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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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香 196 因果

聽到這兩人的話,安言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站立不穩。

一邊的蘇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安言的手臂,低聲問道:“好好嗎?”

安言定了定神,說道:“沒事。”

接着,安言和蘇三兩人則是根據那兩個衙差指示的位置一路尋找而去,最終停住在了一處斷崖上。

此刻已是黃昏,站在斷崖之上,空茫的風將兩人的衣闕吹得獵獵作響,有種說不出的蕭索肅殺。

安言眸光始終落在那看不進底的崖底,面上神色晦暗莫名。此刻,蘇三也窺探不出安言心中的想法。

安言輕輕邁步,緩緩的接近斷崖盡頭,這個動作看得蘇三心頭直跳,連忙跟上,着急道:“小女人,你在這裡等着,我下去看看吧。”

安言側頭望着蘇三,似乎在確認他說這話的可行性一般。

蘇三此刻只覺得安言有些不同尋常,深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因此,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的時候,連忙堅定的回道:“放心吧,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我剛剛觀察過周圍的地形了,有發現一條崎嶇的小道,可以安全下去的。”

安言輕輕點頭,雖然她很想要親自下去,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固執的時候。

得到安言肯定的回答,蘇三這才放心的下了懸崖。只剩得安言一人獨自站在崖邊,看着那無盡深淵,眸中神色恍惚。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有做錯的地方?輕輕閉上眼睛,她開始安靜的收拾着自己的心境,希望在往後的日子裡,做事情能夠不再留有遺憾和悔恨。

約莫兩個時辰後,蘇三上來了,背後還揹着一個人,正是唐山。

安言快步走過去,看到唐山尚有呼吸,身上有些皮外傷,情況還是極爲樂觀的。

蘇三此刻才緩緩舒出一口氣,說道:“一到下面的時候,我看到地上一堆白骨,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就擔心會是岳父。幸好,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不是。接着並開始沿着一條小河尋去,果然在河畔尋到了昏迷的岳父。”

蘇三說得極爲輕描淡寫,但是聽在安言耳中卻是帶上了別樣的緊張。她此時忍不住想到,若是當時她就在場的話,在看到那堆白骨的時候,定然也會驚了一半的魂吧。即使是此刻聽到,都覺得後怕不已。

安言看着唐山,眉目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直在用着他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妻兒,雖然最後結果不如人意,但是他一顆誠摯的愛護妻兒的心卻是可昭日月。而她作爲一個外來者,奪了他女兒的身體的外人,卻是曾經用着最惡毒的話語傷害過他。安言心中突然就生了幾分怯意來,有些害怕面對將要清醒的唐山。

正在她憂心之時,蘇三一隻大手卻是伸了過來,牢牢的握住了她纖細的小手。安言擡眸看去,就看到蘇三那雙黑如星子般的眼眸之中有着堅定而執着的光亮。那股光亮,穿過重重光影,來到她的心間,溫暖了她乾澀而怯弱的心,讓她有勇氣去面臨接下來的任何風風雨雨。

很多時候,身邊的人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對方有勇氣去面對任何困難。

初時只是略微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但是當安言具體的給唐山的身體做完檢查之後,才發現唐山的一雙腿摔傷極其嚴重。應該是從高處墜落造成的,一雙腿骨粉碎性骨折。加上時間的耽誤,唐山的一雙腿已經是廢掉了。那一刻,安言的腦袋有些蒙。

廢掉了,這代表着唐山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安言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感覺,是悲傷多一些還是愧疚多一些。她一雙纖細的手輕輕的按在唐山手上的腿上,唐山頓時疼醒了。

迷迷濛濛中,唐山恍然覺得自己已經上了黃泉,遂輕輕笑着說道:“錦繡,真好,父親又看到你了。這回,父親就算是拼了命去,也要護你周全。”

安言在這一刻,自覺地心頭,翻江倒海,全是愧疚。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抖了幾下,手指清產不已,不能自已。

唐山此刻卻是沒有發現這些細微之處,他繼續笑着說道:“我們父女兩個等會再去找你孃親,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相聚了。雖然活着不能夠相聚,但是死了能夠永遠在一起,我唐山依然感激上蒼。”

安言雙眼發脹,眼眸之中有種溫溫熱熱的液體在發酵醞釀。她眨了眨眼睛,讓眼中的模糊漸漸散去。她輕輕的鬆開按在唐山腿上的手,在唐山疑惑的目光下撇開目光,輕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唐錦繡。”

只這一句話,就讓唐山的所有動作定格。他呆呆的維持着含笑的姿勢,只是眸中的笑意卻是再不達眼底了。他擡眼,愕然的看着安言,轉頭看着安言身邊的蘇三,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他眸中的死灰之色很濃重,輕輕嘆息道:“這是連老天爺都不願意收我了嗎?不願意讓我下去一家團聚嗎?”

