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個音節,就讓許懷清高高懸掛的心臟緩緩的落入了地面。
他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懷抱着白玖玖轉了個圈。
突如起來的失重感讓白玖玖不由的驚呼出了聲,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了許懷清的脖子,在被放下來後,還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惹得許懷清的心尖都一陣酥.麻。
終於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兩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玖玖,跟我回家吧。”許懷清輕輕地摟着她的肩膀,雖然兩個人才剛剛互通心意,但他還是擔心白玖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我……”白玖玖爲難的咬着下嘴脣。
“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回去嗎?”許懷清神色緊張的看向白玖玖。
白玖玖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我當然也想要和你在一起,只不過我現在的身份和容貌……我要以怎樣的身份跟你回去呢?”
這麼一想,白玖玖便覺得太陽穴處開始隱隱發疼。
許懷清聽到這個理由,嘴角微微上揚,只要玖玖願意跟自己回去,一切都好辦。
“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自然會替你想辦法。”許懷清沉吟片刻後,寵溺的彈了彈白玖玖的額頭,“如今容貌發生了變化,自然不能再以以前的身份回去,不如幫你僞造一個身份。”
聽到這話,白玖玖俏皮的歪了歪腦袋,“要不就說我是你在外面認的乾妹妹好啦。”
“你呀!”許懷清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乾妹妹這種身份本身就令人浮想聯翩,還是換一個別的身份吧。”
最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讓白玖玖化身爲隔壁縣城一位大戶人家的女兒。
“我娘從來未曾到過鄰縣,而且家裡的人對鄰縣也不瞭解,我想這個身份應該可以騙過他們,只不過……”
說到這裡,許懷清有些猶豫,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愧疚,“不過你不能夠再以妻子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只能讓你以妾室的身份留在家裡。”
擔心白玖玖不樂意,許懷清趕緊補充道,“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白玖玖對於名分這種東西,並不像世俗中女子那般在意,聽到這話也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身份對於我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能在一起。”
“謝謝你,玖玖。”許懷清摟着白玖玖,內心的愧疚之情更濃了。
想要變成另外一個身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懷清直接帶一個女人回家就說是他的妾室,恐怕家裡人多少會起疑,擔心她來路不明。
“我讓我大師兄扮成我的家人,這樣就能增加可信度了。”看到許懷清爲此事發愁,白玖玖輕輕的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大師兄?看白玖玖的樣子,似乎很信任這位師兄,許懷清心裡有些吃味,不過轉念一想,白玖玖能這麼坦誠地提起她大師兄,可見對他毫無男女之情,想到這,他又將心裡的那點嫉妒之情給壓了下去。
白玖玖雖然是偷溜出來的,但師門之間有他們獨特的聯繫方式,只一會兒,清輝就匆忙而至。原本還以爲是白玖玖出了什麼事情,當看到對方安然無恙後,清輝才長舒了一口氣。
儘管生氣對方的不辭而別,可好歹是自己的師妹,只要看到對方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清輝就繳械投降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答應了白玖玖的請求。好在清輝怕月華真人直接殺過來,白玖玖會受到責罰,所以並不打算將她的行蹤傳遞回去。
白玖玖將清輝正式介紹給了許懷清,清輝算是第一次仔細打量許懷清,見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便揶揄的向白玖玖擠了擠眼睛,“師妹呀,我說你怎麼對凡間樂不思蜀,原來如此。”
“你幫不幫我這個忙?”白玖玖倒也不在意他的調侃,直接問道。
“你都這麼拜託我了,我又怎麼會不答應。”
“多謝。”許懷清衝着清輝一拱手,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姿態。
清輝隨意找了個理由打發白玖玖出去,許懷清想他應該是有話想對自己說。
果不其然,在白玖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轉角後,清輝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起來,“許懷清,玖玖一會兒就會回來了,所以我就長話短說。”
他的語調不像剛纔那般輕鬆隨意,透着顯而易見的嚴肅,眼神也帶着幾分凌厲。但許懷清卻面色不改,擡頭與清輝對視,“您說。”
對於清輝,許懷清覺得他就像是白玖玖真正的家人,說話時便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敬語。
“玖玖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沒心沒肺,可是自從上一次回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她多了許多心事,我想,這應該和你有關。”
許懷清一想到白玖玖因爲自己而神傷,心裡就越發的愧疚,“過去是我不好,讓她難過了。”
“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玖玖,不然,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清輝緊緊地盯着許懷清的眼睛。
許懷清眼神堅定的回覆他,“我一定盡我所能讓玖玖幸福快樂。”
清輝見他態度不卑不亢,態度誠懇,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你要是敢對她不好,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兩個一心爲白玖玖的人各自達成了協議,許懷清帶着白玖玖和清輝回去的時候,在許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王氏看着許懷清身邊的白玖玖,把許懷清拉到一旁,一邊小聲詢問,一邊上下打量白玖玖,“懷清,這個女人是誰?”
許懷清回頭看了白玖玖一眼,見她正緊張的盯着自己,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頭對王氏說道,“娘,這是白花離,我想讓她做我的妾室。”
“什麼!你居然想納妾!”王氏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要是她另一個兒子納妾了,她一點都不奇怪,可是到了許懷清身上,卻讓她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