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然知道戶部的安排,周書仁留了不少的預備銀子,這些銀子是不能動的,“朕知道。”
周書仁擡眼,您知道叫我幹什麼?
皇上咳嗽一聲,“去年開始建造了不少的船艦,最先建造的朕打算淘汰了,你說賣給本國的商賈好,還是附近一些沒有海上力量的國家好?”
他可記的,周書仁兒子去的國家,連出海的能力都沒有。
周書仁摸了摸鬍子,皇上的思想可以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時不時影響的,皇上的想法很先進,“皇上不怕周邊國家的海上力量增強,對我國有威脅?”
皇上嗤笑着,“你不是說過有壓力纔有動力,有危險才能進步?”
周書仁眨着眼睛,他竟然不知不覺中說了這麼多,“臣的確說過。”
皇上愉悅的道:“工部尚書說,國外的船艦給了他們不少的啓發,工部的想法不還原船艦,而是在這個基礎上改進。”
周書仁不懂造船的原理,卻知道,咳咳,五千年文明是真牛逼,技術改進,他相信一定可以的,而且會改進的更完美,國外還沒有蒸汽的影子,他尋思要不是和工部提一提?
很快就掐滅了想法,至少現在不能。
皇上繼續道:“你兒子帶回來的那個叫巴乎的,朕知道他想買商船,在京城也是大筆的撒銀子,這個國家應該是不差銀子的。”
周書仁擡眼,哦,您是早就打上巴乎的主意了,現在都將名字記得這麼清楚,“是,臣聽昌義說過。”
皇上,“這商船哪裡比的過船艦。”
周書仁懂了,皇上爲啥叫他來,“這價格可不能便宜,也不能賣多,而且武器不能賣。”
皇上無語,他又不昏了頭,“只賣船艦。”
他還想買國外的火炮呢,上次派人偷偷爬上船偷回來了炮彈,如果不是火炮太沉重,他都想弄回來一臺,他可沒什麼君子不可爲,在國家面前,落後就要捱打,這是周書仁說的,他覺得十分有理。
周書仁是真不知道皇上不止派人透了畫船艦圖紙,更不知道他對皇上的影響這麼深!
外間,張揚打晃着身子,餘光注視着看着他的柳公公,臉色黑了又黑,他只是說了一些寧家的動作,誣陷寧家狼子野心,父皇聽完後竟然罰他。
張揚心裡要吐血了,
寧家的把柄不好抓,他現在才知道寧家多嚴謹,更暗恨寧家對他勢力的打擊,他這些日子折了不少人。
他怎麼能不恨,寧家對他很冷淡,上至外公下至寧氏一族的族人,他想拉攏寧氏一族都沒拉攏到,忌憚寧家的團結,暗恨寧家對他下手。
張揚動着耳朵,不知道父皇和周書仁聊什麼,他時不時能聽到父皇的笑聲。
周家的茶宴結束了,陸陸續續的告辭,竹蘭親自送陶氏和高氏離開。
等人都走了,宋婆子過來道:“兩個婆子已經坐上馬車去莊子了。”
竹蘭今日的舉動沒瞞着宋婆子,她身處後院,想瞞着很難,不如大方一些,她只是不止引子,只要拿捏分寸就好,剩下的她只需要看戲。
喬家的馬車上,喬大人娘子沉着臉,她本來就疑惑女兒流產,還真發現了一些問題,只是不願意去多想。
今日聽的多了,她心慌了,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發現的疑點也不斷被放大,身子都在抖,如果是五皇子安排的,豈不是說五皇子真的子嗣艱難,女兒就是五皇子推出來的擋箭牌。
齊家在五皇子身上壓了太多的寶,想到這裡更是打了寒顫,不行,今日要和相公說。
皇宮,周書仁出了政殿,對皇上的動作有數了,都希望時常能見到皇上,消息是真靈通,他被嫉妒是應該的,現在知道皇上的想法,也能讓昌義提前準備。
周書仁心情不錯的出了政殿,起了風,吹的人真不舒服,春風吹的骨頭都難受。
周書仁站在姚侯爺面前,姚文琦的臉已經白的不行,這麼繼續折騰下去,非折騰出病不可。
這時柳公公出來,“皇上有旨,姚侯爺可以起身出宮。”
姚文琦身子打晃的謝恩,站起身踉蹌着,可惜周書仁沒扶,反而退後了一步。
姚文琦一下又坐在了地上,周書仁問,“侯爺,您沒事吧。”
姚文琦咬着牙,“沒事。”
周書仁心裡冷笑,他閨女這次動胎氣,他可一直記得,張揚等於姚文琦,這麼想沒毛病,“侯爺,本官扶您。”
姚文琦從未這麼狼狽過,還是在周書仁的面前,腿麻木了,回血的感覺特別的不好,好像有萬隻螞蟻啃咬一樣,“不用。”
“侯爺既然不用,那本官就先走了,侯爺慢慢坐着。”
周書仁走了兩步又頓住了,“對了,侯爺的臉色不好看,可一定要記得叫太醫,本官記得侯爺的兩任妻子都是得了病病逝的,呀,這麼一算侯爺去世了兩位妻子,嘖嘖。”
這後面的意味自己體會,柳公公是體會到了。
姚文琦怒視着周書仁,“你什麼意思?”
周書仁微笑,“本官哪裡有什麼意思,一定是侯爺您想多了,本官覺得,這人還是要活的簡單一些好,本官還忙,比不得侯爺清閒先走一步。”
張揚站在門口,瞪大眼睛看着周書仁,周書仁今日抽什麼風這麼懟姚侯爺,瞧瞧給姚侯爺氣的,好像要吐血一樣。
周書仁說完利索的轉身走了,他不亮亮爪子,真當他還好欺負呢,呵,姚文琦的兩任妻子死的可都差不多,只是第一任妻子死的太久遠,沒人多聯繫罷了。
周書仁慢悠悠的往宮外走,張揚很快攆了上來。
張揚快走的有些喘,他在殿外緩了一會腿,才飛快的追上來,“周大人。”
周書仁側頭,注視着對他笑的張揚,這位的臉皮越來越厚,演技也進步不小,對他笑的很真誠,“見過殿下。”
張揚緩了口氣,“周大人,滿朝文武百官,父皇的心裡你是第一的,本殿下十分佩服大人。”
周書仁退後一步,“殿下萬不可這麼說,文武百官各司其職,臣是戶部侍郎,各部與戶部都有關聯,皇上纔會多見戶部官員。”
他說的是整個戶部,纔不會提自己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