聽到這話,安言連忙道:“孃親她沒事,她如今還好好的活着。你送的解藥是有用的,白氏如今已經活過來了。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活着纔是。”

唐山猛然睜大眼睛,眸中射出璀璨的光亮來,“你說什麼?你說芸娘還活着?你剛纔說芸娘還活着,對吧?”

唐山眼巴巴的望着安言,語調顫抖不穩,等着安言點頭,等着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活着,真的還活着,活得好好的。”安言重重點頭,眸光顫動,晶瑩閃動。

唐山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笑着說道:“活着就好,就好。活着總是好事,活着就還有無數幸福的可能。芸娘可以看盡花開花落,可以聽盡雨打芭蕉,活着總是很美好的。”

“所以你也要活着纔是,知道你好好的,白氏一定會很高興的。”安言勸說着,她看唐山如今的狀態很不好,如果一心存了死志的話,那麼誰也救不了。

唐山保持沉默,面上流轉着一種安言看不懂的傷悲。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腿,眼神之中的那種落寞越發深刻了。

安言心口一窒,雖然唐山不通醫術,但有的時候人對自己的身體是最瞭解的。因此,唐山自己該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腿殘了吧。

安言抿了抿嘴角,勸說道:“我們回到青城,那裡有最好的藥材,我會幫你把腿治好的。”

說到治好兩個字的時候,安言的聲音極爲的澀然,幾乎不成語調。

唐山沒有擡頭,依然保持着沉默,一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當中的姿態。

看到他這幅樣子,在想着如今躺在牀上,卻是心心念念唐山的白氏,安言心頭就是一股無名火起。他猛的一使力就按在了唐山的腿上,唐山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擡頭愕然的看着安言,不懂得安言突如其來的粗暴和怒氣。

安言指着唐山罵道:“你現在做出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是想要怎麼樣?你不是很能隱忍嗎?你不是爲了妻兒什麼都能做嗎?那麼,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你如今不顧還在病牀上的妻子了嗎?你可知道,白氏在家中對你擔憂不已,你有什麼理由在這裡要死不活的?”

安言的話語落下,唐山目光之中閃過隱忍和掙扎,雙手緊握成拳,手上青筋暴突,一副強忍情緒的樣子。

安言看着他這個樣子就來氣,憤怒的一撒手,拖着蘇三的手臂就要走,“我們走吧,不要找他了。找到了又如何,他還是要尋死,回去就和孃親說唐山死掉算了。孃親如今大病初癒,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要告訴芸娘!”聽到關係到白氏,唐山整個人立刻顯得很激動,拖着身子就爬到安言身邊,伸手緊緊的拽着安言的袖子。

安言低頭,看着唐山滿目懇切的模樣,此刻心中除了酸澀還是酸澀。她蹲下身子,扶住唐山,柔聲說道:“若是沒有將你活着帶回去,孃親又如何會猜不出其中的問題來呢?”

唐山一時間啞口無言,他不想要白氏擔心,但是又想不到好的辦法。

“若是有一天孃親的腿壞了,人老了病了,你是不是會嫌棄她拋棄她?”

