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個詞,有問題吧?
她和他最多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紅杏出牆,說的是有實質性關係的男女纔對好吧?
不過,趙水兒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惡狠狠的道,“最近都被你的表象迷惑了,你還是那個霸道腹黑狡詐的老男人。”
“隨你怎麼說,本皇子這輩子,賴定你了。”雖然很氣,但是,誰讓他只能靠近她呢,總不能,他孤老一輩子吧。
“還真是無賴,剛剛還陰沉着一張臉,現在就喜笑顏開了,淳于丹睿,你就是賤骨頭,幾天不埋汰你,你就得寸進尺。”
“小丫頭,你能不能嘴下留德?我好歹也是你未來相公,你就這般說我?”還賤骨頭,他何時被人這般罵過?也就是她,膽子才這般大,換做旁人,早就被他一手掐斷了脖子。
“誰未來相公,八字都沒一撇,要是你這樣繼續什麼也不跟我說,還總是處處限制我的自由,別說一撇,就是一捺都沒可能。”
趙水兒一張小臉雖然沒了剛剛的劍張跋扈,但是口氣依舊不是很好,別以爲說說好話,就可以矇混過關,要是不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就會一直像對待一般女人那般對待她,她可不想成爲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做不了的金絲雀。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本皇子認定的人,管他一撇一捺,總歸只會是本皇子的人。”
“自大狂!”趙水兒特別無語,一張小臉彆扭的望向一邊,不去看他。
“沒有這點自信,怎麼配的上你這般鬼靈精怪還處處不願意吃虧的小丫頭呢。”
“油嘴滑舌。”
他們剛剛是在吵架吧,怎麼吵着吵着就變成了打情罵俏啊。
見她消了火氣,淳于丹睿也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從沒有過的感覺,竟然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小丫頭,本皇子從沒想過限制你的自由,無雙跟着你,只是想要保護你,你不該懷疑本皇子的用心。”
他絕美無暇的臉上露出一抹憂傷,遇到小丫頭前,他不懂愛,也不知道如何關心愛護一個人,明明他不喜歡女人,甚至於一靠近女人就會覺得噁心,可是,就是她,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入了他的眼,他的身體不排斥,他的心也慢慢的沉陷。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根本就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其實,淳于丹睿,我有自保的能力,上次,無月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當時被嚇着了,我不知道那些人下手會那麼狠,不然我定不會讓她爲我去送死。”
趙水兒說完,小手擡起,從脖頸處拿出紅玉般的玉佩,“你還記得這個吧,有它保護我,就是來一千個一萬個刺客,他們也不能奈我何。這是我的作弊器,之前失了靈氣,我從夜郎國被人丟到了檀夢國,它也隨着沉寂下來。”
淳于丹睿眼睛盯着她手中握着的玉佩,知道她有個秘密,卻不想這秘密跟她這塊玉佩有關。
去年,她在夜郎國假死,面目全非的屍體,唯有這塊玉佩,讓他認定,死了的女子便是她。
要不是天女顯的謠言,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她並沒死。
瞧見他眼中的疑惑,趙水兒嬌小的身子走上前,拉住淳于丹睿沒有受傷的那一隻大手,心中熟悉的意念一閃,兩人就消失在房間裡。
這是淳于丹睿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這裡溫暖如春,滿目全是豐碩的果蔬,空氣中都瀰漫着甜絲絲的果香味。
此刻,兩人站在開的正盛的櫻花樹下,那不知何處吹來的涼風,將兩人墨黑般的青絲髮尖吹起,有些微微的糾纏在一起。緩緩掉落的花瓣,點落在他們的髮梢、衣間。
“你不是說,它失靈了嗎?”淳于丹睿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立於身側,面上是淡淡的擔憂。
趙水兒不知道他的擔憂從何而來,她只是想讓他明白,她不會有事,就算沒有空間,她也不會輕易死去,一直一來,沒有人值得她發狠,一旦發狠,就是地獄修羅也休想在她的手上佔到便宜。
“她是失靈了,那是因爲,佔了我的血之後,玉佩就會變成翠綠色,需再次用血侵蝕,才能開啓它。”
“原來是這般!”淳于丹睿知道世上有許多東西很難解釋,就像他厭惡女人,沒有任何理由,卻獨獨喜歡親近小丫頭;就像,老僧人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都很難解釋的清楚。
“所以,淳于丹睿,你不必擔心我。你有你的事,我知道,你離開南柯國,京城的境況肯定不妙,你可以先回去,我既然答應了跟你並肩前行,說到便會做到,等檀夢國的事情處理完,我會回去,跟你一起共同面對那些敵人。”
“你趕我走?”他放下京中的一切,就是爲了接她回去,她竟然不領情。
“不是趕你,是讓你忙你自己的事,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一定很艱難,被打壓的二皇子現在是不是處處針對你,你的手臂受傷,是不是也是他派人乾的?”
淳于丹睿沒想到她會猜到這些,也許,這幾天,他沉浸在甜蜜裡,確實忽略了一些事情,他的小丫頭,怎麼會是個單純簡單的小姑娘呢,她那般聰慧,是能與他並肩前行的人,如果她連自己的人生安全都保護不了,那談何助他一臂之力?
見他沉默,一雙眸子透着沉思,趙水兒放開他的手,向前走了幾步,果然,南柯國出了事。
“淳于丹睿,我喜歡你,不,應該是我愛上你了,我希望天天都能跟你呆在一起,可是,你我都有責任在身,你是南柯國的四皇子,你身上被肩負了一統三國的責任,而我是天女,必須將天下的百姓解救於水火之中,其實,我們的目的一樣,要是因爲我們自私的愛情,而致這天下於不顧,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們必須要把我們身上的任務完成了,才能無憂無慮、了無牽掛的呆在一起,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