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掏出銀票,“一共四百兩。”
竹蘭愣了,“我記得兩間鋪子買的時候三百八十兩,今年鋪子漲價了?”
周書仁解釋道“商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他們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得了一些消息知道朝廷要放寬一些政策,這不買鋪子的多了,價格就上去了,按照市場價,每間鋪子漲了二十兩,我只漲了十兩,想借着機會多聊聊,順便試探試探。”
竹蘭收了銀票,“試探出來了沒?覺得是套嗎?”
周書仁習慣摸鬍子了,摸鬍子上癮啊,“不是套,今個我主動提,馬東家也沒往古董上引,昨個的確是話趕話趕上了,馬東家也不玩古董,他就湊熱鬧參加開的賭局,看好誰就押誰身上,古董高雅一些,不少商戶都願意去看比賽。”
竹蘭一想的確是自己過於謹慎了,這才半年,王茹想脫困境不容易,就算王茹脫困了,施卿也不會鬆懈盯着王茹的,王茹本就是重生的更不敢露出馬腳,現在的王茹更懼怕死亡,王茹一定謹小慎微不敢有大動作,有能力找人調查周家,然後做套的。
竹蘭放心不少,“昨個忘了問了,古董比賽規則是什麼?”
周書仁覺得挺有意思的,講道“比賽分兩種,一種是自己拿古董參加,一場比賽十個人蔘加,十人拿着自己帶的古董比賽,全部辨別真僞者勝,勝者能拿走十人的所有古董,參加者如拿假的古董,失敗後要拿出一件真的古董補給勝利者,如果出現幾位都鑑別對了,會加塞鑑別舉辦者提供的古董,直到有勝者勝出。”
竹蘭覺得這個比賽有意思,“你的意思,參加者可以拿真假古董參賽,不過拿假古董的要多帶一件真的放到舉辦者手裡?”
周書仁點頭,“對,所以我想拿送你的玉鐲子參加,這對玉鐲子可不好辨別,是否能贏很大一部分要靠它了。”
竹蘭摸着手上的玉鐲子,樂了,“真沒想到,當初你買它真正的大用處在這裡。”
周書仁勾着嘴角,“是啊,我也挺意外的,合該我們發一筆財。”
竹蘭對另一種參賽好奇了,“不是兩種嗎,另一種是?”
周書仁道“另一種帶銀子報名參賽,一場十人,五關,勝者會贏一半的報名費,一人報名十兩,贏的人能拿走二十五兩。”
竹蘭摸着下巴,
“所以更多人蔘加帶古董的啊,而舉辦者在外開賭局坐莊家,賺押注人的錢,對了,去年來平州,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
周書仁,“我接觸的人懂這行的人少,而且去的商戶比較多,我又不認識商戶,所以纔沒聽說過。”
竹蘭問,“你想好怎麼借董氏姐夫的力了嗎?”
周書仁笑着,“你忘了,當初我幫縣太爺鑑定古董了,可見董氏姐夫的上司是個愛古董的,我只要表現能力,然後等着他去驗證就行了。”
要不是,他怕贏了古董被強賣,他也不需要去借力,馬東家透露不少消息,品鑑樓也是心黑的,你要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依無靠去參加贏了,品鑑樓會壓價收購的,這可比開古董店更容易收上好東西。
當然要是硬上茬子,自然不敢惹了,買也會給個公道價。
他沒想過等中舉再去參加,銀錢早弄到手裡,他也好提前做別的打算,反正秀才還是舉人,在江大的人的眼裡,只要沒中進士基本沒什麼區別,不如早早顯示一些自己的價值,日後也能少不少的麻煩。
就是不知道他參加的時候會不會碰到好的古董了,上次去看最高價值的古董四百兩,難得借力希望有好的古董!
因爲如果一旦贏了,是不允許再參加比賽的,所以不管輸贏,他的機會只有一次,輸了,他沒古董再參加比賽了,贏了不能參加下次比賽了。
竹蘭眼睛特別的亮,“我能跟着去嗎?”
這可是難得的比賽,她也想跟去。
周書仁心疼竹蘭,自從來古代就沒有過什麼娛樂,“不行的。”
不是他不帶,帶去的女人也都是青倌女子不受尊重的女子,有身份的夫人小姐等都不會去的,哪怕是架空朝代,很多的地方依舊正經女子止步的,怕按上輕浮的名聲,毀了一輩子。
竹蘭就知道,有些失望,“哎,女人難啊,古代的女人更難。”
周書仁道“如果這次真的贏了賺了一筆,我想去京城一趟,到時候我們兩個去。”
竹蘭又有精神了,就連顛簸的馬車都能克服了,“好,那你一定要贏啊,輸了,我的手鐲沒了,也不能去京城了。”
她真的挺好奇古代京城什麼樣子!
周書仁不僅爲了銀子,爲了竹蘭也不能輸,“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竹蘭想了想,古代的能人大有人在,還是不要給周書仁太大的壓力了,“我們努力就行,至少努力過試過了,輸了也沒遺憾,哪怕真的輸了,我們還有五百兩銀子呢,雖然玉鐲是古董,可也才四十兩買的,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周書仁笑着,“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他是真有數纔會這兒有信心的,昨個看了一場比賽,真有本事的鑑定大師沒人蔘加,參加的都是一些覺得自己有些本事,能贏大賺一筆的,老手真沒有,所以他的贏面是真的大,他來古代也沒斷了對古代古董的瞭解,本事在手心裡有底氣。
竹蘭兩口子在謀算着銀錢,敲門聲,周老二道“爹,娘,我進來了。”
周書仁坐起身撫平了衣服,從懶散躺着又變回一家之主的模樣,摸了摸鬍子,“進來吧!”
竹蘭無語的看着周書仁,將銀票都收了起來。
周老二和趙氏進來,“爹,娘。”
周書仁問,“有事?”
周老二道“爹,那個我們有事想求您。”
周書仁啥人啊,一眼就知道不是周老二的事,“你說。”
周老二本打算自己慢慢打探的,不想麻煩爹,可他的能力有限,他出去打聽了兩次都沒有任何的收穫,以前跟着爹來了平州,他知道爹四處應酬,哪怕爹面上不顯,可也能感覺到疲憊,他沒深考慮過爹的能力有多強,只心疼爹不容易。
這次搬來平州,他也想自己慢慢打聽的,可爹送容川和明雲去了書院,他覺得他對爹的認知不全,所以和趙氏談過後,這事還是要靠爹才行,他自己慢慢打聽,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打聽到呢!
周書仁咳嗽一聲,“想什麼呢?不是有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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