安言眸光輕轉,突然問道。

“不會,我怎麼可能會拋棄芸娘呢?我就是放棄我自己,也不可能放棄芸孃的。”唐山回答得異常堅定,也極爲快速,幾乎是安言才說完他就已經回答了。

安言知道,這是唐山心底最真實的答案,是來自他靈魂的聲音。

唐山回答完之後,一時間有些啞口的望着安言,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安言卻是輕輕笑着推了推蘇三,“快,把你岳父揹回去吧。”

語氣之中不易察覺的帶了幾分鬆快和笑意來,只要人活着,就好,真的就好了。

此刻安言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人好活着,大家能夠團聚在一起,這就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了,她實在不敢再奢求太多了。

果然這下唐山沒有再拒絕,安靜而沉默的任蘇三揹着。

崎嶇的山路上,蘇三腳步沉穩的走着,即使後面揹着一個人,卻是絲毫不顯沉重。安言跟在後面,目光如水般深幽的看着前面兩人在地上拉出的長長身影。那身影相疊在一起,有種令人歎服的和樂之美。安言的目光初時有些恍惚,腦海之中想起了那些過往的重重。

從對唐山的憎惡,冷漠,到最後的絕情,再到如今的安然處之。這期間,有着多少事情發生,有過多少悲歡離合。而如今,這一切終於是要告一段落了。

最後,一切的賬都要記在銀家和李家頭上。若不是那兩家人的貪婪和狠毒,又如何會有這後面的許多事情呢?白家的悲劇,她們一家三口的悲劇,一切的一切終究是要有人來買單的。安言的眸光冷冽無比,落在地上影子上的視線幾乎定格而下。她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着,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了。這次,她要讓那兩家嚐嚐白家曾經受過的苦痛,讓他們在恐慌之中慢慢凋零。

因爲要趕着回去,所以一行三人在路上也沒有多做停留,不到兩天時間就再次回到了青城。

唐山雖然如今算是犯人,但是因爲蘇三和青城城主於雷的過命交情,所以這件事情暫時被壓了下來。只是,事情雖然被壓了下來,終究還是沒有解決,其中還是有着諸多隱患的。

站在青城城門口,安言有些不放心的問着蘇三,“父親的事情如今要如何處理?”

蘇三眸光微動,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無妨,就說是誤判了。”

“若是誤判的話,父親固然會沒事,但是於雷那邊該如何辦?”安言卻是輕輕皺着眉頭,她可不會希望因爲自己的緣故,而連累了無辜而仗義的於雷。

蘇三也是皺眉,這件事情發生得突然,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好。

“總會找到圓滿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蘇三轉開話題,不想要小女人繼續爲這些事情憂心傷神了。

安言看了蘇三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和關切,就暫且埋下了這個話題,但是心中卻是留了心。

三人進了城,一路回到了百草堂的後院。

三人的回來,讓這個原本有些壓抑的院子重新煥發了活力。

蘇老太太一馬當先,站在樓梯上,看到安言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如果不是阿秋及時攔住,蘇老太太估計已經直接跳到安言身邊了。安言一回來,第一個接受到的就是蘇老太太含着淚花的炯炯目光,頓時就覺得原本有些陰鬱的心境立刻變得蔚藍無比,一片晴空萬里了。

她跟着緊走幾步,主動來到蘇老太太身邊,蘇老太太一下子就將安言給摟入懷中,歡喜道:“我的孩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是想死我老太太了。”

蘇老太太這架勢,就好像是十幾年沒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讓安言極爲的受寵若驚。

而此時,蘇老太太的兒子蘇三同學,站在背後,默默撇開頭去,不忍直視自家老孃如此豪放的情感表達。

蘇老太太猶不自知,繼續抱着安言,心啊肝的叫着,直叫得蘇三眉頭大動爲止。

過了一會,蘇三終於受不了了,揹着唐山就來到蘇老太太面前,不悅道:“孃親,你別鬧了。”

原本正深情款款的訴說着思念之情的蘇老太太在聽到自家兒子這明顯拆臺的話的時候,面色就是一窒,話語一噎,她頓時轉頭,對着蘇三怒目而視。

可惜,蘇三何許人也,稱之爲銅牆鐵壁也不爲過,因此對於蘇老太太那帶着殺傷力的目光也是熟視無睹。

蘇老太太知道自家兒子的本事,此刻也只能怏怏的轉回頭去,一雙眼眸可憐巴巴的望着安言。

安言頓時覺得好像看到了再版的蘇三,曾經蘇三也用過這般萌萌得意眼神看過她,當時她就覺得像極了一直大大的狗狗。對於這般萌萌的眼神,安言實在是沒有招架能力,連忙安慰道:“我們上去吧,別站在這裡了。”

