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書仁休沐的日子,吳鳴到京的時日很巧,昨晚留宿在周家,早上吃了飯,周書仁就帶着吳鳴赴約。
周書仁休沐的日子,已經早早的約好汪苣喝茶,一起的還有明騰的未來岳父劉大人。
這次帶上吳鳴,第一是介紹給吳鳴認識,第二也是想告訴京城的人,他對這個乾兒子很看重。
約定的茶樓是周書仁喜歡的,這一次可不會遇到沈侯爺。
周書仁帶着吳鳴來的早,點了一些點心和乾果。
吳鳴進了包廂就打開窗戶,注視着街上的人來人往,看着小攤販叫賣,吳鳴有些恍惚,他離開京城太久,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進京,隨後又笑了。
掌櫃的已經端茶水進來,周書仁等掌櫃的出去問,“想到什麼開心事?”
吳鳴轉過頭,起身坐下,“回憶起進京趕考的日子。”
周書仁給自己倒了茶,“這日子過的真快,一轉眼,好幾年過去。”
他有的時候也會回憶,回憶剛到古代的時候,回憶自己的仕途,在他的心裡都是寶貴的記憶。
吳鳴勾着嘴角,“其實在邊外,我存了不少銀子。”
妹子的嫁妝,弟弟的聘禮,京城置辦的宅子,這一次自己的聘禮等。
周書仁舉着茶杯,“做的不錯。”
吳鳴覺得自己在和親生父親聊天一樣,他很自在,“我對未來有打算,目前兩個弟弟還沒有獨自生存的能力,我不準備分家,所以我想將手裡的銀子分幾份,單獨置辦產業,日後分家了交給吳詠和吳聽。”
說完,吳鳴自己都心酸,長兄如父,他這個大哥就是父,弟妹都要他操心,還好,現在苦盡甘來。
周書仁理解吳鳴爲何不與竹蘭說,這小子的心裡他的位置更高,加上吳鳴又是官身,更願意和他分享,“你的打算挺好。”
吳鳴沒說讓乾爹幫着置辦產業,這點小事他自己就能辦。
周家,竹蘭已經寫信給吳嚀,昨日吳鳴說了,他還沒告訴吳詠幾個他進京的事,竹蘭一起寫了信。
try{mad1('gad2');} catch(ex){} 等信送走了,竹蘭寫了拜帖,她要親自去宋家與柳氏談談親事。
雪晗一直陪着娘,她年後就不在繼續學琴棋書畫了,“娘,吳大哥要成親,成親的用品也要準備,京城有幾家不錯的鋪子,女兒寫出來給您。”
竹蘭因爲閨女冬日纔出嫁,所以沒急着定成親的用品,眯着眼睛,“容川告訴你的?”
雪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嗯,這過了年他就精挑細選過了。”
竹蘭無語中,容川還真是着急,這麼早就選好了,“行,一會給我,我和宋家商量好就去看看。”
雪晗鬆了口氣,娘沒繼續問太好了,自從過了年,容川的膽子沒變大,可捎的口信越發的勤快,嗯,還有禮物,這才過年多久,她新準備的匣子都要滿了。
竹蘭看着閨女一會臉紅,一會又氣鼓鼓的,感嘆一句青春啊,隨後不開心了,周書仁手裡拿了一筆不小的銀子,當初說好給她小驚喜的,結果呢!
她到現在都沒看到一件禮物,更別說小驚喜了。
雪晗一擡頭,“娘,您怎麼了?”
竹蘭心裡鬱悶,“娘只是有些感慨,這上了年紀,你爹放在我身上的心思越來越少了。
”
沒錯,竹蘭不開心,如果沒期待她也不會想,現在越想越生氣。
雪晗,“啊?”
竹蘭拉着閨女的手,“以前你爹手裡銀子沒多少,還記得給我禮物,現在呢?”
雪晗眨了眨眼睛,所以她坑了親爹?如果她不提容川,娘也不會想到爹,雪晗想了想幾個嫂子,每次容川送禮物,嫂子們都念叨,然後哥哥們都苦着臉。
茶樓,汪苣和劉大人劉荊到了,周書仁介紹着,“我乾兒子吳鳴,當年的狀元郎,現在入了禮部。”
汪苣一直很看好吳鳴,對着吳鳴道:“我和你乾爹沒少提你,今日,不,昨日已經見過。”
吳鳴對乾爹的事瞭解不少,乾爹不會多說,兩個弟弟和吳嚀會,汪大人不僅是周家的姻親,還是乾爹的朋友,忙見禮,“見過汪叔叔。”
try{mad1('gad2');} catch(ex){} 劉荊心塞了下,他的閨女定親周書仁的孫子,他比汪苣小了一輩,心裡鬱悶,臉上還是笑的,“你這個年紀能進京了不起,現在真是人才輩出,我們這一輩老了。”
周書仁接話:“你該高興人才輩出,一代人接一代人,國家安穩強大,我們子孫後輩才能興旺。”
劉荊愛聽這句話,他闖到今日不就是爲了家族和子孫嗎?
吳鳴幫着倒茶,汪苣越看吳鳴心裡越可惜, 對着周書仁道:“現在能說與吳鳴定親的是哪家姑娘了吧!”
周書仁笑着,“宋家。”
這京城勢力多,姓氏也多,姓宋的不一定是一家,就像大姓趙錢孫李等,這宋家也是有幾家的。
汪苣問,“你說的是大宋家?”
周書仁笑着點頭,“嗯。”
汪苣心裡暗道乖乖,竟然是大宋家,陶氏一族可不比了,宋家那是實權,現在看吳鳴目光更不同了,不過先要恭喜,“好姻緣。”
吳鳴高興自己得了好姻緣,他日子不容易,還要拉扯弟弟們,而且誰又沒有野心呢,他的野心是有的,他想登高去看上面的風景。
劉荊摸着鬍子,他沒多開口,更願意聽,心裡算着周書仁進京後的人脈,不知不覺間,周書仁的人脈已經這麼廣,又有些酸溜溜的,他要小心謹慎,周書仁卻能大着膽子往前走。
周家,竹蘭已經接到宋家的回帖,宋家一直關注着吳鳴,吳鳴到京,宋家也是知道的,這麼快回帖子,宋家也是怕夜長夢多。
皇宮內,皇上站在窗前已經有一會,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只剩下枝條的盆景樹,今日早上風就有些大,現在的風大了不少,吹着枝條晃動着。
柳公公以前覺得琉璃的窗戶好,能讓屋子亮堂,還能從屋子內看到外面的景色,現在柳公公恨不得窗戶是紙糊的,他希望皇上的目光從枝條上移開,突然柳公公瞪大了眼睛,後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