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后拉着閒聊了一個上午,連中午都是在宮裡解決。直到皇后困了,才允許張舒曼離開。走之前,皇后又大出血的賞賜了張舒曼一大堆的謝禮。宮裡特貢的金絲布匹,金飾以及珠寶。
至於銀子,皇后剛在張舒曼花消了五千兩的黃金,便沒有捨得再額外賞賜。而前腳纔剛出鳳棲殿,後腳又被楊妃給召去香雪宮,至於目地嗎?自然是跟駐顏丸脫不了關係。
皇后當然也知道,不過沒有阻止就是了。
美滋滋的又在楊妃得了一堆的亂七八糟的賞賜,又賺了五千兩黃金的鉅款。張舒曼出了香雪宮,走路都感覺有些飄。暗歎,這宮裡的有錢人真多,賺錢跟白撿的一樣,手到擒來。
單是不算一大堆的奢侈品,就是銀子就淨賺了一萬兩黃金,折成銀子便是十萬兩白銀。單就是這筆鉅款,就足以讓張舒曼回到汪河鎮當個衣食無憂的首富。臉上樂開了花,只是張舒曼很快便發現,樂極便會生悲。
趁機楊妃洗浴的功夫,張舒曼興致大好的跑到後花園裡賞花。卻沒有想到被人歹了個正着,來人正是皇后的死對頭,四妃之首的德妃。同時也是二王爺的生母,除了太子將來最有可能繼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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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父親乃朝中右相,權勢滔天。而太子遇襲的事,最有可能下狠手的人,也最有可能是德妃或者是二王爺。
早早的收到風聲,知道太子被一個號稱醫仙的女人給救下,德妃可是正心裡冒火。又聽到這個女人被皇后召進了宮,德妃更是恨不得將張舒曼給抽筋扒皮。當聽到宮女來報,知道張舒曼去了後花園,德妃便按捺不住匆匆趕去截胡。
當看到張舒曼那美豔無雙的俏臉,小肚雞腸的德妃立馬便忍不住心生妒恨。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咒罵,狐狸精。
“站住,你就是兵部尚書家的表小姐,人稱醫仙的張舒曼?”
帶着一大羣人,滔滔蕩蕩囂張的攔住了張舒曼的去路,德妃趾高氣揚的尖銳道。眼中更是毫不掩飾敵意,那兇狠的眼神,讓德妃原本看着溫柔的臉,頓時變的無比的張牙舞爪,毫無美感可言。
“是的娘娘。”
看着滿臉敵意,擡高下巴以鼻孔示人,眼生的女人。再看着其身後一大堆的宮女太監,張舒曼猜測對方可能也是宮裡的娘娘。只是就是不知道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而對德妃的質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卻沒有想到,一句無心的話,卻成了禍端。
“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同張舒曼一起遊後花園的宮女們,看到來勢洶洶的德妃,便猜到大事不妙。本想提醒一句,卻沒有想到張舒曼反應太快。已經率先開了口,讓她們想提醒都來不及,偷眼瞄着德妃,只能在心裡乾着急。
德妃藉機抓住了張舒曼的尾巴,厲聲大喝:“閉口,大膽刁婦,看到本宮竟然不懂行禮。來人,給本宮好好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這宮裡的規矩。”
歹着了機會,德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發飆的機會。恨恨的瞪着張舒曼堪比嬰兒,完美無瑕的臉龐,衝身後的管事嬤嬤使了個眼色。作爲奴才,主子的心思,嬤嬤們自然是揣摩的分明。
德妃一個眼神,便能猜出德妃的意思。
作爲主子的爪牙,更是不會同情張舒曼,莫名的成了主子發泄的對象。怪只怪自己不長眼,不該惹到了德妃。
“是,娘娘。”
收到指令,老嬤嬤福了福身,立即上前擡手便想狠狠的搧張舒曼幾個響亮的耳光。只是,張舒曼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甘心讓這個莫名其妙對她有敵意的女人任打任罵。
後退一步,躲開了嬤嬤抽來的耳光。
“唐夫人?”看着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隨行的宮女嚇的臉色大變。再看到德妃那吃人的目光,更是嚇的心臟都差點忘記了跳動。
“大膽,賤人你竟然敢抗旨,反了。來人,給本宮將這賤人抓起來,死活不論。”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凌厲,德妃更是大怒。惡狠狠的瞪着張舒曼,大聲厲喝。溫柔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機,令人爲之膽寒。
其實,從頭到尾德妃便沒有想放過張舒曼的意思。如今又正好讓德妃歹着了發飆的機會,德妃怎麼可能放過。明明是小小的一件事,故意將它鬧的不可收拾。嘴角微揚,德妃想到張舒曼立馬便是血濺三尺的慘狀,心情突然好轉。
“是,娘娘。”
收到了德妃的命令,四周巡視的大內侍衛,立馬聚集過來。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動手想將張舒曼擒下。
