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個農家丫頭居然是個手腳不乾淨的,橘紅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裡邊有奴婢調換的一件東西,那東西可是好東西,是她藏銀莊存票的。
這橘紅胃口很大,跟了童珊珊這麼多年,在錢莊存了將近900兩銀子,還是個小富婆呢!”元芝砸吧嘴道。
“900兩?倒是真不少,這個女人心機夠深的,居然有這麼多銀子還能沉得住氣,要我,早拿着銀子跑路了。”風笛笑道。
元芝道:“我估計,如果她不能成爲白府的姨娘,這個時候也拿着銀子走了,這女人心思是夠陰沉的,居然將東西藏在簪子裡。
不過我們故意打造了一個差不多的簪子特意讓白爺送給了她,她一直怕混了,也怕不戴白明澤賞賜的首飾惹他不高興而失寵,就將放銀票的簪子放在匣子裡沒有戴。那日她遷到前院的時候我趁着她睡着了,就用了另外一個將她的調換了。
這女人也謹慎,那支簪子幾乎不離身。”
“做得好,誰和銀子都沒仇,銀子歸你了。”風笛笑着道。
“謝謝小姐。”元芝笑道。
“哦,還有.”元芝說到這,嘴角抽抽道:“辛美菊偷了祠堂供奉的送子玉觀音出去給她娘賣了。”
“噗~哈哈哈哈”風笛聽了差點笑岔氣,“趕緊給主子送信去,辛家有銀子了,該收利息了”
前院養胎如皇后一般的橘紅,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辛苦積攢的銀子已經不翼而飛,就算她存進了銀莊也不是實名的存票。
因爲一是她是奴才沒有身份,二是她怕別人查到她頭上,所以她存的只是一個戶,只要拿着存票就可以支取。
而橘紅也是個小心的,日常的銀子她都放在身邊應急,幾次貪墨童珊珊大額的銀子纔會偷偷存起來。
說到底也是她太貪心了,就算是白家富貴,但是一個月府裡的開銷也不過百兩到頭。
而她一個人存了900兩,如果找個地方安分守己過日子,這些銀子省着用夠她用半生吃喝不愁的,有多少農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百兩銀子的!
偏偏她貪心,也一心想要攀高枝,如今只能落得一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辛美菊這一趟十分順利將東西拿了出去,一下子心就活了起來。
她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太明面的不能碰就盯着一些不打眼的物件,從此眼皮子淺就靠偷偷拿東西出去糊弄樓氏也勉強過關。
而白明澤不是個孝順的,一年都不見得開一次祠堂,所以祠堂裡的玉觀音丟了都不知道。
而白明澤不在意自己祖宗的祠堂,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偷懶,就算是有人發現玉觀音不見了,怕禍惹到自己頭上也不敢聲張,倒黴的拿了自己銀子買一個差不多的贗品放上去,也能夠矇混過關。
鬆步崖收到屬下的消息後讓人幫了樓氏一把,將她手裡的髒物收了,一共得了150兩的現銀,樓氏着實高興地差點飛起來,租了一輛馬車就趕緊回了辛家。
“天,真拿回來了?”辛正業見到銀子,立馬眼睛就瞪圓了。
樓氏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道:“你看看美菊多孝順,雖然幾個月不見人,但是如今一出來就給家裡拿了這麼多銀子,還有這料子、首飾,這下給兒子提親夠了吧?”
“夠了夠了,咱們還可以重新買地蓋房子。”辛正業興奮的不行,只是他還沒高興幾分鐘,院子裡就進來不少人。
“挨天殺,你個掃把星,誰準你進我辛家院子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和你娘一個德行,還有你們姐妹都是下賤玩意,一個個被休不到半年都嫁人了!” 辛晚帶着村長以及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子才一進院子,呂氏自動忽略其他人,指着辛晚的鼻子就開始罵。
後邊鬆步崖臉黑了幾分,給雷震使了一個眼色,雷震悄悄的退了出去。
“呂蘭香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你還有臉罵別人,怎麼以爲大吉死了你就猴子稱大王了?不摸摸你的良心,都幹了什麼缺德事!”村長率先開口。
呂氏有些心虛,隨後想到她一個孤老婆子他們能將她怎麼着,就掐着腰道:“你和誰說話呢?還懂不懂老幼尊卑,我可是你長輩,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哼,長輩,我可要不起你這樣的長輩,還有你和辛家沒關係,更和小溪村沒關係,你誰長輩?!”
“你胡說什麼?”呂氏瞬間怒了,有些不明白村長什麼意思。
村長從辛晚手裡拿出來兩張紙,然後看着圍觀衆多村民大聲道:“這是辛大吉在我們幾個村裡老人鑑證下,由我親自代筆寫下的遺囑和給呂蘭香的休書.”
隨後他將遺囑讀了一遍,將休書甩給呂氏。
另一間房內的辛正業夫妻慌忙的跑了出來。
“這,你胡說,這是你僞造了的,僞造的!”呂氏拿着休書震驚無比,大聲叫嚷着。
但是休書兩個字她是認得的,並且上邊還有辛大吉的簽名和手印,她心裡明白這是真的,和上次那個一樣。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死老頭子會立下這樣的遺囑,防備她繼續害他,還又重新寫了休書早早的備下,居然這些都是當着村長和幾個族老的面立下的。
呂氏覺得自己的整個天,都塌了。
“哼,僞造,當初就是怕你反咬一口,這遺囑不僅僅有我們幾個人的鑑證,更是去衙門立了檔的。
呂蘭香你虐待大吉那麼多年,這是大傢伙有目共睹的事實,就是他莫名其妙的死了,要不是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害人,你以爲你還能安生的待在這!
既然大吉休了你,你如今不再是辛家媳婦,也不是小溪村的人,給你一天時間趕緊走人,否則別怪我們趕人!”一個族老站出來看着呂氏憤怒的道。
“就是,咱們小溪村出了這麼一個毒婦,連累整個村子的名聲都不好。”
“是啊,你看看她平日裡,做了多少惡事。”
“就是,要我說,辛大吉死的不明不白的,沒準就是和她有關係。”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親眼看見辛家老頭掉進河裡的那日,她就在河邊轉悠來着”
“我也是,辛大吉死的那天,我也在河邊見過呂氏”
呂氏傻眼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被村民的各種議論、謾罵與指責,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