麼好?”
樂兒搖頭:“我已經想睡了。”
蔣煥摸了摸她的額頭,將她凌亂的額發整理了一下:“我給我端了碗粥來,你喝了再睡。”
樂兒這才撐着身子起來了,接過蔣煥給的碗兩口就喝完了,然後又沒骨頭似的倒回了牀上。
“蔣煥哥哥你也快洗洗睡啊。”
蔣煥好笑的道:“真是小懶豬似的。”
可是看了看擺在屋裡的浴桶,蔣煥還是沒洗,拖了外衫,便在牀邊緣的地方找了個空兒,合衣睡下了。
誰知他剛剛躺下,樂兒便鑽了過來,笑嘻嘻的道:“蔣煥哥哥你不洗澡就睡,羞羞。”
還學着安兒的語氣說話。
蔣煥往邊上靠了靠:“那你趕緊離我遠點,我身上髒着呢。”
樂兒卻又湊過來:“我不怕髒。”
蔣煥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身體都緊繃了幾分:“樂兒,你睡那邊去。”
“爲什麼?”樂兒眨巴着眼睛道。
她身上就一件單薄的褻衣,靠在他身上,哪裡是百姓點燈那麼簡單?簡直是要放火。
蔣煥轉頭看她,便瞧見被她睡的微皺的褻衣,鬆散的露出了半邊****,蔣煥心裡的那團火似乎騰的一下子就升起來了。
樂兒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滾燙起來的溫度,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你是不是受涼發燒了,怎麼身上這麼燙?”
可就在她的手剛剛碰到蔣煥額頭的剎那,便見蔣煥突然扣住了她的手。
“額?”樂兒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
蔣煥便已經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透着屋內跳躍幽暗的燭光,樂兒隱隱能夠看到蔣煥眸子裡藏着的那野獸一般的光芒,似乎要將她吞進肚裡。
樂兒突然想起自己看的話本子裡的情節,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你,你,你是不是······唔·····”
蔣煥堵住了她的脣,從未有過的深吻,似乎要將她揉進骨子裡,大手更是順着她的衣襟摸了進去,觸及她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