“唐夫人,德妃娘娘饒命。”
面對權勢滔天的德妃,小小的宮女豈能撼動分毫。看着大批的侍衛,除了急着的跪地求饒,根本無力阻止什麼。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兩個宮女是楊妃宮中的人。德妃自然也認識,只是除了皇后這個眼中釘。楊妃乃是皇后異母同父的妹妹,自然也會被德妃歸劃爲皇后一派。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名宮女,德妃根本不放在眼中。
擡腳將其中一個宮女踹倒,不客氣的冷喝道:“閉嘴,你們是什麼東西,兩個狗奴才也敢擋本宮的路。來人,將她們拖到一邊,狠狠給本宮抽耳光,打到她們說不出爲止。”
“娘娘,德妃娘娘饒命。”
兩名宮女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嚇的臉色煞白。再看到詭異笑着的老嬤嬤們,更是嚇的哆嗦不已。驚慌失措的跪頭求饒,可惜根本無濟於事,被嬤嬤以及宮女們,無情的拖到一邊。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頓時將兩句宮女半邊臉腫的老高。那鮮血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了臉上,可想而知,對方的巴掌打的有多用力。
“原來是德妃娘娘,不知道民婦這是犯了什麼大罪,值得德妃如此記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該死的,你們住手。打狗還得看主子,德妃娘娘未免太不把人當人看。”
躲開了襲來的侍衛,張舒曼不敢下狠手要人命。卻沒有想到,這德妃如此沒有氣度,竟然連二個宮女都要遷怒。好歹也聊過幾句,對這兩個活潑友好的宮女印象還算不錯。看到兩人被嬤嬤右左巴掌抽着,張舒曼頓時大怒。
森冷的目光掃了德妃一眼,一抹冷厲的殺機一閃而逝。
在張舒曼脖子上纏着熟睡的小白,感應到了張舒曼身上散發的殺氣。也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混亂的一幕,再感覺到德妃眼中的敵意。小白微眯起了利眼,嘶嘶的吐了吐蛇信。彷彿只要張舒曼一聲令下,便會撲上去將所有人都給秒殺了。
不再保留,張舒曼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兩個宮女跟前。擡腳直接將鉗住宮女的嬤嬤們還有幾名宮女,一併給踹飛。年輕的宮女還好,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就慘了,哪裡經的住張舒曼的一腳,當場被踹的吐血倒地不已。捂着肚子,滿地打滾的慘叫連連。
“唐夫人?”
看着混亂的一幕,再看着倒在地上叫的跟殺豬似的嬤嬤宮女。兩人看的愣在了當場,一時間,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本來以爲死定了,壓根沒有想到,唐夫人還能臨危反過來救她們。再想到剛剛張舒曼露的一手驚豔的手段,更是兩個宮女看的瞪直了眼。眼尖捕捉到德妃眼中濃烈的殺氣,嚇的直打戰慄。
無措的望着張舒曼,不知怎麼做才能挽回。
“你,大膽刁婦,你竟敢反抗。還敢打本宮的人,笨蛋你們還愣着幹嗎,動手。給本宮拿下,死活不論。”
看着自己的親信,被踹的吐血,倒在地上慘叫。德妃氣的臉都青了,再對上了張舒曼不知悔改,反而帶着殺氣的眼眸。更是讓德妃心裡一把無名火在燒,不管在別人的眼中,張舒曼如何的優秀。
但在德妃眼中看來,那也不過只是一個低賤的草民。以德妃高高在上的身份,殺了張舒曼,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怎麼能容許張舒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撒野,看着愣怔住的侍衛們。德妃氣的差點沒吐血,不顧形象的大吼。
“是,娘娘。”
德妃的身份,在後宮可是除了皇后第二個把權人。面對德妃的怒火,衆侍衛嚇的全身直冒冷汗,不敢再有一絲的耽擱。忙將張舒曼等人團團圍困,手中的劍也不再毫情,直刺張舒曼的胸口。
“找死。”
看着下了狠手的侍衛,張舒曼立時也被激怒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面對步步緊逼,意圖要她小命的敵人。再忍下去,一味的退讓那不是她,而是縮頭的烏龜。
重生以來,張舒曼可以說都是順風順水,哪裡咽的下這口惡氣,任人宰割。厲聲冷喝,張舒曼不再忍讓,直接也下了狠手。出手快若閃電,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有數個侍衛,被張舒曼無情的硬硬擰斷了脖子。
咔嚓一聲,喉嚨被擰碎刺耳的聲音。饒是囂張的德妃,都忍不住臉色大變,驚恐的望着張舒曼。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似的。至於其他膽小的宮女太監,更是嚇的瑟瑟打冷戰,雙腿直髮軟,差點沒嚇暈過去。
“唐姑娘?”
