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熱鬧的屋子靜了,沈揚低着頭飛快的坐到了座位上。
呂公子挑眉,“沈揚,我聽說你遠親被抓進大牢了?貪污受賄不算,還草菅人命,聽說證據確鑿。”
沈揚額頭上有了汗水,“是嗎,我也是剛聽說。”
呂公子解氣了,沈揚沒少提他的遠親,仗着有個史部侍郎的遠親,得意的不行,現在看看,以前扒着沈揚的都躲的遠遠的。
昌廉卻覺得不簡單,這出事太快了,證據還這麼全,可見史部侍郎早就被人盯上了。
津州,周書仁也知道了消息,周書仁皺着眉頭,這個動靜不小,他可不認爲皇上會拿了吏部讓他頂上!
汪苣欲言又止的,“大人,我爹說,吏部侍郎的案子很快會結束。”
周書仁,“汪大人還說了什麼?”
這汪大人每日上朝,看得更明白,現在告訴汪苣也是想向他傳話的意思。
汪苣小聲的道:“我爹說,大人別抱期望。”
周書仁瞭然了,汪老大人的意思,辦了吏部侍郎也不會給他,讓他別做夢了。
“替我謝謝汪大人。”
京城辦了吏部侍郎,砸出了大水花,有心思的人都想爭一爭。
當然姚侯爺就氣的要死了,他一步步培養上來的人,一下子折了,嘴裡罵着合作的人,當初他說不行,瞞着他行動的,現在好了,他頭疼的要命,沈揚這步本該奇效的棋子,現在一點大進展都沒有。
皇上的態度不清楚,不看重沈揚,沈揚本不該留京,現在留在了翰林院,還被召進宮幾次,看重沈揚,卻沒有別的動作。
姚文琦眯着眼睛,他知道皇上多疑,看來皇上還在查,想到吏部侍郎,他心裡就有氣,竟然瞞着他幹了這麼多事,現在被皇上查到了,他也只能舍了。
兩日後,吏部侍郎的案子利索的結了,昌廉有些呆,“這麼快結案了?”
容川,“這是沒有繼續往下查的意思。”
昌廉小聲的道:“這可是吏部侍郎。”
容川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經歷這事,更真切的見識到了權力場,心裡有些不踏實,“發什麼什麼都與我們無關。”
“你說得對。”
皇宮內,皇上幽幽的道:“都盯着吏部侍郎的位置。”
太子清楚的很,剛安穩些日子的糟心弟弟們,跳的也挺歡的,“嗯。”
皇上笑了一聲,“臺子搭好了。”
太子也笑了,“是。”
津州,周書仁待在津州,他的消息也格外的靈通,汪老爺子沒少傳消息過來。
中午,汪苣又溜了過來,“大人,今日的朝堂特別的熱鬧,您的名字被提了好幾次。”
周書仁示意謹言去遠處守着,“我的名字?”
“是,我爹說,齊大人舉薦大人任吏部侍郎,齊大人將大人這些年的政績都講了出來,大人,您還認識齊大人?”
齊大人啊,那是中立派的,他爹私下裡沒少說齊大人只長了耳朵,在朝堂上都是隻站着不吭聲的,突然開了口,他爹都呆了!
周書仁,“......不認識。”
汪苣不大信,“大人,齊大人對你很瞭解,只有對你瞭解纔會將你的政績記得這麼清楚。”
周書仁真不認識齊大人,他想是不是皇上安排的?隨後問,“一定都反對吧!”
他再跳級也不能直接任命吏部侍郎,連跳兩級啊!
汪苣繼續道:“嗯,我爹說齊大人被圍攻了,我爹還說,他第一次知道齊大人口才如此之好。”
今個齊大人真是震了朝堂了。
周書仁,“還有別的嗎?”
汪苣搖頭,“沒了,我爹就是讓我問問大人,是否認識齊大人。”
周書仁肯定的道:“我真不認識。”
汪苣摸着下巴,“如果大人真不認識,難道齊大人不是幫大人?”
那也不應該啊,如果想坑周大人,換誰不好,爲何一定是齊大人?
周書仁也陷入了沉思,京城的官員一個蘿蔔一個坑,皇上不會將他放到閒職上,他不考慮齊大人,更覺得,這一波是皇上的操作,史部侍郎就是個幌子。
第二日, 周書仁被汪苣看的不自在,“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看得他有些慎得慌!
汪苣,“我只是覺得好像對大人的瞭解不多,所以想多看看。”
周書仁,“......哦。”
汪苣語氣有些激動,“昨個很多沉默的大人,今個有不少聲援齊大人,當然反駁的人更多了,什麼大人資歷不夠,大人還需要多磨練,我爹都看糊塗了。”
他爹說,有不少的人是沒有聯繫的。
周書仁,“.......”
啊,熟悉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