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師傅真的結嬰了,太好了。我們總算不用再受鳥氣,天天憋在洞裡當縮頭烏龜。聽說那妖獸的內丹,還有各種靈藥都是好寶貝。可以直接拿去換靈石,我可是眼饞了好久。想試試跟妖獸較量較量,賺點靈石花花。”
一聽到可以離開洛城,去森林裡歷練。無邪老人頓時來了勁,恨不得立馬插上一對翅膀飛出城。
雖然無邪老人的靈根不怎麼樣,但勝在經驗老道。悟性,更是比春梅跟春雨不知強多少倍。
而且也夠堅韌,捨得下苦功修練。加上有張舒曼給的靈丹輔助,五年的時間愣是真的讓無邪老人順利的築基。
“主子,我們也會努力,盡力不給主子拖後退。”
被點到名的春梅跟楊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兩聲。連忙異口同聲的保證,生怕因爲他們的修爲低下,成了被拋棄的一方。
“好好努力吧,大家準備準備,是時候好好出去闖闖了。對了,這些年裡,你們想必也有出關。星海大陸的事,應該有打探過,可有什麼大事發生。另外,那通海真人的動向還有老底大家是否也都打聽清楚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舒曼可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區區的一個金丹真人,張舒曼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其背後的勢力不能不防。
聽通海真人囂張的語氣,不難猜出,其背後的勢力不小。
“回主子,這個自然。星海大陸各方勢力分佈均勻,大大小小的門派數不勝數。其中以三大派爲首,分別是劍宗,玉女宗以及靈引宗。對了,星海大陸還有另一邊,屬於海外大陸。妖獸無數,具體的屬下查不出來。至於通海真人則是十大家族,樂氏一族的旁系弟子。”
溫通搶先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的一股腦的倒出。說到通海真人,眼中還是忍不住掠過一抹憤恨。
若不是這個老怪物,大家就不用被困於此整整五年。連洛門的城門都不敢踏出一步,就怕被人盯上暗算。
想想這憋屈的日子,溫通心裡就燒了一把火。好在現在主人實力大增,區區的一個旁系的金丹真人,對主人而言不堪一擊。若是再敢找來,有他後悔的時候。
“哦,原來只是一個旁系弟子,我還以爲。他是嫡系子弟,如此囂張,搞了半天不過就是仗勢欺人。”
挑了挑眉,張舒曼對溫通查到的消息有些意外。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若是死了一個旁系弟子。強大如樂氏一族,必定不會放在眼裡。遠不如本家的嫡系精英,死了就死了。
加上通海真人作風囂張,應該也得罪了不少人。至於大陸的格局,張舒曼其實一早就知道,只是想確認一下吧了。
“等等,主子差了忘記了提,出城的事。還是再談,眼下最好不要出城爲妙。據屬下新收到的消息,似乎有會一波新的獸潮攻擊洛城。以主子的修爲,勢必會被請去一同擊退獸潮。”
大家都高興過頭了,都忘記了洛城即將發生的大事。好在馬永波腦子反應的及時,主動的出聲提醒。
“對對對,沒錯,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近些天洛城人人繃緊了神經,各種靈丹還有法寶價格賣的是節節高升。聽說凡是練氣中期以上在城內的修真者,都必需無條件的聽從城主府的安排,一同擊退獸潮。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聽說每次獸潮若是幸氣好,可以弄來不少的內丹,還有妖獸屍體。”
妖獸全身都是寶,說起這個,襄中羞澀的清風上人立馬也來了精神。兩眼直放光,彷彿看到了大賺一筆的情景。
有了靈石,他不僅能買大把的靈丹,還可以買喜歡的靈果。還可以增進修爲,一舉數得,最重要的是。天天修練,早就手癢的緊,想試試築基後期的身體。
有壓力纔有動力,他還指望着早日突破金丹。
“什麼,你們說這段時間,會有獸潮攻擊洛城。該死你們怎麼不早說,獸潮可不是小事。你們以爲當是過家家酒,除了大量的低階妖獸來襲。還有不少的高階妖獸,甚至還有四階以上的妖獸統率,一個不小心便會喪命。”
望着一臉激動的清風上人,張舒曼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也深知其中的危險,清風上人有築基後期的修爲。保命的機率高些,但從沒有與妖獸對敵的衆人可就難說了。
特別是春梅跟春雨,更是讓張舒曼放心不下。
“獸潮嗎?曼曼你太過小心了,有句話說的好。不經風雨,哪能見得到最後的彩虹。再者,有些事總是要經歷的。更何況,不是還有曼曼護着,若是丟命也是命運使然。”
難得遇上有趣的盛事,怎能缺了唐武。
見小媳婦爲大家的安危擔憂,唐武搖了搖頭,認真的提醒。
修練一途本來就是千難萬難,想要闖出一番成就。就得雙手染血,否則,還不如回到世俗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享福,簡單安份的渡過一輩子。
