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笑着,“昨日沒在家,不過,你帶來的特產昨晚吃了,還是熟悉的味道。”
鄭宏道:“您喜歡就好。”
周書仁示意鄭宏站一邊聊,“我以爲你會多休息一些時日。”
“我是武將,一路進京並不辛苦,休息幾日就可。”
周書仁羨慕了,“練武好啊。”
鄭宏心頭輕鬆,他就怕侯爺對他語氣疏離,哪怕知道侯爺不會怪不聯繫。
早朝時間到了,周書仁站好,邱延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不止邱延,不少人審視着。
今日早朝主要內容重新修河壩,還多了一項水庫,最後選了人負責,對於一些空置的官職,皇上依舊沒任命。
最後今日的重頭戲,鄭宏上前接旨,洋洋灑灑的聖旨,總結鄭宏得了伯爵的爵位,京城多了一位鄭伯爵。
這條聖旨炸暈了不少人,以爲進京有事,沒想到是受封留京了。
鄭宏領旨謝恩,鄭家經歷的太多了,深深明白該放手的時候放手,哪怕忠心也不能死握着兵權。
現在大戰事不會有,不如多爲鄭家謀劃未來,說他傻也好,只要鄭氏一族好就行。
早朝結束,新出爐的鄭伯爵受到不少恭喜聲,周書仁沒留下恭喜,哪怕鄭家進京又交了部分兵權,周家和鄭家也不適合過多的來往,同出一個地方,平常交往就好。
中午,竹蘭帶着玉雯從學院回京,走到城門口排隊,玉雯認出了羅家的馬車,“奶奶。”
竹蘭睜開眼睛,“怎麼了?”
玉雯道:“您看是不是羅家的馬車?”
竹蘭一看還真是,“羅家老夫人這是回京了。”
玉雯,“羅家有喜事,老夫人不得不回來主持。”
否則,羅家說不好又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竹蘭等馬車走進,見到了紀蓉,有些日子不見,這位姑娘平和了許多,以前都是裝的,現在是真的寧靜。
玉雯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羅家不會歡迎紀蓉回來的。”
竹蘭,
“嗯。”
馬車進京,兩家馬車分開了,到家巧了,與昌忠遇到了。
竹蘭問,“你去哪裡了?”
昌忠回着:“馨怡的生辰快到了,兒子定了禮物,已經坐好兒子取回來。”
竹蘭好奇了,“你定了什麼?”
昌忠笑着,“回主院給娘看。”
玉雯本來要走的,收回了教,笑着道:“我也要看。”
回了主院,竹蘭面前是一套水晶做的生肖,“花了不少銀子吧。”
昌忠摸了摸鼻子,的確花了不少,他去年攢的銀子去了大半,“娘,您要支援兒子一些嗎?”
“媳婦是自己。”
昌忠合上盒子,“那兒子先回了。”
竹蘭道:“別急着走,你定水晶的地方,還有沒有一樣成色的水晶?”
昌忠正色了,“娘,兒子這塊是獨一無二的。”
否則不會那麼貴。
“還有好一些品質的嗎?”
“娘,您也要定製嗎?”
竹蘭點頭,“嗯,娘不定製,娘想買一些水晶回來。”
到時候她自己找師傅打磨,她有別的用處。
昌忠道:“有的,最近到京城一批水晶,明日兒子陪您過去。”
“好。”
次日,昌忠陪着娘到了鋪子,見娘選的都是整塊水晶,“娘,您要打磨什麼?”
竹蘭,“秘密。”
昌忠問不出來,轉身去看一些碎的水晶,一看還真有不少不錯的,想選一盒子出來。
“掌櫃的,這些水晶拿來給我。”
昌忠一看,“顧大人。”
顧升也意外了,“周公子,你也來買水晶。”
昌忠疑惑,“嗯,顧公子也喜歡水晶?”
顧升耳根子有些發紅,“嗯。”
昌忠用腳想,沒有侄女的手筆他不信,呵呵,“水晶不便宜啊。”
顧升勾了下指尖,“我最近賣了幾幅畫。”
因周大人幫着牽線,他的畫賣了不錯的價格,最近手裡的銀錢不少。
昌忠,“......”
該說這位被四哥父女兩給捏的死死的嗎?
昌忠看着顧升選水晶,顧升一顆顆的比對着,挑的那叫一個仔細,還真捨得花銀子,付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竹蘭已經挑好,“顧公子。”
顧升沒有了從容,臉微微紅了,“夫人。”
竹蘭看向兒子,見兒子指着水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日玉雯也看到水晶生肖了。
上了馬車,昌忠憋不住了,“玉雯什麼時候定親?”
現在就差擡到明面上了!
竹蘭,“不知道,看玉雯的想法。”
昌忠扯了扯嘴角,“我聽吳尚恆說,最近不少人向他打聽顧升。”
“哦。”
“娘,您不着急?”
竹蘭想翻白眼了,“翰林院有你四哥,玉雯又盯着,你認爲顧升還能跑的了?”
昌忠,“......”
得了,他白操心了。
一轉眼到了羅家辦喜事的日子,永安國公府嫁嫡女,本該十里紅妝,可真實的嫁妝,嫁妝的確豐厚,卻達不到十里紅妝。
玉蝶幾個親自去看了,回來玉蝶道:“還沒有大姐的嫁妝多。”
竹蘭意外,“不會吧。”
玉雯,“我估計摺合成銀子帶入了羅家,所以嫁妝看着少了許多。”
玉宜接話,“我贊同,羅家缺銀子。”
惦記女子的嫁妝,羅家真讓人不恥。
竹蘭,“卓小姐不是好拿捏的。”
玉雯點頭,“日後有的鬧了。”
比起嫁妝折現成銀子,卓婭更希望嫁妝豐厚多些鋪子和田地。
皇宮書房,周書仁聽着鞏大人等人議論,孫將軍竟然求擴軍,當初大戰的確折損不少,卻也是擴軍後折損的,現在又求擴軍,說草原缺兵將。
皇上則是看着地圖,等討論聲小了才收回目光,“所以不同意?”
鞏大人,“今年換鎧甲武器,臣覺得不需要擴軍。”
幾位將軍對視一眼,也贊同了鞏大人的話。
皇上起身指尖點着草原一處駐紮的位置,“這裡是商隊的必經之路。”
鞏大人和幾位將軍瞳孔一縮,孫將軍求擴軍的目的不純。
皇上笑着道:“常年駐守的確艱苦。”
周書仁擡起頭,有的地方的確艱苦,這種商隊必經之路有待考量了。
皇上臉上沒了笑容,“朕聽說。”
然後沒了,停頓住一個字都不說,書房內的大臣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