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分離的滋味怎麼樣?”
惠林葉是看着他們兩人分開的,蕭澤琰去打仗,紅景並不能送行——月子都沒坐幾天,這裡的天氣又不算好,她出不了帳子,所以那些話,只能在帳子裡說。
蕭澤琰要走的時候,惠林葉端着吃的過來,自然就知道了。
此時打趣紅景,也是想要調節一下氣氛,紅景這樣,也不好一直消沉。
紅景卻只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我想讓你幫我照顧一下清平。”
wωω▲тт kдn▲¢〇 惠林葉翻了個白眼:“照顧這小子不是什麼問題,但你就別想着能去找蕭澤琰了,你孩子還小,沒有奶孃,你是怎麼都脫不開身的。”
“我只是想恢復一下,你想多了。”
紅景揉了一下肚子,回了她一眼。
惠林葉乾巴巴的哦了一聲,直接把梅英叫來——她若是照顧了清平,那其他事就得讓梅英去做,照顧孩子,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畢竟抱着孩子,倒個熱茶那個吃食什麼的都很麻煩。
紅景也沒說什麼,她現在真的是要專心恢復才行,這種自己不能做很多事情的狀況要是再持續下去,她會崩潰的——依賴別人真的不如靠自己。
……
惠林葉對紅景的佩服之情又高了一個層面,她一直覺得自己對自己已經夠狠了,看看紅景,這才叫對自己狠——雖然不喜歡吃的不想用的,她都能忍着吃下用掉,甚至,恢復性練習都做上了。
“我去,你不是吧?”惠林葉剛洗了頭,準備在帳子裡晾乾,以免在外面吹了頭風,卻看到紅景在壓腿,整個人扭成了側飛的模樣。
那小腰至少轉了九十度。
紅景看她進來,又換了個姿勢,爲了方便說話:“沒事,快二十天了,我丟下一年的功該撿回來了。”
“梅英知道嗎?”惠林葉看了一眼牀上睡得酣香的蕭清平:“你也不怕嚇着小包子。”
“他要是那麼膽小,也白生在這戰火紛爭的軍營裡了。”紅景收腿,手忽然搭上她的肩。
“啊!”惠林葉猝不及防,被嚇的不輕。
下一秒,被紅景直接捂了嘴:“別叫,劫個色。”
惠林葉先愣後驚,然後就無奈了:“別鬧,你練你的,我煉我的。”
紅景皺眉:“你練什麼?”
她回答的義正言辭:“煉丹。”
……
“”
古方煉丹是需要煉丹爐的,而惠林葉這個傢伙,粗製濫做,用了地爐——地面上挖坑,用石頭砌的簡易爐子,主要作用是防風。
紅景一開始還認真的看,看了開頭就知道她主要是搞笑的,就回了帳子。
她今天的恢復時間已經用完,該好好的繼續休息。
哪知過了半天,惠林葉一臉黑灰的跑進來,獻寶似的給她看藥材:“成了成了,這水分分離效果槓槓的。”
“你不是煉丹嗎?”
紅景已經躺下了,她現在是嚴格按照時間作息的,一點兒都不拖沓,此時微微側頭,看着興奮不已的惠林葉。
“對啊,但是新鮮的草藥,晾乾後藥效也會不同,我就想試試,沒想到,這樣的,還濃厚了,你要不要嚐嚐?”
惠林葉很賣力的推薦,紅景也不想潑她冷水,沒有拒絕,一邊伸手一邊問:“這是什麼藥?”
“益母草。”
惠林葉沒遞給她,說着又笑,眼裡有些刻意而爲。
紅景無奈了:“你啊。”
這是故意逗她的,益母草對於紅景現在來說,不用比用了好。
惠林葉也只是說說,雖然這麼一笑很輕鬆,但她也知道,不可再耽誤了。
“你繼續就緒,我去繼續做,等出了成品,再給你看。”
她說着要出去,梅英正好進來,兩人之間撞到了一起,梅英手裡端的盅之間被撞飛了。
惠林葉一聲驚叫——只半截被梅英直接給捂了口,繼而一個飛身就接住了那脫手的盅,因爲慣力還沒落下,所以裡面的湯點兒沒有撒。
然後梅英就把她給請出去了:“您啊,繼續做自己的事,要是忙不過來,奇兵營裡的人都閒着呢。”
不僅在閒着,而且都閒的發黴了,沒他們的事了,就等着以後論功行賞呢。
紅景已經坐起身等着吃了——梅英的手藝,在野外是越發的好了,東西做的很鮮美,雖然可用的東西不多,但她這兒,該有的都不缺。
“主子,您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梅英勸着:“還有時間,不着急的。”
“嗯,我只是試試我的底子還在不在。”紅景很識勸,別人說什麼她都是應下的,但至於最後是不是聽進去,那另說。
“小主子這樣,您也要想想辦法啊。”梅英對這個也很上心。
她也是那天知道的,但當時惠林葉根本就不把小主子往外面抱,就沒有要先給王爺看的意思,她就沒說,只當自己不知道,可是主子這些天,一點兒作爲都沒有,她都着急了。
看着紅景此時又是沒什麼反應,梅英索性就說出來了:“這種胎記也不是沒辦法治的,用金子擦擦,是能消掉的,尤其是趁着孩子小……”
“梅英。”紅景從撈着湯盅裡的青菜轉成冷眼看她:“雖然我對於偏方不排斥,但我也不是接受所有的偏方,這種毫無根據的言論,以訛傳訛成了偏方,我說過原因的。”
梅英低頭:“我……奴婢只是爲小主子着急。”
“就是因爲又你這種看重外表的,纔會促使出現一些毫無根據甚至危及生命的偏方出來。”紅景放下湯盅:“且不說嬰兒皮膚嬌嫩,單就是那種重金屬,皮膚導致的病症就夠受的了,吞金自殺之所以能死,知道爲什麼嗎?”
平心而論,她對於梅英還是很看好的,這姑娘身手好爲人正直而且忠心,在外歷練過後,現在更是颯爽,本來是不想說她的,之前她說了就聽着,今天說的真是過了。
梅英喏聲:“奴婢知錯。”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懂的多說的也明白,她沒被冤枉,就是好心辦岔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