“男主子說的對,主子,我們太安逸了。不見見血,如何磨練自身。主子不必爲我們擔心,雖然屬下等實力還差了些。但卻不想拖主子的後腿,定當不斷的努力,爭取有天可以真正的成爲主子的左膀右臂。”
張順眼神堅毅,鏗鏘的附和唐武的話。
“沒錯,主子我們也是。”
春雨也點點頭,巾幗不讓鬚眉。
“好吧,看來你們都是打定主意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不過,大家還是小心爲上,只有命還在。一切才能實現,另外,作爲獎勵。我再主些不錯的法寶,讓你們護身。”
張舒曼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垂眸想了想,也明白唐武說的是事實。既然大家都有衝勁,肯努力,作爲主人哪有攔着的道理。
“真的,謝主子,就知道主子對我們最好了。”
聽到還有法寶分發,侯元寶立馬豎起了耳朵,激動的道謝。
重新回到街道上,張舒曼發現大家幾乎都行色匆匆。大肆的採買各種所需的物品,並且各門派還有家族精英弟子。也紛紛被派遣來支援,聽說就連閉關的城主。也出了關坐陣,以防有高階的兇獸突襲。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守護城池人人有責。
怕引人懷疑,張舒曼也裝裝樣子,採買了些高階的靈丹。以備不時之需,正準備去城主府報名。卻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半路遇上了出門與世家弟子游逛的樂菱。
五年不見,但心胸狹窄的樂菱,可是一直沒有忘記當日之恥。
一眼便認出了笑盈盈的張舒曼,一雙眼珠子都快能噴出火來。惡狠狠的瞪着張舒曼,主動的上前,陰陽怪氣的打招呼道。
“喲,這不是當了五年縮頭烏龜的前輩嗎?怎麼捨得出來了,也沒怕被兇猛的妖獸給活活撕裂。物與類聚,一羣沒膽的縮頭烏龜,連城門都不敢出。怎麼,是不是怕了我爹,沒膽。”
倒不是說樂菱一下子膽子變大了,進階築基初期。便不怕張舒曼,而是身有家族派的金丹期隱衛。
加上同遊的表哥,可是貨真價實的世家弟子。身邊高手不少,區區的一個金丹期女修,樂菱並不相信張舒曼能傷的了她。
最重要的是,張舒曼又將真實修爲隱匿了。蠻橫的樂菱並不知道,此時的張舒曼早非昨日吳下阿蒙。面對堂堂的元嬰修士,樂菱一個築基初期的小輩。敢這樣指手劃腳的冷嘲熱諷,樂菱絕對是史上第一人。
“表妹,她們是?”
南宮陌亦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弟子,不同樂菱旁系的身份。南宮陌可是貨真價真正的嫡出,若不是正巧被派來洛城歷練。而樂菱又碰巧是親戚關係,南宮陌連看都懶的看樂菱這個嬌蠻的大小姐一眼。
意外發現張舒曼的修爲,還有年齡根骨。南宮陌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還能碰到一位實力強大的天才女修。明明比他還年輕近二十歲,修爲卻趕緊超在他前面。讓被家族中捧爲天才的南宮陌,很是打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說的果然不錯。
只是眼前的前輩,似乎跟這個不長腦的表妹有仇。
就算是驕傲如南宮陌,也不過四十不足的年紀,便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爲。也不敢目空一切,對前輩指手劃腳。可是,這個不長眼的表妹,也膽大包天的做了。難道,她就不怕惹到了不該惹的鐵板。
疏離的退開一步,南宮陌對樂菱更是爲喜。還想高攀他南宮家,簡直是癡心妄想。他可不想哪天,家族被這種愚蠢的女人給害了。
“表哥,她們不過就是幾個不識趣的散修。得罪了我爹,還搶了我爹要的東西。躲在劍宗的地盤上龜縮了五年,愣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表哥,這賤人可惡的緊,當初還打了我一巴掌。表哥幫樂菱報仇好不好,還她兩巴掌。”
白目的樂菱並沒有察覺南宮陌的疏離,反而洋洋得意的想借南宮陌的手,教訓張舒曼。
“真倒黴,剛出關就遇到只烏鴉在呱呱叫。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省得到處製造噪音禍害人。”
捕捉到南宮陌眼中的厭惡,再看看還說的一臉興奮的白癡女。張舒曼無語的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南宮陌一眼。意外的發現,南宮陌身上的好東西可真不少。
不過也就築基後期的修爲,看着與二十三、四的青年沒什麼差別。長的也不錯,頗爲有型,實際年齡可一點也不小。
近四十了,正常來說這個年紀達到築基後期,也算是難得的天才一枚。加上其身後的四個金丹護衛,更是讓張舒曼不得不提防。幸運的是,這個不知哪個家族裡的出來的大少,似乎對她並沒有敵意。
“賤人,你說誰是烏鴉?”
