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正泰執意常住在瓜棚,反正是夏日瓜棚因爲以後常年使用以蓋的也是不錯,辛晚也就隨他去了。
辛晚明白,其實辛正泰是不想人說他一個大男人在侄女家打秋風。
田氏母女雖然住了下來,但是三人繡活都很好,辛晚成婚在即,三人就主動請纓幫着她準備成婚的嫁妝,加上辛夢和辛翠那邊也一起在準備着,就算婚事比較臨近也是忙的開的。
田氏在辛晚這住了三日就病好了大半多,許是心情好的原因,也加上煮藥的水都是辛晚偷換的空間靈潭水,所以藥效發揮的快。
她的病放在辛晚前世就是支氣管炎一類的毛病,看得早也沒有轉成肺炎也算是她命好。
辛晚家裡多了幾個女人日子過得越發熱鬧,鬆步崖着急娶媳婦,婚期定的也緊,半個月後兩人在小院成婚。
嫁妝大半最後都是買了現成的,只有貼身的物件和棉被是幾人合力給做的,本來這東西應該找個兒女雙全的婦人來上手寓意也是好的,但是辛晚可不是古代人才不講究這些就讓田氏給她做了,自己是日日和辛家姐妹玩樂在一起,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歡樂。
辛夢過來幾次看到辛晚這過得熱鬧,一顆心也終於落下了。
辛翠也在鐵虎陪伴下過來一趟,如今懷着身孕月份小,倒是辛晚不准她四處溜達,頭幾個月都是需要小心修養的。
辛晚成婚,鬆步崖擺了一天的流水席大請村裡人,辛晚這邊沒什麼親人了,掰着手指也就這麼幾個。
鬆步崖也沒讓江家人插手,所以找了村長媳婦給帶頭,找了村子裡的穩重媳婦一起將酒席給置辦了起來。
田氏和辛夢一家子以及鐵家除了懷孕的辛翠幾乎都來了,因爲是孃家人那就是客也沒讓她們伸手,直接壓桌子吃了喜酒。
上次出嫁本來辛大吉也要辦流水席,但是辛晚攔着沒同意,就算她有銀子,但是辛家出嫁的姑娘不止她一個,後邊還有要成婚的,不一定都辦的起。
而因爲門第的關係,辛家人也沒人去縣裡白家吃酒席,所以這次辛晚成親,倒是讓辛夢幾個圓了吃妹妹酒席的夢,只可惜辛翠懷孕要避開衝撞新娘子所以只有她沒來。
鬆步崖沒有表面看着簡單,所以暗中的幫手非常多,衆人齊心協力,一場婚宴辦的也是喜氣熱鬧,就是給辛晚急的夠嗆。
這農家的流水席,唉呀媽呀,那叫一個熱鬧,但是也亂啊,她這小院子好懸給擠破了。
門口提前七日就搭了大涼棚,村裡很久沒有遇見成親宴請全村的事了,看着鬆步崖往回拉着一牛車的雞、鴨、鵝還有整頭的豬,就知道這喜宴吃食定是差不了,全村都跟盼着過年一般盼着他娶媳婦。
酒席之上,不少人看着江家人竊竊私語,方纔拜堂的時候,江老頭居然沒有坐過去,新人給一個蓋着布的牌子跪拜,村裡人又開始八卦。
有的說江鬆不是江家血脈,有的說江鬆親孃另有其人!
加上江家忽然弄出來一個平妻的事,鬧得整個村子差點雞飛狗跳的,所以江柏樹真在外邊風流多養幾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喬氏看着這小院撇撇嘴道:“還以爲老四私藏了多少銀子呢,也就這樣。”
蘭氏看着她皺眉,這個二婆婆自從來到江家,家裡就沒有消停過,好在當初他們聽了老四的早早搬了出去,不然得糟心死。
“唉柳氏,你這二婆婆看着厲害?”一個媳婦小聲的湊到柳氏耳邊道。
“就是,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聽說是你婆婆的親表妹呢,居然在外邊和你公公過了這麼多年。”另一個媳婦捂着嘴偷笑道。“可不是,那江可軒只比江鬆小一歲啊……”
村子裡八卦不斷,幾個婦人圍着柳氏七嘴八舌的問。
柳氏有些尷尬便也不搭腔,抓着桌子上的瓜子嗑個不停,幾個婦人瞧她這沒德行的樣也只是撇撇嘴。
主桌上,槐氏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看着另一邊的喬氏,那是恨不得上去撓死她。
“娘,沒意思,這個四哥也沒啥啊,不像是有錢的。”江水柔坐在喬氏身邊小聲嘀咕道,除了酒席像個樣子,沒見到什麼好玩意。
喬氏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懂什麼,江家分家老四一分錢沒要還倒給江家300兩,今年就上了一趟山就打一頭黑熊,那黑熊是一般人敢招呼的嗎?
就算是小熊也賣100兩沒問題的,看看這席面全是肉菜,這個老四有本事還會藏拙,你去和你四嫂套套近乎。”
“真的假的?!”江水柔有些遲疑不定,最後還是聽她孃的去了上房的喜房。
喜房之內,江牡丹恨恨的看着辛晚,沒好氣的道:“真不知道我四哥怎麼就看上你了?一臉的狐媚子樣!”
“你有事沒事,大喜的日子別在這觸黴頭!”半月冷着臉看着眼前人。
“要你管,你誰啊你?”江牡丹有些嫉妒的看着元寶和半月。
“我是我家爺買回來伺候我家主母的丫鬟,你管是誰,你敢今日在這惹事,信不信我將你扔出去!”半月警告的看着江牡丹和她身邊王春苗與江水柔幾個道。
“你,好大的威風,不過就是個奴才!”江牡丹滿不在乎,還十分嘲諷看着半月。
“我是我家主子的奴才,可不是你的奴才!江牡丹你搞清楚這院子它不姓江!”半月絲毫不懼,冷聲開口。
王春苗和江水柔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半月的話卻讓江牡丹住了嘴。
江水柔看着這個堂姐吃癟偷笑不已,率先拿出來一方絲帕走到炕前,看着一身正紅鳳冠霞帔安安穩穩坐着的辛晚,笑着道:“四嫂,我是水柔,今日您大喜,水柔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我自己繡的,還望不要嫌棄。”
辛晚看着幾個姑娘各樣的表情,大喜的日子也不想給她們計較,讓半月接過道:“謝謝了。”
江水柔笑笑,江牡丹隨後不情不願從懷裡拿出來一支銀簪子放在炕上,冷哼道:“我娘給你的。”說完氣囊囊走了。
王春苗眼內滿是嫉妒與不甘,她可是看見了,辛晚戴着一支純金的龍鳳鐲,這手鐲少說也得5、6十兩銀子,想着自己家一年都賺不到8兩銀子!
糾結了一下,將一個荷包拿出來,擠出一點笑容道:“辛晚,以前多有得罪了這個送你,咱都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說着將荷包直接塞進辛晚手裡,然後轉身就出了屋子。
江水柔皺眉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乾笑一下,不得不也出去,心裡卻將兩人罵了個遍。
本來想和新四嫂套套近乎呢,結果遇見這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