看着血腥的一幕,兩個嚇的瑟瑟發抖的宮女,差點沒急暈過去。
“你,大膽,你竟敢在宮裡殺人。”震驚過後,德妃更是氣的頭頂都快冒煙,感覺自己的權威被嚴重挑釁。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張舒曼恐怕早就被人給秒殺了。
“笑話,爲什麼不敢。德妃娘娘想要我的命。難不成,還不允許人反抗,就得束手就擒,任由德妃無故宰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民婦並非朝中重臣,只是一介自力更生的普通婦人。很抱歉,我做不到。”
順手一拳將撲來的侍衛打飛,狼狽的掛在不遠處的樹枝下。
擡頭對上德妃震怒的目光,張舒曼不屑的勾脣冷笑。
“大膽刁婦,竟敢對娘娘不敬,你可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聽到張舒曼大膽包天的話,侍衛們以及衆多宮女。無不驚的倒抽一口涼氣,而領首的侍衛顯然是知道張舒曼身份。銳利的目光直視着張舒曼,沉聲提醒。
“知道,若不是因爲這個,你們現在焉能還有命可活。”
已經撕破了臉,張舒曼也不怕什麼大逆不道。冷冷的睨了一眼德妃,眼中的寒意,讓人心驚。彷彿一把刀子,直刺人心。就連提醒張舒曼的侍衛,也是心頭一震。靈光一閃,立即明白了什麼。
宮裡的陰暗,德妃的囂張,恐怕這事應該也是德妃自己挑起的。對方不過是反抗,不甘被無聲抹殺,也無可厚非。沒有下狠手,直接要了德妃的命,僅僅只是殺了幾個侍衛。不過是在警告德妃,她也不是好惹的。
在張舒曼看來,她現在也不過只是正當防衛。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德妃莫名其妙想要她的命。她就得乖乖任由宰割,答案是不可能。
“住手,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喝止了混亂的場面。
當看清來者是誰,在場的衆人無不臉色大變,惶恐了停止了一切動作。就連哀嚎的侍衛嬤嬤們,也紛紛掙扎着跪地磕頭。
張舒曼也是嚇了一跳,當看到一身龍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時。眼珠子一轉,立即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以又眼皇上身邊的皇后,張舒曼緊張的心情稍稍落了地。也跟着跪地,恭敬的道。
“民婦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叩見皇上,娘娘。”
“德妃,這是怎麼回事?”
