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能讓上官公子這麼高興,那我這個日後天天都能吃到小北的菜,豈不是應該高興得睡不着?”白青笠笑得鳳眸彎彎。
“你自己知道就好,”顧小北橫了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人。
上官世錦眼裡滿是疑惑與驚訝,就連顧三林也想不明白。
顧三林驚愕地道:“怎麼回事?白夫子借給我們家的銀子不是做夠三個月的菜就可以了嗎?”
“三哥,還有那虛擬的五百兩白銀了嗎?在賺足夠多錢之前,我還得繼續演戲下去,否則就穿幫了,”覺得上官世錦不是那種嘴碎之人,顧小北也沒有迴避他,把事情一一道來。
上官世錦靜靜聽着,也不與白青笠爭執了,反正顧小北開了酒樓後也會常常下廚,大不了自己想吃的時候來買就是了。
顧小北飯量比較小,率先吃完了,就從荷包裡掏出紙筆畫出要定製的桌椅用具和餐具、炊具,以及店面裝修的設計圖。
衆人看了都讚歎不已,一個長長的椅背雙面各擺了整齊的桌子,簡單大方又不缺乏精美,更重要的是還縮小了佔地的空間,擺在一樓大廳最合適;餐具大多是綠色的,看了都是令人食慾大增;店面裝飾也是充分利用了房子的構造,顯得更加寬廣。
就在他們看的時候,顧小北畫了些所需定製的東西圖案,比如宣傳單、窗簾等等,由於胸有成竹而且前世也學得幾年的畫畫,顧小北畫得很快,本個時辰的功夫她已經基本畫好了。
白青笠和上官世錦都暗暗心驚,想不到顧小北一個小農女竟然能畫得一手好畫,而且能畫出一些與衆不同的東西。
上官世錦看顧小北的眼裡多了幾分疑惑但也沒問出聲,而白青笠眼裡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幾分自豪與志在必得。
不久,上官世錦有事要處理,把店鋪的鑰匙留給顧小北他們後就先走了。
畫好圖後,顧小北與白青笠、顧三林分別到城裡最好的木匠鋪、瓷窯和印刷坊等處定製所需的東西。
古代的木匠技術和燒瓷已經比較進步,基本上還是能做出顧小北想要的效果,但是這印刷就比較難了,除了只能印出黑白的字之外,印刷的費用也很高,主要是因爲印刷術落後,而且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所以印刷費用很高,一張書頁大的紙印滿字就是十文錢,兩千張就二十兩白銀。
雖然印刷費用高,但是顧小北不打算放棄宣傳單這方法,因爲她深知宣傳對生意的重要性,不過顧小北卻決定少印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自己手抄就可以了,如此也可以省些錢。
又去找些工匠約定明天上門幫裝修店鋪,並在店鋪門前貼了招工啓事後,三人才上了馬車趕回南門村。
回到南門村時正是日落時分,顧小北跟白青笠在村口下了車去白家,顧三林則先趕着馬車回去。
白家廚房裡,傻姑已經做好了飯卻沒有炒菜,因爲早上白青笠吩咐過晚上的菜由顧小北來炒。
雖然如此傻姑就很高興了,之前她已經跟顧小北學做了些菜,雖然沒有顧小北做的效果好但比白巧兒做的強多了,就連白天闊也勉強吃得下,甚至得知白青笠認她做姐姐也不反對,還讓她來不及回去時就住在白家。
昨天吃過晚飯後,白青笠就叫她從今天開始住在白家來幫做早飯和午飯,並給她不少錢,然而傻姑根本不在乎那錢,只要能讓她多照顧白青笠她這個弟弟她就很開心了。
顧小北在傻姑的協助下很快就做好了幾道菜。
白巧兒把飯菜端去給白天闊,白青笠自己來端了飯菜。
這三個月來,白天闊偶爾出門走走但是用飯的時候還是堅持在自己的房間裡,而白青笠除了白巧兒和傻姑則一起聚在院子裡吃之外,偶爾也端回自己房間吃。
“你跟我來,”白青笠端起飯菜,喊住準備走的顧小北。
“幹什麼?”顧小北有些不耐煩,她驚天累壞了,只想回去早點休息。
傻姑見狀,忙推了顧小北一把:“弟妹,快去吧,別害羞了,我幫你到家裡說一聲。”說完邀功般偷偷朝白青笠眨了眨眼,然而旋風般跑了出去門,朝顧家去了。
她哪點有害羞的樣子啊!顧小北無語,這傻姑怎麼又說傻話了?
顧小北朝白青笠點了點頭,跟上他,反正再糾結也是浪費時間,且跟他去看看到底什麼事。
“坐下吃飯,”白青笠到了房裡把托盤放到桌上,把一副空碗筷子塞顧小北手裡,笑着招呼她吃飯。
顧小北一愣:“這不是給你孃親的嗎?難道你要我代替你孃的位置?”
“你想得倒美!”白青笠橫了她一眼,親自給她夾了菜,似是而非地嘆道:“昨晚我娘託夢來跟我說我已經找到能陪着我吃一輩子飯的人了,她老人家以後就不用陪我了。”
“你就胡說八道吧,”顧小北哼了聲,然後毫不客氣地坐下吃了起來,她現在餓壞了,這菜又是她自己親自炒的,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青笠微微一笑,沒有反駁她的話,低頭吃飯,半晌才突然道:“你什麼時候及笄?”
“明年六月,你問這個幹嘛?”顧小北打了個飽嗝,放下碗筷。
白青笠目光閃爍,微微一笑道:“到時候送你一份大禮。”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顧小北不置可否地道:“那就先多謝你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顧小北也不等白青笠吃完就道。
白青笠點了點頭,又道:“那發給人的紙張我幫你寫好了,反正你寫的字又不好看。”
“你怎麼知道我自己要寫?”顧小北疑惑地道,她記得自己沒有跟他說印刷的事啊!
白青笠施施然道:“印刷字很貴,想必你肯定不會花這麼多錢去印,而你剛纔又買了那麼多白紙,所以,我不用猜就知道了。”
顧小北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白青笠嘴上不饒人,但是這麼不明顯的事他也能觀察到。
“怎麼?感動了?要不要以身相許啊?”白青笠笑嘻嘻地伸手在她面前搖了搖。
顧小北咬牙,她剛纔怎麼會感動呢?一定是腦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