大膽如樂菱,不僅不知悔改,反而怒氣衝衝的喝斥。完全是沒有將張舒曼這個前輩放在眼裡,一口一個賤人,讓不少路過的修真者紛紛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誰就誰就是,嘴巴真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隔夜的大便。滿嘴噴糞,薰死一條街的人。”
看着氣的眼珠子都快噴出火的樂菱,張舒曼火上添油的再加一把火。
這種不知死活仗着家族勢力無法無天的蠢貨,就是活活氣死也不足惜。
“就是,臭死人了,簡直比專放屁燻人的黃鼠狼還可怕。主子還是後退些,免得不小心被薰暈了。”
鄙視的睨了眼氣的肺都炸了樂菱,春雨大膽的譏了句。
不要臉的臭女人,敢說主子的壞話。要不是她修爲差了點,真想狠狠的賞幾個耳子過去。打的這個臭女人連娘都不認識,沒臉做人。
“曼曼不怕不怕,看我這有香囊,聞聞就沒事了。”
唐武更毒,也不知打哪摸出了一個精緻的香囊,激的樂菱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你、你們敢,天玄給本小姐動手,殺了他們。”
這麼多人看着,驕傲如樂菱怎麼咽的下這口惡氣。失去理智的,顧不得南宮陌還有旁邊看着。怒不可支的大喝,命令隱衛動手殺人。
氣的有些猙獰的面孔,簡直比夜叉還恐怖。
南宮陌連開口阻止都來不及,隱衛得令,立馬便不管不顧的出手。直取唐武的性命,只是張舒曼怎麼允許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唐武。
戲謔的冷哼一笑,出手快如閃電。讓隱衛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無情的被一道殺氣騰騰的三昧真火活活的吞噬。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燒成了渣,甚至連魂魄都沒能逃脫。
迅猛而又殘忍,讓人爲之膽寒。
“不,這怎麼可能,你做了什麼?”
驚駭的看着地上殘留的黑灰,樂菱不敢相信的質問。同樣是金丹期的實力,而且她的隱衛可是家族中特訓出來的精英。迅速以及隱身幾乎近完全,可是,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能碰着。
便輕易的,一招被秒殺了。
這一切超乎了樂菱的想象,盯着張舒曼的目光,更是像是大白天見了鬼沒什麼差別。
周圍的衆人,甚至包括唐武等,也是被這一幕驚愕的抽氣不已。
倒是南宮陌見識不凡,一眼便認出了這火的異樣。吃驚的瞪大眼睛,脫口而出。
“三昧真火,你煉化了三昧真火的火靈?”
三昧真火?
原來如此,不少的修真者聽到南宮陌的驚呼,眼底皆掠過一抹了然。灼灼的注視着張舒曼,眼中的敬意更濃烈了幾分。
這纔多大的年紀,不僅是實力不低。竟然連這可怕的火種都收服了,不管天賦如何,將來必定成就不凡。
“什麼,這是傳說中煉丹的靈火,怎麼可能?是你,你將那塊紅石中的火靈煉化了對不對?該死的賤人,那是我爹的東西,你竟敢將它佔爲已有,可惡。”
樂菱聽到三昧真火,既驚又怒。兇狠的瞪着張舒曼,恨不得將張舒曼給撕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的猜測,還真是對了。而且,紅石中所藏的還是排行榜前三的靈火,怎麼能不讓樂菱氣的想殺人。
再不濟,若她能得到,必定能實力大漲。並且藉着三昧真火,得到本家的重點培養。
眼底閃過一抹貪婪,樂菱恨不得撲上去,將張舒曼指間跳焰的火焰給搶過來。
“白癡,寶物從來都是能者居之。有緣者得,你們不過是過路看過一眼,便說是你們的實在是可笑至極。自己白癡,但是也請拜託,別拿所有人也跟你們一樣不長腦子。”
捕捉到樂菱眼中毫不掩飾的貪婪,張舒曼嘴角抽了抽。真想給跪了,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極品存在。
那麼理所當然的認定,看過一眼的東西便是她的。
“你,賤人你別得意,別以爲搶了我爹的三昧真火就高枕無憂了。勸你最好乖乖的將靈火獻出,否則,若是本小姐請老祖出山有你好受。”
見過無恥的,但是能有樂菱這種不要臉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傻蛋,竟然膽大包天的威脅起實力高於她的前輩,只能說是樂菱勇氣可佳,也太過自以爲是,不怕丟了命。
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打哪來的。想到那金丹修爲的隱衛,不少人爲樂菱囂張的態度暗暗捏了把汗。至於南宮陌,更是想一腳將蠢的無可藥救的樂菱給踢飛。
死到臨頭,還囂張的想搶別人的寶物。樂家到現在還沒有被滅族,不知道是走運,還是老天爺眷顧。
黑着臉,南宮陌忍無可忍的狠瞪了一眼樂菱,厲聲大喝。
“夠了,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再吵,滾遠一點,自己想死別拖累別人。對方是我們的前輩,誰給人這個膽子,敢對前輩不敬。”
瞥了一眼愣眼,但卻不知悔改的樂菱。南宮陌怒極反笑,擡手一巴掌不客氣的搧了過去。
啪的一聲,可是半點都沒有留情。當場便將樂菱打的頭暈眼花,嘴角都流出血絲。高高腫起的臉,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幾曾何時,受衆人吹捧的樂大小姐,受過這樣的氣。當然,除了五年前的那次,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臉,樂菱有些蒙了。