龍定康掃視了一眼地上的屍首,沉着臉,並沒有鬆口讓大家起身。而是將目光移向德妃,語帶質問的厲聲道。
對德妃脾性的瞭解,不用說,龍定康都能猜到。事情的起因,必定是德妃一手挑起。犀利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張舒曼,眼底閃過一道精芒。有些意外,在這宮中居然還有人敢大膽的反抗德妃。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張舒曼的背景資料,龍定康早已看過。是個極不錯的奇女子,昨天救駕有功,今天被皇后特地召進宮嘉獎。卻沒有想讓德妃給撞上了,還動起了手。
這德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指明是誰下的手。但是以龍定康的聰明,不難猜出最有可能的兇手會是誰。
他還沒死,就敢光天化日的對太子動手,對未來的儲君動手。那是不是表示,哪天要是狗急跳牆,在他立召書之前。德妃爲了這皇位,也敢對他下手。想到這個可能,龍定康垂下了眼眸,一抹冷光自眼底飛快的掠過,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不僅是德妃背後的小動作,就是右相私下結黨舞弊的事,也足以讓龍定康心生戒備。原本曾經對德妃的好感,也隨着德妃暴露越來越多的本性,而隨之消失殆盡。沒人會喜歡,枕邊睡着一頭隨時會反咬一口的惡狼。
“皇上,臣妾好怕,皇上要爲臣妾做主。皇后姐姐請來的客人,實在是太無禮,太囂張了。竟然敢不將臣妾放在眼裡,見到臣妾在此,居然敢不行禮。還惡言相向,更可惡的是,還當衆動手。要不是侍衛們來的及時,恐怕臣妾早就小命不保。”
感覺到皇上眼中的寒意,德妃心沒由來的一沉。垂下了眼簾,驚慌的收起了眼中的兇光,再擡頭時。臉上的猙獰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紅着眼眶,垂淚柔弱的哭訴,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曲。
顛倒是非的本事,簡直是絕了。
看着德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臉,張舒曼看的嘴角直抽。暗歎,這宮裡女人的演技,絕對是什麼影后都得靠邊站。要不是親眼所見,張舒曼恐怕都可能被迷惑了。相信了德妃的鬼話邊篇,認爲她纔是無辜的受害者。
“是這樣嗎?唐夫人你先起來,你可以告訴朕,這事是不是一如德妃所說。”
若是平常,龍定康可能因爲對德刀的寵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德妃去鬧,可是眼下,德妃連太子都敢派有光明正大的刺殺。養了大批的死士,讓龍定康如何能再無視。
睜眼閉眼,再加上張舒曼的身份,有聖手門在背後撐腰。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皇后又在一旁看着。若是再無視,必定會寒了皇后的心。看着整個人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的皇后,龍定康更是對張舒曼不敢小瞧。
能有這樣大本事的人,若是真有心要德妃的命,這麼長的時間。德妃豈還有命可活,等到他來救人。
當看到張舒曼正臉的瞬間,龍定康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畢竟是見習慣了無數美人的帝皇,豈會輕易被美色所迷惑。輕咳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等待張舒曼的回話。
“謝皇上,事實與德妃說的有極大的出入。民婦對宮中的規矩絲毫不懂,更沒有對德妃有絲毫不敬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回答了德妃的話,沒有下跪行禮。德妃便抓住了這個錯處,不依不饒,非要侍衛要民婦的命。民婦一時情急,這纔出手傷人,但由始至終,並沒有傷害到德妃分毫,一切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張舒曼的回答不卑不亢,僅僅只是就事論事,也沒有像德妃那樣添油加醋。因爲張舒曼看的出來,這皇上還不算是一個昏君,被德妃柔弱的外表所迷惑。先入主爲先,當場不容辯駁的定了張舒曼的罪。
“皇上,臣妾相信唐夫人所言不假,也怪臣妾不周。急匆匆的召了唐夫人進來,忘記了提醒唐夫人宮裡的許多規矩。這才衝撞了德妃妹妹,才惹來這麼大的事,皇上。要怪您就怪臣妾,唐夫人是皇兒的救命恩人,臣妾不能讓她憑白的在宮裡受委曲。”
皇后也是極爲聰明,眼尖看到德妃僵硬的笑容,偷偷衝張舒曼投去吃人的目光。再看到德妃的爪牙,被打的痛苦不已的樣子。
皇后心裡痛快極了,當然,最想看到的還是德妃被狠揍的一幕。
打狗還得看主人,德妃明知這唐夫人是她召進宮裡。卻仍然沒有放過的意思,甚至可能是故意來找麻煩。也許是記恨唐夫人救了太子,讓她的計謀敗落。
她還沒有找德妃算賬,毒害太子的事,德妃倒好。囂張的跑來找場子,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臉,當她這個皇后不存在。思及此,看着不知悔改,還故意無恥扭曲事實的德妃。皇后臉上就忍不住出一抹陰霾,斂起了笑容,立場堅定的道。
