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並未如了莊文澤的願,雖然水怪的塊頭看着遠比小白龐大。但是沒有實際修爲的水怪,對小白而言,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豆腐。玩膩了,真認對付起水怪,不過幾招便輕易的將水怪給活活的絞殺。最後大口一張,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直接將水怪龐大的身體。給一口吞進了肚子,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至於作爲主人的莊文澤,更是看的抽氣不已。
心疼自己辛苦培養出的寶貝寵物,又不得不擔心。海里的巨蛇,會不會沒有吃飽,再跑上岸吃人。
眉頭打了幾道死結,暗暗思索着該如何化解這場可能的劫難。不管如何。爲了保護好迷霧島,這巨蛇定要殺了,或者趕離迷霧島這片區域。
“贏了,好厲害,竟然真的打贏了這頭可怕的水怪。”
陳騰飛熱血沸騰的看着戰果,激動的大喊。
莊清燕見此,也是鬆了口看。看着一臉淡定,彷彿理所當然的張舒曼跟無邪老人。莊清燕目光閃了閃,暗歎高人不愧是高人,果然是與衆不同。凡事都勝券在握,面不改色。
“好了,不用管小白,它自己會找地方藏身。走吧,你打算用明着來,還是陰着來處理你二叔。”
看着面有異色的莊清燕,張舒曼懶的細想莊清燕心裡都在想些什麼。直截了當的詢問,對於什麼千年黑珍珠,或者是萬年的血珊瑚。
得到了空間裡的大批靈藥,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興致。
只是答應過的事,張舒曼會做到,不會輕易的半途而廢。又見無邪老人哈的很,弄到手轉送給無邪老人也無防。
反正都是自己人,不虧。
這一趟得到玉鎖,纔是最大的收穫。
嘴角抽了抽,無邪老人崇拜的注視着張舒曼。暗歎着,師傅就是師傅,直接且飆悍。彷彿對迷霧島的二島主,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囊中之物。
不然,以無邪老人對張舒曼的瞭解,也深知其意。
事實,就是如此,區區的一個二島主算的了什麼。連師傅的一個指頭都比不得,指不定師傅動動手指,便可輕易的將莊文澤給秒殺了。
莊清燕則是被張舒曼的直接給雷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強大無比的小白。
想了想,對這位張姑娘而言,不管是明着來,還是來陰的。都不是難事,想明白這點,莊清燕緊張的心情,頓時平靜了不少。垂眸仔細的想了想,決定光明正大的找二叔對質。
不管如何,她也是迷霧島貨真價實的島主,理應名正言順。
而不是如同二叔一樣,背地裡搞鬼。
她要讓迷霧島的所有人都知道二叔的真面目,她要保護娘,還有子然的安全。
“張姑娘,我想光明正大的找回公道,讓二叔付出應有的代價。”
眼神堅定的望着張舒曼,莊清燕認真的道。
陳騰飛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有了一個這麼好的助力。來陰的,哪有光明正大的從莊二島主的手中,搶回失去的一切來的痛快。
“都行,隨你自己喜歡,走吧。”
理解的點點頭,對莊清燕的選擇,張舒曼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謝謝張姑娘,還有大家,若是能揭穿二叔虛僞的假面具,清燕感激不盡。”
見張舒曼沒有反對,大家也都贊同。莊清燕欣喜的道了聲謝,主動的在前面帶路。
迷霧島很大,不亞於一個小國。可能是島上的水源不足,處到可見人工種植的椰樹林。隨着海風搖曳,別有一番風情。讓從未見過椰樹的無邪老人跟陳騰飛,皆看的目不轉睛。
眼裡盡是濃濃的好奇,除了椰子,還有不少的香蕉林。樹上掛了不少成熟的香蕉,眼饞的無邪老人眼饞直咽口水。
在海上生吃了幾天的貝類,嘴巴正是單調的很。看到這些水果,哪還忍的住。也不管是否主人家,自覺的便摘了些成熟的香蕉吃了起來。
陳騰飛則眼饞樹上的椰子,喝了幾天的海水。鹹的陳騰飛難受的緊,撿了個樹上自己掉下的椰子,猛勇的直接一劍劈開。陳騰飛還算紳士,雖然自己也渴的很。但還是先給張舒曼還有莊清燕一人一個喝着。
自己最後才重新弄一個解渴,一個簡單的舉動,卻讓莊清燕對陳騰飛的好感直線上升。
“鳥主,您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參加武林大會,順便去雪山給夫人找雪玄蔘補身嗎?”
柳習晨身爲島上的護法,眼就認出了莊清燕的身份。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不解的追問。
眼尖並未看到自小與島主共同進退的護衛,反而看到了幾個眼生的陌生人,頓時皺起了眉頭。再想到了這些日子,二島主鐵血的行爲。幾乎將不服於他的護法還有員老,一一排除,有些激進的更是被悄然無聲的抹殺。
靈光一閃,難不成是?
