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婆婆的誥命之路 ()”
戶部,周書仁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對昌義有信心,可心裡還是惦記,周書仁心想,退回八九年前,他一定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盡責的爹。
今日禮部接待使臣,昌義只有今日顯示價值,纔有明日的進宮,周書仁按了按眉心,他又忍不住想昌廉,輕笑一聲,現在的牽掛還真多。
徐州,昌廉接待了趙吉,同爲庶吉士,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可到了徐州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趙吉靠了過來是想抱團的。
昌廉詢問,“可有找到住處?”
趙吉點頭,“已經找到了,一處不大的小院,與你的住處不遠。”
說到這裡,趙吉羨慕,他可沒有個當官的爹,家境還算可以,可在京城買了宅子後,銀錢就不多了,來徐州真買不起好的宅子,他在客棧住了幾日才選好宅子。
昌廉一聽,“那挺好,日後也能互相照應。”
趙吉來就是爲了依靠,在翰林院的時候,他也想交好周昌廉,可惜,周昌廉身邊不缺人,又有呂亮的行爲,他就歇了心思,全都用在差事上,現在必須交好,日後有個風吹草動也能得到消息,免得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後院,董氏卻羨慕趙吉的娘子,因爲趙吉的娘子是真會生,兒子就三個。
中午,昌義已經跟着汪大人回了禮部,走路還暈乎乎的,他沒出錯,今日一點錯都沒出,更重要的是,今日齊王帶的官員,沒有他翻譯的好,還錯了幾個地方。
汪苣心情好,尤其是昌義給他長臉,他只帶了昌義一個,卻能翻譯三國外語,一高興,死勁拍了昌義的肩膀,“好小子,真給你爹長臉。”
昌義被拍的一踉蹌,差點沒趴下,主要還是想事情,沒注意到,“大人,您說我明日能進宮嗎?”
汪苣失笑,“還不自信了,放心,你明日一定能進宮,今日的表現不錯,明日穩住了,事情基本就成了。”
昌義握緊了拳頭,咧着嘴,“大人,我請您吃飯。”
汪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了,“好,你可比你爹大方多了。”
昌義頓了下,“我爹也是爲了養家,我們一家子都靠我爹,我爹辛苦太不容易了。”
汪苣聽了這話,呵呵一聲,誰還不養家,周書仁就是摳,死摳死摳的。
皇宮內,皇上聽着彙報,笑了,他給的機會,周昌義要是沒抓住丟臉,他的臉面也不好看,“的確是個人才。”
太子,“這也是父皇給他機會,他才能顯示本事。”
皇上也覺得自己是伯樂,看看周書仁就知道,當初他一眼就看好周書仁,“這天氣變暖了,榮園可以繼續動工,你派人去老二幾個府上說一聲,誰也別給朕耽誤進度。”
太子心裡門清,父皇是給幾個弟弟找事做,的確該讓他們忙起來,省的他們有時間算計他。
太子心累,從幾個弟弟成親後,針對他的算計就沒斷過,別看幾個人現在斗的厲害,卻從來沒忘了他,如果不是父皇時不時釣着幾個弟弟,他可不會像現在這麼自如的應對。
次日,皇宮內,昌義這次不是跟着汪大人,而是站在皇上身邊,昌義死勁的掐着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一直繃着臉,集中所有的注意力聽着談話。
使臣也是帶了翻譯的,漢語很難,所以翻譯有的時候真不到位,漢語博大精深的,翻譯錯了意思差太多,這次的使臣並不是附近的國家,海上力量很強,來的時候很傲氣,被震懾後老實了。
昌義吃過語言上的虧,所以聽的格外仔細,使臣想要在京城駐紮下來,
希望能夠更好的實現交流,還想爲自己謀求一些特權。
皇上眯着眼睛,什麼爲了更好的互利發展,只是爲了更好的打探消息,特權就是證明,真允許到處走,還不將京城摸透了。
這些都不急,今日才第一日,宴席結束後,使臣出了宮。
昌義也跟着禮部的官員出宮。
晚上,昌義吃了飯就守在爹的身邊,“爹,兒子今日的表現也不錯,您說明日會有消息嗎?”
周書仁,“不會。”
昌義蔫了,“兒子也覺得不會,使臣要駐紮纔是大事。”
周書仁回家沒吃飯就聽昌義說了今日的內容,看着昌義,內心糾結,他要不要幫兒子一把,“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完成好所有交給你的差事。”
昌義又精神了, 他聽汪大人說,要和使臣扯皮很久,“嗯,兒子記住了。”
周書仁等兒子走了,又將婆子和丫頭打發出去,才小聲的道:“你說我要不要與皇上進言。”
竹蘭不贊同,“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昌義的事情只要使臣的事解決,旨意早晚會下來。”
周書仁想想也是,笑着自己,“我對這幾個兒子還真上心,以前我可不會這樣。”
竹蘭失笑,“所以日後別說我什麼事都操心,我看你也要差不多了。”
周書仁勾着嘴角,“其實這種感覺挺好的。”
竹蘭翹着嘴角,以前的周書仁多冷啊,現在的周書仁滿滿的生活氣,周書仁與兒子不在是義務,現在是真真切切的父子情。
次日,早朝後,皇上留下了不少的大臣,討論的就是使臣的事。
周書仁老實的站在蕭大人身後,聽着大學士們的言論,什麼大國萬邦來朝,以前也有過,反正挺激動的。
官員們進言的很多,多少喜悅的,當然也有擔憂的,非我族類不可信,有支持的有反對的。
周書仁聽着,這回都沒人划水,發表的意見都很有價值。
李釗聲音是最大的,“既然來我國就要遵守我國的法律,特權是絕對不允許的。”
說完等着所有人,誰要是敢說什麼禮儀之邦,大有跟誰吵的架勢。
李釗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因爲先有對國外人的一些規矩,已經見識到了好處,自然不希望特權的存在。
皇上見安靜的幾位,尤其是周書仁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似的,習慣使然,皇上對周書仁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