不管是爲唐夫人,還是爲太子的事,皇后決定以後對德妃的事。絕不再忍讓,免得讓德妃真的誤以爲,在宮裡一手遮天。
就算右相再厲害,德妃也不過只是四妃之首,還壓不到她頭上來。
“姐姐,你是在怪妹妹嗎?皇上,都怪臣妾不好,惹的姐姐生氣了。求皇上別責怪姐姐,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
德妃沒有想到皇后一改和善的態度,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立場堅定的站在那賤人的陣營,想給對方平反。
對上皇上那灼人彷彿能看穿人心的利眼,德妃忍不住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擠出一抹無害的笑容,以退爲進,委曲的吸了吸鼻子。
先前沒有怎麼留意,不經意的一個眼神。細看到皇后臉上的不同,德妃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愣怔的盯着皇后的臉,眼珠子瞪的都差點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明明看着比她老不少的皇后,搖身一變。竟然年輕的像是初入宮時那般美麗無瑕,像是時光在皇后身上倒流了。
到嘴邊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裡,德妃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見。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姐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楊妃剛淨過身,意外的突然收到消息,知道張舒曼在後花園出事。顧不得細細梳妝,快步的匆匆趕來。老遠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宮女侍衛,又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首,登時嚇的臉色大變。
快步上前,簡單的福了福身,緊張的詢問。
眼尖看到自己派去領着張舒曼閒逛的宮女,也被打的臉都高高腫起。瞥了一眼德妃,立馬便猜到了大慨的可能。
“楊妃,你?”
看着與皇后一樣,也是像變了一個人,年紀漂亮的皮膚都快能滴水的楊妃。不僅是德妃就連皇上還有一衆宮女太監們,也是看的直愣眼。暗暗猜測着,這是怎麼一回事,吃了仙丹不成。
姐妹倆都下一子變回了年輕時候的模樣,甚至更美。
而大概知曉原因的皇上龍定康,則是驚奇的望着張舒曼,眼中露出了一抹灼熱。女人愛美,其實男人也一樣。特別是龍定康的身份,更是恨不得萬歲萬歲萬萬是真,最好是永生不死。
看着雙雙變年輕的皇后跟楊妃,怎麼不讓龍定康心動。
龍定康已有五十的年紀,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都得關係。特別是應付後宮源源不絕的女人,龍定康更是疲憊的很。哪怕不惜山參海味保養着,看上去仍是比許多同齡的人老上許多。
臉上,身上甚至連老人斑都出來了。身體大不如從前,稍有風吹草動,身體便會明顯感覺不舒服。五千兩黃金對龍定康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若能使他年輕十歲。別說是區區的五千兩黃金,就是五萬兩黃金龍定康也在所不惜。
心思悄然在轉變,此刻張舒曼對龍定康而言太重要了。就算皇后不保,他也絕不會讓張舒曼有事。
“愛妃免禮,德妃看來朕以前太寵你了,讓你再三的得寸進尺。不知進退,竟然連朕都敢瞞騙。你既是四妃之首的德妃,便應以德服人。明知唐夫人既然初入宮中,對宮中的規矩不清楚。就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提醒幾句便是。你非但沒有,反而欲要人命,實在是太令朕失望。作爲懲罰,德妃自今日起,降爲貴人,免去協助皇后管理後宮的職位。面壁素齋三個月,希望你以後能好自爲之。”
最無情便是帝皇家,前一刻可以將你寵上天。一轉身,便可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德妃是絕不會想到,小小的一件事,會引來如此嚴重的後果。皇上的一句話,不但止是將她降級,還有將她打落冷宮之意。
德妃一黨的宮女以及太監,無不臉色大變。只是面對皇上冰寒的面容,一時間,竟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
德妃更是面若死灰,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掉。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龍定康的腳下,驚慌失措的大喊。
“皇上,臣妾錯了,求求皇上收回成命,臣妾以後再也不敢欺瞞皇上。一是夫妻百日恩,皇上,看在臣妾多年來盡心服侍皇上的份上,求皇上饒了臣妾一回。臣妾保證,以後一定改。”
“夠了德妃,不是朕心狠。而是朕早已給了你無數次改過的機會,但你還是令朕失望了。這次的事,你好好反醒,三個月後朕希望能看到不一樣的德妃。來人,將德妃帶下去。”
