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邁着步子往政殿走,說真的,他沒想過親弟弟會活着,現在多出來個親弟弟,他該高興的,可就是不喜歡沈揚呢?
津州府,周書仁也得到了消息,這京城的消息就是傳得快。
周書仁對於容川成爲翰林編修還是意外的,皇上是沒打算認回去啊,又想到了沈揚,問題在這裡了,也是,背後的勢力一直沒抓到,的確不是認回容川的時機。
周書仁對昌廉也挺意外的,知道會沾光,沒想到會沾這麼大的光,庶吉士,昌廉的名次他也看了,這次成績真是超常發揮了,比昌廉優秀的真是太多了。
周書仁摸着鬍子,看來這一屆,皇上爲了太子選的人啊,皇上對太子真是好爹了。
汪大人恭喜過後,嫉妒了下,他兒子當年運氣不好啊!
周書仁今個依舊是被嫉妒的,昨個就酸的不行了,今個周書仁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酸味道,這回徹底羨慕嫉妒恨了。
周府,雪晗得到消息,她爲容川和三哥高興,又有些想要見到容川,想着容川,藏在頭髮裡的耳朵紅了,分開有些時日了,這心裡一直惦記着。
李氏已經拿到婆婆回信了,今早公爹也和當家的說了,等婆婆回來正式定親,她不用擔心了,又是喜事,嗓門子也大了不少,“三弟妹日後就是官家太太了,日後也會有誥命在身了。”
雪晗又失落的道:“日後三哥要留在京城了,一家子不能住一起了。”
李氏倒不在意,“津州離京城多近啊,想見就能見到,要我說,這還好咱家在京城有宅子,否則,還要買宅子,京城的宅子好地段的難買,去衙門也不方便。”
雪晗失笑,“大嫂,三哥和容川不是去衙門辦公的,不過,幸好家裡有宅子,否則每日來回真不方便。”
李氏沒不好意思,“我就是個粗人,能記住規矩不錯了,別的是真不懂。”
雪晗覺得大嫂過的很快樂,窩在後宅內,大嫂也能過的有滋有味的,這大房是最熱鬧的地方了,她有的時候也愛去。
趙氏心裡羨慕,大嫂家的明雲年紀也不小了,不用等太久,她家的明瑞還小,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三弟妹也成了官太太了,還是相公給爭來的。
四弟妹就不用說了,自己就有品級。
小姑子未來也是有誥命的,好像只有她,需要等許多年,還不知道兒子能不能行。
趙氏發現,二房真的太弱了,整個家的存在感都很少,這要是分了家,二房可如何是好?
一轉眼就到了晚上,竹蘭已經吃過了晚飯。
昌忠問,“娘,三哥和小姐夫怎麼還不回來?”
竹蘭摸着小傢伙的頭,“他們在宮內參加晚宴。”
昌忠心裡還惦記三哥和小姐夫回來抱他呢,紅紅的衣服真好看,蔫蔫的,“娘給我講故事吧。”
竹蘭,“好。”
皇宮內,容川是探花郎,他坐的位置很靠前,兩次見皇上,他都不敢直視,現在離的這麼近,他很緊張。
皇上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酒杯,連着喝了幾杯,高興的。
皇上叫了狀元郎,隨後是榜眼,終於等到了探花郎,“探花郎上前。”
容川心裡告訴自己穩住,深吸一口氣上前,“臣在。”
皇上見容川低着頭,不滿意了,“擡起頭來。”
容川只能聽命的擡起頭,一眼就對上了皇上含笑的眼睛,有點發傻,皇上很高興?還對他很和善?
皇上心想,終於直面朕了,這離的近了,嗯,長的真好,這個年紀的探花郎,驕傲了,雖然皇子們很優秀,
可這種一步步靠着自己考上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兒子。
皇上眼裡含笑的道:“賜酒。”
容川忙接了酒杯,“臣敬皇上。”
皇上心裡美的很,示意容川坐一旁,容川有點受到驚嚇,剛纔的狀元郎都沒這個待遇!
皇上等容川小心的坐下後道:“朕聽說你定了親?”
容川緊張了,不會是想插手他的親事吧,忙起身跪下,“是,臣從小定了親,臣與未婚妻青梅竹馬長大,臣只等過兩年就娶人進門了。”
皇上看着兒子,他的話也是試探的,他不希望兒子是因爲恩情所以才娶周家姑娘,這才一開頭問,兒子就這麼緊張,得了,這小子對周家姑娘是喜歡的,瞧着模樣,不僅僅是喜歡呢!
他可記得周書仁的長相,特意尋了畫像, 還好姑娘長的像娘。
容川沒聽到皇上的回話,心裡忐忑了,皇上不會沒事的干涉親事吧,容川心想皇上真閒,他的親事憑什麼想幹預,他一點都不覺得多大的恩,他只知道,他非雪晗不娶。
皇上什麼人啊,兒子的年紀還是小,感覺到了兒子的情緒,樂了,這孩子還挺有脾氣的,“朕就是問問,起來吧。”
容川呼出口氣,這後背都出汗了,“是。”
昌廉纔是真的嚇到了,還好,還好,沒事沒事。
皇上隨意聊到,“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既然都定親了,還是早早成親的好,等兩年有些久啊。”
容川傻眼了,皇上管的還真寬,他什麼時候娶親也過問?
容川也不敢反駁皇上,只能想着回:“臣還沒攢夠聘禮,等臣攢夠的。”
皇上沉默了,他手裡有寧緒送來的調查消息,容川一直在攢銀子,靠着自己買了鋪子,存下了一些家底了,他兒子還缺聘禮,真是,“聘禮啊,的確該出多一些,回去吧。”
容川心裡道,他也想多出,可沒那麼多銀錢,回到位子,容川愣住了,他多小心的人啊,剛纔竟然在心裡不止一次的非議皇上,他不認爲自己有叔叔的功力。
所以,皇上剛纔一定感覺到他的情緒了,容川心裡哆嗦了下,他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他明明該怕皇上的啊,怎麼會心裡認爲皇上不會惱他?
對,這就是這種感覺,結果皇上真的沒惱他,還和氣的和他說話。
容川覺得,他一定是酒喝的有些多了,纔有了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