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宏離開二皇子府,回到車上察覺到不對,他的馬車內多了一封信,盯着車桌上的信,一動不動的坐着,直到馬車晃晃悠悠到了皇子府,才拉開簾子,“你拿着信,仔細檢查後給我。”
衛侍衛擰着眉頭,“是。”
他跟着主子進了二皇子府,外面只留下看顧馬車的車伕,車伕是自己的人,那麼誰送來的信!
張景宏以前看不明白,現在他明白的很,太子爺不會無緣無故讓他住到沈揚家,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有人接觸他,這是準備和他攤牌嗎?
張景宏心裡憋着一肚子火,他覺得自己冤,要不是他自救了一把,等待他的結果只有死,威脅到了生命,越想,他越覺得火大的不行!
次日,早朝,周書仁沒睡醒,困的不行,他昨晚爲了覈算清楚睡的太晚,他特別想念電腦,現在腦仁都有些疼,一項一項的核對,簡直要命。
還不能在朝堂上睡着,只能狠心掐了自己兩把,真疼!
今日早朝散的快,蕭清看着周書仁,“你回去先休息。”
周書仁扛不住了,實在太困,“是。”
回戶部的馬車上,周書仁睡的不舒服,到了戶部,回到休息的屋子,他需要休息半個時辰。
等周書仁醒了,尚書大人已經回來,邱延見到周書仁,“蕭大人派人來,等你醒了,我們過去。”
周書仁一聽,一定是有事,“好。”
蕭清見周書仁精神頭不錯,示意二人坐,開口道:“皇上要派人去外國買糧,我找你們來,第一是戶部會派一個人跟着走,第二則是估算需要多少銀子。”
周書仁有些意外,“戶部也出官員?”
蕭清看着周書仁聽到買糧沒意外,心裡清楚,這個主意一定是周書仁提的,“是,戶部需要管賬,一路跟着走。”
邱延問,“大人,您準備派誰去?”
他是不想去,一路辛苦不說,還得不到多大的好處,不如在戶部蹲着。
周書仁倒是想去,去的是附近國家,危險性不高,他想去國外看看,眼巴巴的看着蕭大人。
蕭清將兩個助手心裡看的明白,“派個主事就好。”
別說邱延不想去,就是邱延想去,他都不放人,戶部需要邱延的地方太多,至於周書仁,他就算安排,皇上也不會讓周書仁去。
誰讓周書仁不僅是抓銀子的好手,還是有良策的能臣,皇上可寶貝的很,出國還是有危險,周書仁想都不要想。
周書仁挺失望的,他是真的想出去看看,心裡盤算着,等太子爺即位他就致仕,到時候身子骨可以,帶着媳婦一起出國看看。
皇宮內,皇上已經看完了信,信是重新抄錄的,“你有何想法?”
張景宏心裡陣陣發寒,信上說,他是前朝皇室血脈,他是懵的,衛侍衛是皇上的人,他更不敢瞞着,嘴脣子有些哆嗦,“臣,臣不信。”
皇上卻覺得,
信上是真的,他隨着越查越多,清楚有三方勢力,姚文琦是一方,前朝餘孽是一方,還有一方也是最隱秘的,他目前依舊沒查到。
而前朝餘孽這一方的勢力,估計早就被另外兩方算計吞併,說來,前朝餘孽還挺慘,這唯一剩下的前朝皇室血脈還是名棋頂缸的。
張景宏心都哆嗦,他要是無辜的人,他還有活命的機會,皇上已經允諾,可現在,如果信上是真的,他的前途只有通往地獄的路,“皇上,臣什麼都不知道,臣。”
皇上擡起手,“前朝已經滅亡,你是前朝皇室血脈也改變不了,前朝滅亡是氣數已盡,你應該清楚,朕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人,你可明白?”
當然更多的是自信,他不怕前朝餘孽!
張景宏聽的明白,皇室容下他一人,他不能和任何一方勢力有牽扯,否則,皇室容不下他,同時也告訴他,前朝滅亡自己作的,牆倒衆人推而已。
張景宏後背溼透,“臣,明白。”
皇室,“後面該怎麼做,你可明白?”
“明白,臣會爲皇上得到想要的。”
這是他的忠心,他活命的機會,同時心裡發涼,皇上的意思,他好像真是前朝的皇室血脈,這皇室血脈還真慘,心裡更恨利用他的勢力!
周府,竹蘭剛看過龍鳳胎的孫子孫女,兩個小傢伙滿月後長的更快了,一天一個樣,蘇萱照顧的仔細,兩個孩子養的特別好,一點都不像是雙胞胎出生,孩子健壯的很。
路過花園,見到玉霜坐在涼亭內插花,走了過去,“怎麼就你一人?”
玉霜起身,“妹妹玩累了,剛回去。”
竹蘭坐下,看着眼前插好的花,玉霜插花是最有意境的,這丫頭審美特別的好,“很漂亮。”
玉霜笑着,“今日先生放假,孫女閒來無事就採了些花,奶奶要是喜歡,孫女這一瓶送給奶奶。”
竹蘭沒客氣,“好。”
玉霜重新拿起剪子,拿起花枝,打算重新插一瓶。
竹蘭坐在一旁也沒走, “這次邀請你姑姑的帖子,我打算你和玉露一起去。”
玉霜有些不想去,可看着奶奶,心裡清楚,奶奶是爲她好,“是。”
竹蘭道:“現在你爺爺正得皇上看重,又在戶部站穩了腳跟,就算有人想欺負你們也會估量,你們需要多長見識,京城是最好磨練的地方。”
現在周家有底氣,玉霜多參加宴席也沒關係,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她參加幾次,這美人是真不少。
玉霜,“奶奶,孫女明白。”
竹蘭笑着,“奶奶知道你聰慧,未來的路很長,丫頭,路要慢慢走。”
玉霜心境早就平和,自從爹爹和孃親變了,她身上的壓力已經消失,否則,真沒有閒情逸致賞風景插花。
晚上,周書仁回家,竹蘭心疼的很,丈夫的疲憊她能感受到,“一會吃了晚飯就休息吧。”
周書仁,“我還行,早上睡了一會回籠覺,晚飯後,我先看看孫子們的課業,再回來休息也不遲。”
竹蘭笑着,“你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周書仁可不會事事都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