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連連道歉,“抱歉抱歉,諸位大人,這是酒樓裡新來的舞者,不知道規矩,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侍衛聽說是舞者,也沒有鬆口,仍舊叫人滾。
酒樓老闆領着女子,正要離開,身後的太子忽然開口,“讓她過來。”女子一聽,蓮步輕移,緩緩行了過來。
“你會跳什麼,跳來給本太子看看,跳得好有賞。”太子盯着女子,眼裡出現一抹垂涎之色。
女子微微彎腰行禮,剋制着心裡的激動,定了定神,開始跳舞,跳的竟然是極爲妖嬈的舞蹈。爲了這一天,她做了太久的準備了,以至於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撩人。
太子的眸色微變,喝酒的動作緩緩停了下來,目光一眨不眨落在女子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曲跳完,女子呼吸有些重。身上的脂粉味隨着汗水的蒸發瀰漫在空氣中,惹得人一陣口乾舌燥。
“過來,陪本太子喝兩杯。”指尖隨意的勾着酒杯,太子發眼角染上了一絲醉意,眼神也越發灼熱。
女子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一個手下上前,面無表情的推了一把,“太子請你過去。”
巨大的力道讓女子踉蹌了一下,肩膀上的披帛不經意的滑落,露出了一片雪色。
“咕嘟。”不知道是誰嚥了一口唾沫,讓屋內的氣氛顯得更加曖昧了。那女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圍的目光,手忙腳亂的拉起了披帛,殊不知,這副半遮不遮的樣子,更加的惹人憐愛。
“會……會喝酒嗎?”此時的太子已經喝到話都說不清了。
“會一點。”女子低着頭,細若蚊蠅的說道。
“這杯,賞你了!”太子親自把面前的酒杯推過去。
“奴家給殿下佈菜,殿下喝了這麼多酒,等會身體必然會不舒服,多吃點菜能壓壓酒。”
太子打了個酒嗝,隔着面紗摩挲着對方的臉頰,“美人竟然如此體貼,本太子很滿意。”
女子心裡暗暗歡喜,一手掀開面紗,一手握着酒杯輕輕放置在脣邊,小小的抿了一口,紅脣輕輕碰着杯口,說不出的獨特風情。
太子的神情頓時變了,一把將女子摟進懷裡,扯開她臉上的面紗,聲音裡帶上了一抹肅殺,“戴着面紗做什麼?難道是本太子不值得你露出真容?”夢婷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試圖用手擋住臉,但是卻被太子粗暴的反剪在了身後。
她原本是想來魅惑太子的,沒想到對方卻不按常理出牌,將她的僞裝都盡數扯下。
太子總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可他已經喝醉了,並沒什麼辨別的能力。恍惚中只覺得自己見到了仙子,手更是在夢婷的腰上不住的遊走,喝過酒的身體非常容易激動,太子很快就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火焰悄悄的爬上了心頭。
作爲白家傾力培養的嫡女,姿容自然都是上成。夢婷倚靠在太子的身上,對他身體的變化更是瞭如指掌,心裡不由的暗暗高興,臉上卻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楚楚可憐的道,“殿下,您……您怎麼了?”
太子只是盯着她看,眼神微眯。夢婷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攀上了太子的臉頰,欲拒還迎,吐氣如蘭,“殿下……”
早有識趣的下屬悄悄的掩上了門,轉頭對酒樓老闆道,“收拾間空房出來,太子醉了,需要休息。”
這些下屬見多了攀龍附鳳的女人,是以見到夢婷也並不驚訝,只當是白老爺爲了討好太子,不惜把自己的女兒塞過來。
老闆一直候在旁邊,聞言立刻應聲,“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大人,我叫幾個人來服侍殿下上去?”
下屬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不用了,太子自有人服侍。”
說完,屬下才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門,“殿下,您醉了,是否在這裡休息片刻再回去?”
屋內過了許久,才傳出了一個含糊的聲音,“扶我上去。”這句話卻是對夢婷說的。
“小心服侍殿下,出一點岔子,我饒不了你。”下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夢婷,看來,殿下對這白家大小姐很滿意啊。
“民女知道。”夢婷心裡暗喜,但還是故作矜持的福了福身,殊不知自己的這番作態,在衆人的眼裡就是個跳樑小醜,只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兩人踉踉蹌蹌的到了樓上,太子將整個人的重心都壓在了夢婷的身上,讓她有些苦不堪言,但想到今天過後,她便能入主中宮,不由的又充滿了幹勁。
趙菲槐成爲太子妃又怎麼樣,只要自己成了太子的側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到了房間裡,經過這一通折騰,夢婷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太子的眼睛裡頓時爆發出一抹精光,毫不客氣的朝着夢婷撲過去,兩人瞬間在牀上混爲一體。
翌日,太子醒過來後,發現不在自己的寢宮,剛要起身,就覺得臂彎很沉,垂眸一看,只見一個女子縮在他懷裡睡得正香,隨意的撥開女子臉上的髮絲,正是白家的夢婷。
神情淡漠的鬆開手,仍由髮絲散落在枕頭上,睡一個女人而已,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起牀穿好衣服,太子沒有理會夢婷,帶着人離開了酒樓。
路上,心腹似有話要說,頻頻朝太子看去。太子本來閉着眼睛養神,卻忽然開口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心腹鼓起勇氣,恭敬的拱了拱手,“殿下,昨晚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那位夢婷可是白家的人,太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睡了人總是要給對方一個交代的,不然白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哼笑一聲,不置可否道,“那夢婷敢算計本太子,先晾她一晾,本宮自有安排。”
他後院女人衆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過夢婷敢趁他醉酒的時候算計他,膽子倒是不小。趙家他是不能夠輕易動,但不代表一個小小的白家,也能夠踩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