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很穩,“容川在呢!”
這京城內拼爹誰都拼不過容川,拼娘也拼不過,對,還有親哥哥,別看沒認容川回去,容川依舊是京城最橫的人。
竹蘭輕笑一聲,的確是,昌廉跟着容川一起在翰林院,真是佔了大便宜了。
雪晗帶着小弟進了屋子,昌忠鬆開姐姐的手,“爹爹,三哥和小姐夫的官服真好看。”
周書仁嚴肅了,“爹爹的就不好看?”
昌忠瞪眼,“爹爹的官服也好看,只是兒子感覺就是差了點。”
昌忠聰明有的時候也不知道委婉的,小傢伙直接表達了心裡的想法。
竹蘭注視着周書仁的臉,周書仁被兒子扎刀了,差什麼,當然是差顏值了,昌廉雖然沒容川長得好,可昌廉個子高,五官周正,穿着鮮亮的官服,也是很耀眼的人,更不用說容川了。
周書仁看着兒子亮晶晶的眼睛,幽幽的道:“那是因爲你爹爹我老了,等他們四十多了,還不如你爹我呢!”
竹蘭驚呆了,這人還要臉不!
雪晗,“......”
沒想到,爹是這樣的爹!
昌忠不懂啊,只知道爹爹說的都對,還點點頭。
周書仁笑了,嗯,他一點都不心痛,哼,他至少沒禿頂,別看昌廉和容川的臉好,誰知道會不會四十多歲掉頭髮!
竹蘭已經懶得看周書仁了,這人笑眯眯的樣子,心裡指不定怎麼祝福昌廉和容川呢!
飯菜已經上桌了,昌廉和容川兩人換了官服過來。
昌廉激動,“爹。”
周書仁耳朵震了下,這一聲夠大的,隨後輕笑了下,他一來這小子心裡有底了,“啊,都別站着了,快坐。”
昌廉坐在爹的身邊,只有踏實感覺,有一種,我爹來了,“爹,您怎麼來京城了?”
容川只知道爹來京城,皇上召見的,爲何就不知道了。
周書仁沒瞞着,將來一說了,“事情就是這樣,我應該會在京城留一些日子,你們要是在翰林院遇到了什麼問題,趁着我在京城多問問我。”
昌廉知道爹的舉動都是有意義的,爹和娘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爹,您。”
周書仁沒想着和昌廉多說,有些事情,昌廉還是不知道的好,“別光顧着說話了,先吃飯。”
昌廉忙給爹倒酒,“爹,喝酒。”
周書仁點頭,先吃了菜墊底,才和昌廉碰了下杯子。
昌廉和容川對視一眼,爹怎麼就不是多問問呢,真認真的吃飯啊,直到晚飯結束了,昌廉回院子和娘子唸叨,“爹怎麼什麼都不問呢?”
董氏低頭給閨女擦嘴角,“很正常啊,爹不問以爲相信你和容川唄。”
昌廉聽了這話,心裡很受用,“爹來京城了,我這心輕鬆了許多。”
董氏輕笑着,“我懂,你和我一樣,娘來京城,我幹什麼都不會畏首畏尾的。”
昌廉,
“爹要是能進京就好了。”
太子府上,太子看着父皇給他的資料,這些都是關於容川的,太子摸着資料,小五能活着真是祖宗,不對,父皇可不承認張家的祖宗,這可真是神佛保佑了。
太子將資料燒了,琢磨着怎麼多照顧弟弟,這是親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而且看樣子,父皇認可與周家結親的,他也是認同的!
次日一早,周府,吃過早飯後,周書仁換了官服,拿着更詳細的資料,先一步去了皇宮。
昌廉和容川隨後走的,到了翰林院,昌廉一進屋子就被沈揚攔住了。
沈揚疑惑着,“我明明看到周府的馬車在我前面,周公子怎麼才道?”
周書仁心道,沈揚還真閒,這都問,不過,昌廉看着不少人豎耳朵,眯了眯眼睛,也沒什麼好瞞着的,“啊,皇上召家父進京,你看的是家父進宮的馬車。”
沈揚愣了下,周大人進京了,還是皇上召見的!
其他人也聽的真切,這能見皇上的官員真不多,尤其是品級不高的官員,這位周大人又進京見皇上了,可見皇上的信任了。
昌廉剛走下就有人送來了昨日他要找的資料,昌廉感激的謝過,這面上功夫他學的也不錯,一定讓人感覺到他的真情實意,等人走了,昌廉邊翻看着資料邊想着,他也是有個好爹的人!
他可一點都沒有不靠家裡和父親的想法!
沈揚坐在位置上眼熱的看着周昌廉身邊,這一會的功夫好幾個人搭話了,抿着嘴,他又想起了周昌廉的話,他想比爹都比不了。
皇宮內,皇上已經下朝了,周書仁抱着資料走進去,一進政殿,殿內的公公就接走了資料。
周書仁行禮道:“臣叩見皇上。”
皇上因兒子嫉妒一把周書仁,還不至於將情緒帶入進來, 忙道:“起來吧。”
周書仁這回可沒實誠的跪着,膝蓋一點問題都沒有,利索的起身了,“謝皇上。”
皇上指着桌子上的資料,“你帶了這麼多的資料來,這些都是什麼?”
周書仁回着,“這些都是津州城的詳細資料,還有兩份津州城的地圖,一份是現在津州城,一份是臣規劃後的場景,可能有些出入,不過也可以做些對比。”
皇上隨後翻看着資料,他知道周書仁對公務很用心,他也很讚歎周書仁的能力,可隨着翻看資料,皇上默了,這不僅僅是能力出衆了,津州的各項資料十分的詳細,還和往年做了對比,清晰明瞭,每年各項增長了多少,下降了多少都很清晰,不像以前官員,有很多的地方都很籠統。
皇上越看資料越放不下,尤其是想到周書仁剛到津州沒多久就清理了以前存下來的案底,皇上心道,這人留在津州太可惜了!
周書仁莫名的打了個冷顫,總覺得有點慌,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看資料,他覺得自己給自己加的碼有些大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將自己給坑了,他是想給自己進京加碼,可不想累死自己!
柳公公看着周大人,“周大人,你很冷嗎?”
周書仁,“.......不,不冷。”
他只是有不好的預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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