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墨子安牽着她往外走,“養家餬口的事,理當由男人來。”
“錯!養家餬口的事,我們要一起來。”
“好,一起!”
“不過,我主外。”
“嗯,你主外,我主內,我做你的賢夫,你做我的辣妻。”
“辣妻?”唐悠悠有些不樂意了,“你這是表示不滿嗎?”
“非也!”
“那你說清楚。”唐悠悠拉住他。
墨子安低頭看着她,黑眸深邃,“你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火辣辣的太陽,不由分說就闖進我心裡,強勢的照亮我的生命,說你辣,並不是不滿。還有……”說着,他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含笑。
“你的身材也火辣。”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你?”唐悠悠紅着臉推了他一下,嬌嗔了他一眼,“不是說讓我陪你去一個地方嗎?那就走吧。”
“嘿嘿。”墨子安任她拉着自己走,輕笑了起來。
害羞了!真難得。
“走吧。”
兩人出了王府就直接上了馬車,直奔城門外。
墨燁正早已在城外等他們,見他們的馬車來了,他立刻讓馬伕往郊外駛去。
郊外,小山坡上種滿了柏樹和各種鮮花,鳥語花香中,宋夏嵐的墳就靜靜的坐落在離墨家祖墳幾十米外的地方。
墳前,墨子安和唐悠悠把墳上的落葉撿乾淨,又點了香,兩人恭敬且肅穆的鞠躬上香。
一旁,墨燁正目光溫柔的看着墓碑,“夏嵐,今天我帶兒子和兒媳婦來看你了,以後,每年的清明,他們都會和我一起來看你。”
墨子安和唐悠悠上前,把香插在墓碑前,攜過唐悠悠的手,道:“娘,我帶着小悠來看你了。我的媳婦兒叫唐悠悠,你一定早已經知道了吧?我相信,你一定很喜歡她。”
唐悠悠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着墓碑,道:“娘,以後我會和子安常來看你的。”
墨燁正走到墓碑前坐下,提起酒壺倒了三杯酒,招手讓他們過去,“你們也過來,咱們陪你娘喝幾杯酒。”
“好的,爹。”
兩人走過去,挨着墨燁正,三人席地而
坐。
春天,天還挺涼的,坐在大理石上,涼意一下子就襲了上來。
大家都沒有在意。
唐悠悠倒了四杯酒,墨燁正接過,舉起酒杯,看向墓碑,“夏嵐,我們一家人今日終於團聚了,我和孩子們陪你喝幾杯,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孩子們順順利利的。”
“娘,兒子敬你。”
“娘,兒媳敬你。”
墨子安和唐悠悠一起舉杯,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墨燁正也一口乾了,放下酒杯後,把碑前的那杯酒灑在地上。
喝了幾杯酒後,墨燁正看着他們道:“你們先下山,我想再陪你們的娘一會。”
“嗯,爹,我們在山下等你。”
“好。”
墨子安牽起唐悠悠,兩人又對着墓碑鞠了三個躬,這才牽手散步下山。
山上靜悄悄的,墨燁正靠着墓碑坐,一邊喝酒,一邊向宋夏嵐傾訴。
直到太陽下了山,墨子安看了一眼天邊的晚霞,唐悠悠就道:“子安,我們上山去陪陪爹吧,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城了。”
“嗯,好。”
兩人上了山,遠遠的就看到墨燁正的嘴脣不停的動,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那樣子像是真的在與宋夏嵐聊天一般,挺高興的樣子。
“爹,時侯不早了,咱們先回城。”
說完,墨子安和唐悠悠一人一邊扶起墨燁正。
“好!”墨燁正的聲音沙啞。
墨燁正走在後面,一步一回首的望向墳墓,情緒低落的道:“子安啊,爹終於給了你娘一個名份,也將她葬在了祖墳山這裡,將來,待我百年後,你就把我和你娘葬在一起吧。生不能同枕,希望死後能與她同穴。”
他欠宋夏嵐的太多太多……
唐悠悠蹙眉,“爹,別說不吉利的話,你能活一百歲,我和子安還等着你以後卸甲歸田,然後到樟樹村來和我們一起住,幫我們帶帶孩子。”
“傻孩子,一百歲也是要死的,人終有一死,不是嗎?”墨燁正笑了下,眼中有了嚮往,“不過,我很嚮往你們剛剛說的,希望那一天早日帶來。”
卸甲歸田,含飴弄孫。
那生
活想想就很美好,更何況那裡還是宋夏嵐的故鄉,他們相遇的地方。
如果真能在那裡養老,真的是一件美事。
墨子安道:“那就等爹一百歲後再說,爹,你放心!真到那一天,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和我娘分開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三人下了山,上了馬車,直接回城。
……
第二天,上官泰寧被宣去上了早朝,回來後,一臉凝重。
幾人相視一眼,圍了上去,“寧大哥,出什麼事了?”
“府人宗的調查結果出來了,確定上次小悠會出現在彥王府是碩王所爲。”上官泰寧坐了下來,語氣深沉,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背後的人居然是碩王?
知情的人都以爲是臨王側妃所爲,卻不知原來這事中還有曲折。
原來那天真正將唐悠悠和上官孜彥弄到彥王府的是碩王府的人,呂慧嫺請的人只是江湖不起名的人物,他尾隨而去,確認後就去呂慧嫺那裡邀功,拿走剩下的銀兩。
呂慧嫺也沒有懷疑,如果不是那天碩王的人在宮外刺殺彥王,這個黑鍋呂慧嫺得背一輩子。
不過,雖然不是呂慧嫺派去的人,但呂慧嫺確有那種的意圖,對她的結果也沒有改變。
下了早朝後。
武宗帝把他們兄弟三人叫到了養心殿,劈頭一頓痛罵,滿目失望。
甚至罵碩王:“狼子野心,其心可誅。”事後,碩王就被帶了下去。
上官泰寧滿臉疲憊,“小悠,明天晉陳兩國使者就各返其國,父皇有令,你明天上午進宮面聖。我想,事情有了結果,父皇會讓你們回樟樹村了。”
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他的心很累。
碩王這一回就徹底的沒了翻身的機會,等着他的結果,不是流放,就是幽禁到死。
兄弟四人,雖不是自小就感情深厚,但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真的讓他難過。
原來,從來沒有停止過算計。
“寧大哥,別想太多,身在皇家,許多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你不要,但別人並不這麼認爲。”唐悠悠想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他,就是這句話也顯得蒼白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