對於安言的話語,蘇老太太和蘇三一樣,永遠都是忠實的擁護着,無比忠誠的執行着。

因此在安言話落下的時候,蘇老太太就贊同的挽着安言的手臂,道:“實在是看到你回來了,我太激動了。好的,我們上樓吧。趕了這麼久的路,肯定累了也渴了。上樓喝點水,再休息一番。”

蘇老太太說這番話的時候,語調之中滿是心疼。她的目光落在安言身上,看着氣質出塵纖弱的安言,一路風塵僕僕的,極爲心疼。

而一路上揹着岳父回來的蘇三,直接被蘇老太太給漠視了。若是有人說蘇三也辛苦的話,那麼蘇老太太絕對會噴你一句。小三子皮實着呢,以前不到十三歲的時候,就敢一個人離家出走,去戰場上殺人了。所以這麼多年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一顆心被練就得堅硬無比了。

其實,這也是蘇老太太心頭的一個缺憾,她一共三個孩子,全是男孩。而且個個獨立堅強,每每還沒成年就已經你能夠獨當一面了,極爲厲害,完全不用她這個做孃的擔心。相反的,反而是她這個當年的,總是要給三個孩子惹些麻煩。因此,蘇老太太一直就有個心願,想要個溫柔安靜乖巧的女兒,給她疼,給她照顧。這個心願,在她的心頭醞釀發酵了無數個年頭,終於是在看到安言的那一刻生了根發了芽,從此不可自拔了。

所以,蘇老太太現在看安言,那簡直是似兒媳,百般滿意。似女兒,萬般疼惜了。

蘇三背後的唐山,此刻正目光驚異的看着蘇老太太。這個老太太他從來沒見過,但是卻是猜出了其的身份,頓時心下滿是訝然。蘇老太太那是何等身份,那可是南郡的風雲人物。這樣一個巾幗英雄,卻是對自己的女兒這般親暱疼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

想到自己的女兒,唐山的眸中滿是悲傷,看向安言的目光非常的複雜。一時間,他只是繼續保持着他的沉默不語,以此來隱藏心中的茫然和那濃得化不開的悲傷。那個刁蠻任性,每每都在他耳邊輕聲羞澀的訴說着喜歡阮玉卿的女兒,是真的離開了,再也看不見了。即使到了如今,他依然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每每看到身邊眉眼生活,氣質沉靜的安言,他總有一種恍惚。寧願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長大了懂事了,而不是永遠消失了。那四個字太沉重,他始終沒有勇氣去完全接受。

安言坐在堂屋裡和白家諸人說着一路上的事情,而蘇三則是將唐山背到了白氏的房間當中,大家都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唐山和白氏,讓這兩個歷經千辛萬苦的夫妻,有一個機會好好說說話。

堂屋當中,蘇老太太小聲的嘀咕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太喜歡唐山。雖然如今真相大白,確定他真的不是那等拋妻棄女的人。但是他這等隱忍,捨身取義的行爲,老太太我實在是不能苟同。”

老太太性子素來剛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對於那種委曲求全的道理,素來是不贊同的。因此,也纔會在剛纔,對唐山的存在不發一眼,似是沒看到一把。這就是蘇老太太,她不喜歡的,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迎合。

安言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婆婆,這性子實在是太直接了吧,她柔聲接道:“個人際遇不同,做出的選擇自然是會有所不同的。而父親他無論做什麼,其出發點以及本心是好的,皆是爲了我們母女好的,這就足夠了。”

安言軟軟的話語,彷彿帶了魔力一般,讓蘇老太太的頑固想法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腦中對唐山的印象倒是好了一些了。

“錦繡啊,接下來你打算如何?”王氏問道,原來大家是計劃往南郡而去了,誰知道半道上卻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說起將來的計劃,安言卻是極爲堅定的,“我們還是要往南郡而去的,只是日期的話還要在商榷商榷。父親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再等等看。”

安言緩聲解釋着,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人來,遂問道:“唐初雪這兩日可是有來過?”

說起唐初雪來,安言終究是厭惡和恨意多一些的。

安言的話語落下,堂屋裡卻是安靜了片刻,大家面上神色皆是有些古怪。

安言奇怪,疑惑道:“怎麼了?”

王氏看了安言一眼,然後有些慨嘆的說道:“她在那日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服毒了,後來據說是強撐着回去了,和她的母親崔氏吃了最後一頓飯,就吐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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