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還好嗎?”顧采薇拉好自己的衣服,衝宋鐸看去,果真看到他下身昂然挺立不肯軟下的兄弟,不由吃吃地裹着被子笑起來。
“沒羞沒臊。”覺得自己被調戲的宋鐸,恨聲罵道。這小妖精,一定給他下藥了,讓他看到她,就情難自已。
偏偏他口中沒羞沒臊的小妖精,自己還面色緋紅,猶有心情調侃他:“我真是表哥的,嗯,春,藥。”
“要這不是在宮中,看我不把你剝光了……”宋鐸又放着狠話,“剝光了打一頓!”
顧采薇知道他憋得也十分難受,考慮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她也不敢再刺激他。萬一總求而不得,ED了怎麼辦?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她不由捂着嘴笑起來,氣得宋鐸咬牙切齒。
“顧采薇,一百遍《女誡》,回府時候我要看到。少一遍,就扒了衣服抽一馬鞭!”宋鐸被她氣瘋了,說完,也不看她,害怕自己再動心思,轉身就往外走。
“表哥,”顧采薇看他這彆扭樣子,好像剛纔被全身啃了一遍的是他一般,不由笑得想捶牀,見他這般就要出去,連忙喊着她,指着自己腰間,強忍住笑說道,“這裡不行,能看出來。”
宋鐸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到處看找趁手的東西,作勢要收拾她,卻收了腳步不再往外走,深恨自己不爭氣,控制不住,還要被這小女子嘲笑。
顧采薇見他真氣急了,知道對小處、男開玩笑要適可而止,不由假裝正形,乖乖求饒。
宋鐸又灌了自己一杯冷水,聽顧采薇在牀上可憐巴巴地說:“表哥,賞我一口水喝。”
宋鐸哪裡肯給她冷水喝,起身探出頭去,讓外面遠遠聽他命令守着的如意去燒水。
“不用,我就喝口涼水就行,這麼熱的天。”顧采薇連忙道。
“忍着。”宋鐸呵斥,“再過幾日是什麼日子不知道?說明珠的時候的勁頭哪裡去了?”
顧采薇這纔想起自己的小日子真快來了,心下感動,心細的面癱!她不由吐吐舌頭:“忙忘了。”
“被你牽着鼻子帶到溝裡,正事倒忘了說了。”體內奔騰叫囂的荷爾蒙終於開始沉寂,宋鐸這纔想起正事來,“娘娘的病也不是三兩天就能治好的,但是顧家那邊,恐怕拖不了太長時間。萬一鼓動樂氏鬧將起來,恐怕對你不好。你的主意固然好,但是將軍府內宴請女賓,恐怕請不來什麼人。所以我請求娘娘出面替你解決。”
顧采薇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靜妃要說什麼賞花宴,原來竟是爲了她。
“可是,”她遲疑地問道,“那畢竟不是在自己府裡,事情能掌控得了嗎?”
宋鐸仔細聽聽外面沒有聲響,把凳子拉近到牀邊,低聲說道:“表面上,大長公主中立,對於皇后和靜妃娘娘不偏不倚,只安心做她的長輩。實際上,大長公主與外祖母,私交甚好,只不過外人不知罷了。當年,宋家遭難,娘娘當機立斷,決定入宮挽宋家大廈之間將傾。雖然娘娘顏色好,但如果沒有大長公主幫忙安排,也難見聖顏,難能承寵。”
顧采薇點點頭,可又覺得有些不對,皇家的人,有多少情誼可講?單憑兩個女人的友情,大長公主就能全心全意幫靜妃?
在宋鐸面前自然不需要隱瞞,顧采薇大大方方提出自己的疑問。
宋鐸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大長公主的駙馬,因爲參與走私茶葉,被先皇流放,並責令大長公主休了駙馬。先皇對她這個姐姐有歉疚,所以多有封賞。大長公主和駙馬情投意合,夫妻感情慎篤,雖然不敢抗旨,但內心十分思念駙馬。外祖母本是外族人,是一個小部落的公主,被匈奴擄走,又被外祖所救,嫁給了外公。她不是中原人,她精通騎射,敢愛敢恨,隨外祖在京中住過幾年,因爲是外族人受人排擠,只與大長公主私下交好。後來駙馬出事,正好流放到外祖駐守的地方,外祖母膽大,偷樑換柱,謊稱駙馬得了重疾去世,給他重新安排了身份回到了長公主身邊。雖然駙馬之後鬱郁不得志,兩年後便去世,但大長公主一直很感激外祖母。”
他沒說的是,因爲這件事情,外祖很是生氣,一氣之下寵幸了婢女,先於外祖母生下了大舅父。外祖母和外祖的感情從此有了裂痕,甚至幾次逃跑被捉回來,兩人之後的日子一直不很和美,縱使生下了三個孩子,也依然是打打罵罵度日,在靜妃五歲的時候,外祖母便去世了,外祖也沒有再娶,母親帶着靜妃長大。
宋鐸想,顧采薇的性格,其實真的很像自己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外祖母。
“怪不得我覺得表哥,你像混血呢。你看你眼窩,多深多好看。”顧采薇嘆道,“還有靜妃娘娘,美得讓人不敢看,好像多看了一眼就褻瀆她一般。”
就她這個傻姑娘,對外族血統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呢。宋鐸無奈又寵溺地看着她沉醉的樣子想到。
從來都對容貌不甚在意的他,現在覺得能讓她如此歡喜,覺得這張臉,其實很不錯。
“表哥你這般說,我就放心了。大長公主是個感恩的人。”顧采薇點頭說道。
宋鐸搖搖頭:“多厚重的情誼,一二十年也消磨殆盡了。當初就算外祖母對大長公主有恩,大長公主扶持靜妃娘娘,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大長公主也有所圖,先帝對她愧疚,可當今聖上對這姑母情誼就一般。大長公主也有疼愛的兒孫,也希望他們繼續享受榮華尊貴。”
顧采薇恍然大悟——這是暗中站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