無視德妃梨花帶淚,哭的好不傷心的樣子。龍定康是鐵了心,定要給德妃一個教訓,同時也給張舒曼一個交待。不給德妃機會,直接大手一揮,命令侍衛將德妃帶下去。
“不,皇上,皇上臣妾錯了,求皇上原諒臣妾。”
被侍衛無情的拖着走,德妃哪怕平日子囂張慣了,也絕不是對手。除了苦苦哀求,根本別無法子。痛哭涕下,卻仍然無法撼動龍定康分毫。
看着德妃狼狽的下場,皇后與楊妃相視了一眼,心裡大快人心。沒有想到這回皇上竟然真的下了狠心,將德妃貶了頭銜不說,還罰面壁思過。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事。
德妃要想再翻身,可就難了。至於德妃在宮中的黨羽,皇后完全可以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一一剔除乾淨。
張舒曼對皇上的決定,不發一言。若是可以,張舒曼壓根就不想參與進其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德妃得能如囂張,連皇后都敢叫板。必定是身後的勢力不小,再想到太子遇襲的事。
眼尖捕捉到皇后嘴角的笑意,眼珠子轉了一圈,張舒曼便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恐怕太子遇刺的事,跟德妃是脫不了關係,怪不得皇后肯不餘其力的給她撐腰。更多的,可能僅是爲了一個藉口,對付德妃的藉口。而她,恰巧撞到了槍口上,成了兩人明爭暗鬥的棋子罷了。
想明白了這點,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德妃雖然倒了,但是德妃背後的人,恐怕會將火撒到她頭上。因爲不管是皇后,還是皇上都不是好惹的,只有她背景最弱。不拿她出氣,還能找誰。想到這點,張舒曼原本喜悅的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
“唐夫人,今天的事讓你受驚了。作爲歉意,朕認唐夫人爲義妹,並且再送唐夫人一座府宅當做禮物。冊封爲平安公主,享與其他公主一樣的權利。”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異樣,龍定康心思一動,便猜到了張舒曼心裡可能的顧忌。嘴角微揚,在心裡暗贊,是個聰明的姑娘。
心裡盤算了一圈,龍定康對張舒曼的價值自是肯定。爲了拉攏張舒曼,不惜陪上笑臉,主動開金口認張舒曼爲義妹。解決了張舒曼的後顧之憂,讓人知道,她是龍定康要護的人。
聰明人,不會傻的去動她,否則便是滅九族的大罪。
平安公主?
龍定康突如其來的話,讓在場的衆人無不震驚。就連張舒曼也是驚詫的微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公主的名號,這麼突然就砸到頭上來了。瞥見龍定康眼中的認真,並不似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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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閃了閃,張舒曼不解對方怎麼會這麼好心,認她爲義妹。
見識過皇后的算計,張舒曼可不認爲這習慣玩弄權勢的皇上,會是一時興起。沒有一點的圖謀,沒有急於謝恩,張舒曼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猜測着龍定康可能的算計。
不過,公主這個名號倒是不錯,無形中可以幫她擋去不少的麻煩。
只是,這世上哪有白撿的午餐,相應的代價恐怕也不會小。
“恭喜妹妹,還愣着幹嗎?還不趕緊謝恩。”
皇后震驚過後,很快便猜到了龍定康心裡的用意。對張舒曼的印象不錯,只要成了皇上的義妹,那麼張舒曼對皇后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加上張舒曼厲害的醫術,皇后更是樂於親近。
看着半響沒有動作的張舒曼,忙笑眯眯的催促。稱呼也轉變的極快,直接便喊上了妹妹,認可了張舒曼公主的身份。
“呵呵,姐姐,看來公主是太高興了,都忘記了反應。”楊妃樂呵的笑了笑,幫着打圓場。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平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風使舵沒人比宮女還有太監做的更好,聽到皇后跟楊妃的話。紛紛衝張舒曼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高喊祝賀。就算張舒曼不承認也不成,這名份算是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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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言九鼎,不是誰都能拒絕。
看着跪了一地的衆人,再看到眼帶催促的皇后跟楊妃。張舒曼垂眸想了想,知道推託不了,只好硬着頭皮硬接。恭敬的跪了下來,謝恩:“謝皇上恩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雷人的口號喊多了,聽多了,張舒曼說的也順溜了許多。
