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典沒幾日,太上皇和皇太后就搬進了秦王府,自太上皇出宮後,周書仁就防備的很。
竹蘭也接到了皇后的邀請,最近幾日,新任皇后很忙,男主外女主內,皇上忙着朝政抓權利,皇后則是接見着女眷。
這一次不像大典走過場,皇后都是單獨邀請的。
竹蘭屬於第一梯隊被邀請的,進宮的時候,趙氏懷孕要生了,李氏進不了宮,依舊是蘇萱陪着進宮的。
皇后的寢宮,竹蘭也熟,她來過好幾次了,只是見她的人變了,就連引路的小宮女都是陌生的,一路看過去,沒有一個是眼熟的。
竹蘭覺得應該是皇太后主動帶走了所有的宮女,說來,皇太后也是不錯的婆婆了。
竹蘭到的時候,皇后娘娘已經到了,很顯然,皇后娘娘很重視她。
竹蘭見禮,“臣婦楊氏見過皇后娘娘。”
蘇萱也跟着見禮。
皇后語氣帶着親暱,笑着道:“快快請起。”
竹蘭起身後,皇后賜了坐,竹蘭也看到了皇后的氣色,十分的不錯呢,想來也是,進宮後太后就搬出宮了,宮內她最大,其他的妃嬪身份又不高,皇后的氣色自然好。
皇后道:“前日本宮見弟妹,還談起了夫人,本宮一直知道夫人是周大人的賢內助,您的智慧讓本宮敬佩。”
皇后倒是沒說虛的,她從皇上的手裡拿到了一些楊氏演算的草稿心生佩服,很少有女人能做到楊氏的程度。
竹蘭謙虛的道:“皇后娘娘謬讚了,臣婦只是儘自己的本分。”
皇后笑了笑,楊氏真的謙虛,如果楊氏不是女子,楊氏的才華也是能爲官的。
今日主要是閒談,皇后還不至於急切的現在就有動作拉攏,很快就給了賞賜送客了。
竹蘭餘光瞄着蓋起來的匣子,心裡想着,皇后要見的女眷可不少,這一波散財下去,需要不少的銀錢呢!
正想着,竹蘭見前面帶路的宮女停下來,隨後就見到了劉妃和一個妃嬪。
宮女先見禮,“見過劉妃娘娘,見過杜昭儀。”
竹蘭驚訝的看着杜昭儀,竹蘭可不認爲是偶遇,皇宮可不小,后妃閒逛也不會逛到要出宮的路上。
劉妃拉着杜昭儀的手,笑着道:“我和妹妹正準備回宮,沒想到會遇到夫人,多日不見夫人可好?”
竹蘭心裡轉動,回着道:“臣婦一切都好,勞娘娘惦記。”
劉妃臉上的笑容沒變,點頭道:“我和妹妹先行一步。”
竹蘭目送着劉妃和杜昭儀離開,等出皇宮坐到自家的馬車上,蘇萱纔開口,“娘,劉妃娘娘今日是什麼意思?”
竹蘭打開盒子,拿出皇后娘娘賞賜的鐲子,“她向我顯示她與杜昭儀關係好,意思她們聯合了有兩個皇子。”
蘇萱眨巴着眼睛,她覺得自己挺聰明的,除了不愛讀書外,從小也是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結果還是比不過娘啊,她覺得挺正常的偶遇,娘竟然看出這麼多!
蘇萱好奇的很,“娘,您怎麼看出來的?”
竹蘭已經換下自己帶的鐲子,換上了皇后賞賜的,笑眯眯的道:“第一,杜昭儀在太子府邸的時候一直很低調,今日卻不避諱的和劉妃娘娘散步,第二,劉妃是拉着杜昭儀的手,這是十分親暱的舉動,二人不可能是閨中密友,那隻能是利益夥伴。”
蘇萱豎着大拇指,“娘,您真厲害。”
竹蘭擡起手,“怎麼樣,好看嗎?”
蘇萱看着玉鐲子,娘本來就白,帶着翠綠的鐲子好看,只是鐲子和手腕之間的縫隙,咳咳,“好看。”
竹蘭摘了下來,她已經很少戴鐲子了,原因簡單自己胖了,所以一般的時候手腕處都是空着的,放了回去,等她死了再分。
戶部,周書仁這個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經燒了第一把,那就是更明確的分工了差事,以前不能大動,現在就不客氣了,渾水摸魚磨洋工的沒了生存土壤。
每年的吏部考覈再也不能佔便宜,現在想要得到好的評級只能自己用心辦差,辦不好,周書仁不說教,也不訓斥,兩年評級不高,自己就利索的走人了。
周書仁能這麼利索的改革,那是他多年就挖了坑,埋了伏筆,反正他掌控的戶部要的是效率,想要混資歷佔便宜的別來戶部。
周書仁心情好啊,然後美滋滋的拿出了女婿送到茶具和茶葉,他現在也忙,但是位置不同責任就不同,以前他是尚書的左膀右臂,什麼事都要親自盯着,現在他老大啊!
這茶剛煮好了,太上皇就到了,周書仁有一種石頭落地的感覺,啊,終於來了。
周書仁起身,“臣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穿着常服,已經坐在了茶桌前,聞了聞氣味,又看着茶具,這套茶具眼熟,太子從他手裡討要的,現在成了周書仁的,皮笑肉不笑的,“書仁的寶貝真不少。”
周書仁小動物的警覺很高的,沒扎太上皇的心說是女婿送的,老實的道:“臣哪裡有什麼寶貝,您還不知道臣,其實臣一直鐘意蕭大人的茶具,可惜蕭大人沒留給臣,臣就吹牛臣也能得到更好的,然後就去找秦王討要,這是臣厚着臉皮要來的。”
太上皇哼了哼,這要是秦王孝敬的,他捨不得說秦王,折騰周書仁有很多法子的。
周書仁道:“太上皇今日怎麼來戶部了?”
太上皇,“朕在秦王府都聽說戶部的大動作,這不來漲見識了。”
周書仁,“......太上皇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今日?”
他的小動作瞞不過以前的太上皇,明明是默許的。
太上皇嗯了一聲,“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朕覺得你燒一把就夠了,你覺得呢?”
周書仁明白了,太上皇是代表皇上來的,小聲的道:“有人到皇上面前嘀咕了?”
太上皇,“你也要想想其他的五部,你的步伐邁的太大,其他的五部跟不上,這樣不好。”
周書仁摸着鬍子,“臣明白了。”
他一直在戶部,自然想讓戶部更好,但是六部其實是一個整體,他的確需要慢慢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