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早上起來的有點晚,周書仁都洗漱好換好衣服了,竹蘭起來就看周書仁坐在椅子上看她,竹蘭精神頭不錯,摸着着自己的臉,“我有什麼不對嗎?”
周書仁仔細看着竹蘭,竹蘭的面色紅潤,眼裡的精神也很足,又一想昨晚竹蘭睡的也很安穩,收回了擔心,“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最近氣色不錯。”
竹蘭笑着,“我也這麼覺得,可能是最近休息好了。”
周書仁本來想忙完了堤壩帶着竹蘭去附近轉轉的,現在多了個施卿,他要好好想想怎麼能讓皇上滿意,周書仁忍不住摸了摸頭髮,他覺得這兩年掉頭髮嚴重了。
周書仁去了衙門不久,施卿就親自來了,周書仁晾了施卿一會纔去前廳見施卿。
施卿的穿着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一身貴公子的打扮,現在低調了很多,簡單樸素了不少,唯一能顯得不同的是身上的玉佩。
周書仁打量着施卿,施卿也再打量着周大人,他以前沒怎麼關注過周大人,記憶早就模糊了,這次見面周大人在他心裡刻下了深刻的痕跡,周大人穿着官服不苟言笑,眼裡雖然沒有對他的鄙夷,卻全是淡漠,冷淡的看着他,他倍感壓力,這就是官威,他心裡火熱。
施卿恭敬的起身行禮,“學生施卿見過周大人。”
周書仁嗯了一聲,“施公子坐。”
施卿感慨,以前他不放在眼裡的人,一轉眼,他不僅要恭敬,還要討好,施卿繼續行禮,“學生與周大人同出平州,今年童生試得了第五,學生出自平州心裡敬仰大人,所以厚着臉皮前來拜師。”
施卿想到府試的成績,心裡嗤笑,他本該能進前三,只因爲他原身商賈出身,成績只得了第五,要不是他捨得花銀錢,他的第五名都很難保住。
周書仁玩味的看着施卿,“我雖然上了些年紀,可也沒糊塗,施公子昨個的信可不是這麼寫的。”
施卿昨個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坦誠的好,他越算計只會惹人厭煩,他對皇上不了解,又只見過皇上一面,對於皇上的心腹周大人,他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他知道,他和周大人比起來,他在皇上心裡沒分量。
施卿依舊彎着腰,“還望大人不要和學生計較,學生也有苦衷......”
周書仁眯着眼睛,施卿的反應是真快,在京城的遭遇基本都說了,還隱晦的透露是皇上給他的難題,跟他是夠坦誠了,可也把球踢給了他,周書仁眯着眼睛,“你很聰明。”
施卿低着頭,他不聰明不行,不聰明早就死了,“還望周大人收下學生。”
周書仁不能這麼簡單的收了施卿,他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也挺憋屈的,雖然禮州城的兩年他大部分都是給別人憋屈,但是在絕對的皇權面前,他依舊幹不過皇上,好不容易有分量了,可也不夠和京城的權勢貴族抗衡。
現在都敬着他爲周大人,除了百姓外,京城的貴人對他客氣都是皇上給他的,一旦皇上的恩寵沒了,他的下場也不會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