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竹蘭見了鄧秀才,年前利用盲猜得了一筆銀子,年後,竹蘭就派人去江南買了大莊子,這一次是字面上的大莊子,又在沿海未來可能修建港口的州城買了鋪子,未來的沿海房價會漲,尤其是鋪子的租金。
古代只要不是戰亂,隨着安定的生活人口的增長,房產依舊是最穩妥的投資。
這剛得了兩萬兩,留着又不會變多,一定要花出去的,手裡的銀子還算充裕,加來鄧秀才買宅子,這一次只在京城買,她爲日後分家做準備。
鄧秀才愣了,“都買宅子?”
竹蘭點頭,“嗯,我有要求,三進的宅子一定要大。”
未來分家,兒子們一家子要住的,地方大一些好,三進的宅子不好買,不過,她不着急。
鄧秀才心裡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大手筆,竟然要買五座莊子,他一直知道周大人家底富裕,沒想到竟然這麼富裕,要知道,今年周小姐是要出嫁的!
鄧秀才記在心裡,又高興周家越來越好,周家越好,他才越好。
下午翰林院,容川和昌廉一起出的翰林院,容川見過杜家人,擰着眉頭,“你是在等我?”
雖然是長輩,可惜一點都不能讓人尊重。
杜家老大,杜硶也是一把年紀了,仗着年紀大,又輩分高,“我親自來請你吃酒。”
容川不想去,更不想和杜家人接觸,寧國公府基本斷了與杜家的來往,“今日爺爺有事叫我。”
杜硶是混蛋,卻不傻,一聽就是不想去,容川不去,他豈不是白費了心思,苦着臉,“我知道自己混蛋,可我最近也很老實,難道這一點面子都不給?”
容川不關心杜家,他不知道杜硶是不是真的老實,再說老不老實跟他有何關係,剛要開口,昌廉拉住了他的衣服。
昌廉心裡冷笑,老實個屁,“既然吃酒,容川你不如大方些,請去國公府吃酒,我想杜伯父一定高興。”
杜硶臉黑了,他不喜歡周家人,任何一個周家人,他都不喜歡,“不,不用,國公爺不想看我到,還是在外面吃酒好些,我已經訂了酒樓。”
容川懶得理杜硶,
“既然這樣,只能算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着,容川就拉着昌廉一起走。
杜硶想攔着,可惜上了年紀加上多年荒唐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容川上了馬車。
馬車上,昌廉無語,“你來我上來幹什麼?”
他也要回家的。
容川笑眯眯的,“今日我請你吃酒,我們外面吃。”
昌廉明瞭,“你是要去看看杜硶打的什麼主意?”
“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杜家一直沒長教訓。”
晚上,周家,已經吃過晚飯,昌廉纔回來,竹蘭和周書仁正聊着日後分家的事,昌廉臉黑的都能滴墨。
竹蘭挑眉,“你派小廝回來說和容川出去吃,怎麼,你們吵架了?”
吵架也不至於臉黑成這樣。
昌廉咬着牙,“杜家還真敢想,他們一點都沒把咱們家放在眼裡。”
周書仁挑眉,呦,第一次見昌廉發這麼大的火,“杜家怎麼了?”
昌廉將翰林院門口發生的事,還有後來打聽的事講了,杜家竟然想讓女兒給容川做妾,不僅敢想,還敢幹,他和容川打聽到酒樓,杜家的小姐已經先到了。
竹蘭聽的瞪大了眼睛,這是真打杜氏的臉,杜氏可從來沒想過讓杜家的姑娘給容川做妾,哪怕杜家徹底落魄了。
這日後,杜氏在容川的面前都擡不起頭。
昌廉黑着臉,“幸虧容川沒去。”
周書仁,“就算你沒攔着,容川也不會去,他心裡比你有數多了。”
自從容川回了寧家,教育容川的是寧國公和寧侯爺,容川的成長是飛速的。
他對昌廉的也繼續教導,只是他太忙了,教導昌廉還是差一些,昌廉的成長沒容川快。
昌廉心裡不想承認的,容川科舉比他好,他服氣,可心機上,他是不服氣的,“爹,杜家敢這麼敢,他們沒講咱們家放在眼裡。”
這是打周家的臉,而且在傷害他妹妹。
周書仁想說,他想教訓杜家都沒機會出手,今日的事一定傳到宮內了,杜家作了一把好死。
竹蘭道:“你也別生氣了,我和你爹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
昌廉氣消了一些,爹不會放過杜家的,“爹,娘,你們也找些休息。”
竹蘭,“嗯。”
周書仁等昌廉走了,站起身,“杜家徹底完了。”
竹蘭幽幽的嘆氣,“所以孩子的教導很重要。”
杜家落魄後,杜家姑娘的親事就黃了,哎,女子難!
寧侯府,容川生氣是生氣,他沒想和爹說,到底堂伯母的孃家,他還是想給堂伯母留些臉面。
容川是不說,可容川身邊從來不缺人,寧侯爺和皇上在容川沒回來的時候就都知道了。
寧侯爺相送消息給二哥,想了想,到底沒送,見容川沒提,他也就當不知道。
次日,竹蘭一直關注杜家,杜家的老大被帶走了,竹蘭心道,皇上心裡一直壓着火,杜家是撞槍口上了。
杜家早已經落魄,真沒人關注,竹蘭因爲涉及自家,才格外關注。
杜老太太去寧國公府, 大門都沒進去,杜氏倒是回了孃家,很快又回了國公府,再也沒出去過。
竹蘭心道,杜氏一定知道爲什麼了,臉都丟光了。
寧國公府,杜氏臉上火辣辣的,大哥怎麼敢,她日後要如何在兒媳婦面前自處?如何面對婆婆和小叔子?
杜氏急恨孃家又惱火小叔子,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
寧侯爺得到消息就知道自己要背鍋,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杜家這種禍根,落魄也不消停,不如離開京城的好。
周家,竹蘭沒瞞着雪晗,“日後這種算計會更多,你成親後不能只看着美好,娘知道容川對你情深,可娘還是希望你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堅強。”
雪晗對於杜家的算計是生氣的,聽了孃親的話,有些沉默,“娘,女兒都記下了。”
竹蘭剛想說什麼,宋婆子進來,竹蘭瞧着深色,“可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