“還叫皇上呢,該叫皇兄了。”
對張舒曼的識大體,龍定康滿意的點點頭。再看着張舒曼乾淨的眼神,無毫算計,更沒有絲毫貪婪。反倒是一臉無奈,接下了公主這個無上的稱號。更是讓龍定康,對張舒曼好感倍生。
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難得幽默的打趣。
“是,皇兄,義妹這廂有禮了。”
福了福身,張舒曼順着龍定康的話,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顯露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讓人看着感覺親近許多。
“好,這塊令牌是皇兄給你的面見禮,以後見了朕也不用行跪拜之禮。在皇宮任何地方,也可以來去自如。”想到了什麼,龍定康大方的又賣了張舒曼一個人情。賜了張舒曼一個免跪的令牌,讓張舒曼記住他的好。
“謝皇兄。”
禮多人不怪,反正連公主這頂大帽子都接下了。這小小的令牌,張舒曼更不會推辭。況且,這令牌正合張舒曼的心意,免去了膝蓋的苦難。
“皇上對公主還真是上心,讓臣妾都忍不住眼紅。”看着張舒曼手中的令牌,皇后笑着打趣了句。
“皇后說的這是哪的話,雖然是認的義妹,但也是一家人。咳咳,那個義妹,聽皇后提起你會煉製什麼駐顏丸,服下便可立馬變年輕。而且,保證十年內容顏不變,這事是不是真的。”
輕咳了一聲,龍定康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忍不住心急的追問。
楊妃跟皇后聽到這話,立即也聰明的猜到了皇上的打算。怪不得對唐夫人的事這麼上心,看來皇上也是心動了。默契的相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回皇兄,這事確實是真的。不過這駐顏丸難爲難得,眼下義妹手上也只剩下二顆。既然皇兄開了金口,作爲感謝義妹就免費送皇兄一顆。還有一顆,義妹想留着自己用。”
雖然肉疼白送了一顆駐顏丸,一下子不見了五千兩的黃金。不過,相比皇上給的禮物,還有公主的封號,這顆駐顏丸也算是物超所值。
想明白了這點,張舒曼給的也爽快。當即便又掏出玉瓶,主動的呈了上去,由龍定康的貼身公公將玉瓶轉交給他。眼尖看到龍定康欣喜的目光,還了一個人情,張舒曼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宮裡的消息總是最靈通的,張舒曼被皇上認爲義妹的事。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便傳的整個皇宮人盡皆知。
除此之處,德刀被貶爲貴人,並且還被罰面壁思過的事。也是傳的沸沸揚揚,有人歡有人怒。還有就是皇后跟楊妃的變化,更是讓宮裡的妃賓們瞪直了眼。紛紛令人打聽,這事是怎麼回來。
當得知這事是平安公主煉製出的奇藥,更是讓後宮三千佳麗眼紅的恨不得也去弄來一顆。只是這宮裡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加上大家也打聽到,這什麼駐顏丸。不是街上能隨便買到的東西,據說平安公主手上也就四顆。 ωwш✿ttκǎ n✿co
已經送出了三顆,眼下平安公主只剩一顆,聽說是留着打算自己用。不僅是這些妃賓,就是緊隨其後得到消息的太后老佛爺,都是眼饞不已。特別是看到了皇上還有皇后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眼珠子都差點沒瞪直了。
迫不急待的打聽,得知了只剩一顆。太后心動的同時,又忍不住擔憂,這平安公主舍不捨得將最後的一顆駐顏丸送她。又得知了皇后手中,還有張舒曼送的一瓶面霜。張舒曼已經出了宮,太后只好退而求次。
厚着臉皮,仗着長輩的身份,將皇后手中的面霜給要了過去。
除去宮裡的轟動,衆多文武百官,以及王爺公主們。得知了宮裡發生的一連串大事,震驚之餘,更多的也是對這位平安公主好奇的緊。
而右相府中,二王爺以及右相鄭忠仁,卻是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好好的,太子的事還沒有個準頭。宮裡便出了事,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宮裡就變了天。
四妃之首的德妃,也就是右相這老狐狸的嫡女,最得寵的貴妃被貶成了貴人。讓右相還有二王爺皆是措手不及,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皇后得勢,而這個一再壞事的女人,反而還因此成了公主。氣的二王爺吐血的心都有了,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倒黴的丫環,不小心被碎屑割傷了臉。鮮血直流,可是面對二王爺的怒火,雖痛卻不敢發出一聲的響動。
“外公,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若是沒有了母妃,接下來的事。恐怕那些人,必定因此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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