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等太上皇離開後,沉思一動不動的坐着,太上皇並沒有解釋太子現在的表現爲何好,他只能自己去動腦子想。
周書仁眼睛沒離開過太上皇坐過的椅子,太上皇的屁股下是江山,現在傳給皇上,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個心思沉的。
周書仁悟了,太子越活潑,纔不會似的兩父子漸行漸遠,否則兩個都是藏心裡的,呵呵。
周家,竹蘭受到了寧緒府上的帖子,寧緒的生辰宴。
李氏拿過燙金的帖子,心裡感慨豪氣,又疑惑的道:“寧侯爺以前的生辰不是不大辦嗎?今年怎麼大辦了?”
趙氏指了指院子裡跑着的明靜,“因爲秦王府有長子了,次子就在眼前了。”
蘇萱拿着扇子擺動着,“兩個寧侯府,另一個一直都很低調。”
如果不是宋氏時常來府上小坐,她在宴席上都許久不見宋氏了。
竹蘭剝了一把的松仁,一口吃在嘴裡這個香,等兒媳婦都說完話了,竹蘭纔開口,“低調纔是生存之道,兩個寧侯府,已經很高調了,不需要多顯擺身份,免得遭了禍事。”
李氏問,“娘,寧緒侯爺府上只有妾室沒正經的女主人,這宴席誰張羅的?”
竹蘭,“一定是宋氏了。”
雪晗並不方便過去,不僅僅要照顧澤兒,而且現在過去,會傳出流言覺得秦王府吃香太難看。
竹蘭看着李氏道:“這一次你跟我一起去。”
日後大房是要繼承爵位的,這一年這種大型的場合,竹蘭都會帶着李氏。
李氏,“是,兒媳現在就回去準備。”
徐州,昌廉休沐在家,他和娘子一起看着已經會跑的小兒子,昌廉道:“一晃時間過得真快,昨日好像才貓那麼大,現在已經能跑了。”
董氏嘴角一直含笑,餘光注視着兒子,邊回着話,“是啊,對了,我上次見參加知府宴的時候,趙吉的娘子有些不對,怎麼說呢,硬氣多了,不會想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昌廉勾着嘴角,
“又是一屆科舉,趙吉可不就急了,你也知道這三年他在海務司的作爲並不大。”
又是三年,趙吉不想繼續留在海務司,他想去別的地方,可不就慌了。
董氏,“爲何這兩口子又不慌了?”
昌廉將兒子踢過來的布球丟回去,“因爲有依靠了。”
董氏也繼續問,繼續問相公也不會和她說,反而擔心自家的事,“你呢?”
昌廉壓低聲音道:“我繼續留在海務司的意義不大,升不上去了,爹和我的意思是平調走。”
董氏,“那我要準備收拾行李了。”
昌廉壓住媳婦的手,“不急,等塵埃託定再收拾,現在不好出頭。”
董氏點頭,又看向相公腰間的荷包,眼裡滿是溫柔,“玉宜的針線活越來越好了。”
昌廉很喜歡長女,第一個孩子意義上不同的,第一次當爹的喜悅,一直銘記於心,所以昌廉對長女是偏愛的,每次閨女的信都會和妻子一起看。
對於閨女越來越開朗的性格,他是高興的。
昌廉突然笑出聲,“咱們家的幾個大小姐,好像就三房的最正常。”
閨女最正常,本來應該不被重視的性子,反而凸顯了出來。
董氏也跟着笑了,“娘說玉宜回去是當姐姐去了,有的時候氣急了也會吼兩嗓子。”
昌廉和董氏想閨女了,哪怕有畫像,還是想閨女,昌廉道:“等過些日子,你回京待機日。”
來回路程不近,不就折騰兩個閨女了,正好帶着兒子回去給爹孃看看,這小子出生爹孃就沒見到過。
董氏心裡也惦記回去待些日子,現在家裡有李婆子,她沒什麼不放心的,“好。”
次日一早,周書仁起身對媳婦道:“我的眼皮一直跳,已經許久沒有過了,終覺得又不好的事要發生。”
竹蘭仔細想着,“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周書仁套上鞋子,“不,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這害的竹蘭也心慌了,就怕外出的明雲出什麼事。
早朝,周書仁見到太子後,知道自己的不安哪裡來的了,太子這一瘸一拐的上的早朝,然後周書仁就無語了,太子的師父是徐大學士,哦,大學士今日沒來,呵,在宮裡教書了不起了,這是消息靈通躲了。
他就被皇上甩眼刀子了,嘖嘖,所以說不教太子就對了。
周書仁眼睛不看太子,也不看其他的大臣,這些大臣只知道太子時常去找他,還不知道他給太子解惑呢!
所以周書仁面對審視的目光穩的很,心慌的根源找到了,心瞬間就安定了。
下早朝後,皇上這些日子心情就不美麗,昨日剛發了火,周書仁被留下了。
太子一瘸一拐的在前面等着,周書仁走的那叫一個慢,急的小公公都要哭了,聲音尖尖的,“哎呦尚書大人,您多擡擡您的腳,小的求您了。”
周書仁清了清嗓子,好吧,不難爲小公公了,走的快了起來。
周書仁看到太子殿下,抽了下嘴角,“殿下怎麼在這裡等臣?”
太子殿下乾巴巴的道:“給大人通個氣,孤昨個將父皇氣的不輕,昨晚就跪了半個時辰了。”
周書仁心裡翻白眼,太子會老實跪着太見鬼,別看一瘸一拐的,一定沒傷到,真傷到就上不了朝了。
太子被周尚書看的不自在,“我也沒做什麼,就是給父皇的盆景重新換了個造型。”
周書仁腳下一踉蹌, “皇上書桌前的?”
“啊,父皇書房不就一盆嗎?”
周書仁,“.......這是重點嗎?”
那個盆景是進攻上來的,皇上特別的喜歡,所以一直都是皇上親自照顧的,誰都不許碰!
周書仁,“呵呵。”
皇上只是罰跪,雷聲大雨點小,這真是皇上心尖尖了,換了人,呵呵!
太子乾巴巴的笑着,“那個,孤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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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殿下不一起去?”
太子殿下微笑,然後腿也不疼了,腳也利索了,帶着遠處的宮女太監走了,只留下周書仁伸出去的手,他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