“柳叔,她們、她們都爲了保護我,去了。是二叔,是二叔派了殺手在半路劫殺我們。柳叔你要幫我,迷霧島的島主之位,絕不是落入狼子野心的二叔手中。”
莊清燕有些驚喜,沒有想到回島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柳叔,同時也是迷霧島現任二護法。
別人可以懷疑,是二叔身邊的爪牙,但身爲爹左膀右臂。忠心耿耿的柳叔,莊清燕卻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眼眶微紅,忍不住將這些日子所受的苦,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什麼,二島主竟然派殺手要島主的命,他怎麼忍心。”
臉色大變,即使有些猜到些眉目,可是親耳聽到事實又是一回事。
“是真的柳叔,爲了權利,二叔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沒有什麼不敢的,其實早在以前,便有人往我的飯菜中下毒。幸好芷姐姐懂毒,不然,恐怕?”
說起這些傷心的過往,莊清燕頓時有些泣不成聲。
“什麼,他竟然敢在島主的飯菜中下毒?”
倒抽一口涼氣,柳習晨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發生。
“是真的,對了,柳叔還沒有問我娘還有子然他們有沒有怎麼樣。二叔他,二叔他有沒有爲難他們。”
想到了什麼,莊清燕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子然是爹留下的血脈,無論如何,莊清燕也絕不會讓這個唯一的弟弟出事。哪怕子然與她,只是同父異母的弟弱點。
但是莊清燕從小便失去了孃親,現在的娘雖然是填房的後孃。但至小對她一如親生,沒有半點的偏差。打心底裡,莊清燕也是拿後孃當親生的孃親敬着。
“夫人,還有小主子沒事,只是?”
張了張口,想到之前他意外撞見的一幕。柳習晨總覺得,夫人似乎跟二島主的態度過於親密,信任了些。
看着一臉信任與擔憂,不疑有它的島主。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怕島主傷心,也怕是他猜錯了。萬一要是損了夫人的名譽,也是件不小的大事。
再者,夫人還是小主子的娘,再糊塗應該也不至於讓小主子難做。不是有句話說,爲母則強,或許只是他多想了。
“只是什麼,柳叔是不是還有什麼瞞着我?”
看着欲言又止的柳叔,莊清燕心咯噔了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直覺的想到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可能只是柳叔多想了。對了,島主還有沒介紹,這幾位是?”
怕莊清燕再追問,柳習晨連忙將話題扯開。
“他們,喔不好意思都忘記了給大家介紹了。柳叔這位是張姑娘,是無邪前輩師傅。還有這位是毒老怪的孫兒陳公子,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次是我請他們來幫我,柳叔是迷霧島的二護法,是可以任信的人。”
經柳習晨一提,莊清燕這纔想起她忽略了什麼。
小心翼翼的瞥了張舒曼一眼,見大家都沒有因爲她的忽略而生氣。莊清燕提起的心,這才放心下來。擠出一抹心虛的訕笑,急忙爲大家介紹。
“什麼,你說無邪前輩,難道他是聖手門的醫毒聖手無邪老人?等等,島主你說什麼師傅?”
聽完了莊清燕的介紹,柳習晨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島主的運氣這麼好,竟然被名震江湖的老前輩救了。看着精神頭十足,年輕的跟他差不了多少的無邪老人。
柳習晨在心裡又是一陣感慨,前輩就是前輩,一眼就知道不凡。
靈光一閃,猛然想到島主還提到一句。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竟然是無邪前輩的師傅。傻愣的望着張舒曼,柳習晨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般。嘴巴張的大大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大驚小怪,沒錯這是我師傅,別有眼不識金鑲玉。好了,不是說要找莊文澤報仇嗎?還呆愣着幹嗎,走吧,師傅還渴不渴,要不要弟子再弄一個椰子給師傅解解渴。”
對柳習晨一臉懷疑的目光,無邪老人板起了臉狠瞪了一眼柳習晨。
他的師傅,怎麼可以讓人給小瞧了去。
很快變臉又跟翻書一樣,在柳習晨錯愕的目光下,一臉獨獻媚的詢問。
“不渴,好像是有人過來了。”
對無邪老人的變臉,張舒曼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有生氣或者其他,利眼察覺到不遠處走來的一隊巡查的護衛,張舒曼好心的提醒了句。
隨着張舒曼的話落,很快對方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發現了莊清燕的身影,明顯也是一愣。見二護法也在,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恭敬的彎腰行了個禮。
“見過島主,見過柳護法。”
“都護衛免禮,你可知道二叔在哪裡,帶我們去找二島主。”
莊清燕雖然剛勝任島主的職位沒有多久,但也是從小在迷霧島長大。對島上的居民,誰是跟二叔親的一派,心裡自然也清楚。察覺到了都護衛的異樣,不用猜也看出來,有些事這位都護衛定然也是知曉。
對待敵人,莊清燕並沒有太多的好臉色。睨視了一眼都護衛,以上位者的姿態,強勢的命令。
“是,屬下領命。”
四周已有不少的居民投來關注的目光,都護衛自然是不敢造次。不管跟隨的主子是誰,眼下大小姐纔是島主這個事實卻是改變不了。
除非二島主能將島主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而代之。表面上的功夫,裝裝樣子還是必需的。
心底則有些暗暗驚奇,這島主真是命大,二島主費了這麼大的心思,竟然還沒要了島主的命,反而讓島主安然無恙的返回了迷霧島。眼尖不着痕跡的打量了身後幾個陌生的面孔,直覺的感應到這三人不好惹。
眼珠子轉了一圈,立馬猜到,這些人可能都是島主在外面請來的幫手。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就是不知道最後鹿死誰手。
一路上,不少的民居還有巡查的護衛,也都紛紛發現了離島參加武林大會的島主。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武林大會還沒有過,怎麼島主就突然反回了島上。但大多數普通的居民,還是熱情的上前打招呼行禮。
很快莊文澤的爪牙,將莊清燕回島的消息傳到了莊文澤的耳朵裡。
“什麼,你說什麼,島主她回來了。怎麼可能,爲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該死的,什麼時候殺手盟的人,辦事這麼不牢靠。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解決不了,還敢收本島主天價定金。”
陰沉着臉,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莊文澤氣的火冒三丈。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以不達目地絕不罷手的殺手盟,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
更可惡的是,還讓莊清燕給平安回到了島上。已經打草驚蛇,再想動手可就難上加難。倒並不是懼怕,只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動手。不然,所揹負的罪名,並不是莊文澤想要的。
不然,他也不是隱忍這麼多年,辛苦策劃現在才動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揮手讓屬下退下,莊文澤垂下了眼簾,暗暗的思索應對之策。
藏身到屏風後的楚夜蓉,也走了出來,眼中盡是濃濃的擔憂。“文澤,清燕那賤丫頭怎麼又回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放心,眼下迷霧島幾乎都是我的人,那小丫頭就算是回來。也別想翻出什麼風浪,再想個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將她處理了便是。要是可以,到時還得再勞煩你,不過在此之前,記住千萬別露了馬腳。”
投去一個安慰的目光,莊文澤不斷的想着一個個可行的辦法。
靈機一動,想到了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接近莊清燕最好的棋子。
那笨丫頭可是相信的很,從小一直拿夜蓉當親孃看待。若是交由夜蓉來動手,一切就簡單的多。如同大哥一樣,完全沒有防備,喝下了散功的茶水也是毫無所覺。
“好,我都聽你的。”
楚夜蓉對莊文澤向來是死心塌地,讓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哪有不從的道理,想到只要將清燕除了。她便可以做文澤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妻子,楚夜蓉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期待。
很快在都護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主城府。
莊文澤的野心,隨着莊清燕的離開,更是差不多擺到了明面上。竟然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島主的府中,看着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望着她。一臉無害的二叔,莊清燕只覺得一陣心寒。
面無表情的望着莊文澤,莊清燕沒有再顧着面子,再與之多加糾纏。
直截了當的撕破臉,不客氣的冷聲道:“二叔真是越來越不把清燕放在眼裡,看到清燕來了。不僅沒行禮,居然還敢做在清燕的位子上。二叔,難不成你真的想反了,要跟清燕搶島主的位置。”
張舒曼也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莊文澤,不能否認。莊文澤雖然人到中年,但是皮相還是長的不錯。看着斯斯文文,典型的披着羊皮的狼。
感應到莊文澤盯着她時,眼中一閃而逝的異彩。張舒曼目光沉了沉,一抹嗜血的殺氣自眼底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膽子真不小,竟然還想將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也不怕,自己沒有命享受。
“清燕你在胡說什麼,二叔怎麼對你,難道你還懷疑不成。二叔也是好意,你一個女孩子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島中的事務,交給二叔處理便可,清燕可在自由的找個喜歡的人嫁了豈不更好。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對莊清燕不同以往,尖銳的態度,莊文澤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不過想到殺手盟的事。乾脆也不掩飾了,定定的坐着,沉聲建議着。
目光灼熱的打量着張舒曼,眼中閃過一縷驚豔。
暗暗好奇,清燕打哪找來了這麼一個傾世佳人。若能得到,短命幾年也甘願。就算是被封爲第一美人的夜蓉,與之相比也不足對方的三分豔麗。
美,實在美的令人無法不心動。
輕咳了一聲,莊文澤興奮的又道。
“清燕,怎麼不介紹介紹幾位朋友,她是清燕帶回島上的姐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